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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后腾起的冲天泥浆,还有龙纹铁鳄愤怒的狂吼,陈翀御使着青藤剑,一路向东飞去。

看着手中还温热的四枚赤红朱果,陈翀咧嘴一笑,虽然颇费了一番周章,总算是宝物顺利到手。

翻手取出一张封灵符,封好玉盒,这才珍重的收了起来。

又飞行了两日,陈翀终于出了这片沼泽地。头顶温暖的阳光照射,吹着和煦的微风,离开了阴暗压抑的环境,心情一时大好。

前方是一片低矮的丘陵,丘陵的尽头,连绵群山中,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半山的云雾中隐隐透出金光。

陈翀仍旧换了黑剑,御剑低空慢慢飞了过去。

小半日后,他来到了群山前,看着高低起伏的山峦,隐约觉得这山形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是哪里熟悉,疑惑的摇摇头,开始登山。

“前面的道友,请等一等!”一声呼喊从后方传来。

陈翀回过头,只见两道遁光从西边飞来。神识中一位金丹大圆满修士,中年儒生打扮;一位金丹九层,身形高大,状如黑塔。

他此时仍旧扮作中年修士,身材颀长,面容冷漠。

见两人直飞过来,陈翀警惕着单手摸向腰间储物袋,冷声道:“两位道友,唤住在下可有何事?”

刚才喊话的中年儒生,哈哈一笑,随即抱拳一礼,“道友打扰了,在下宋长兴,这位是林震林道友。”

“此处秘境凶险异常,前方已有多位元婴前辈上山。我二人在此等候,就是希望能多会合些同道,想着结伴同行,相互有个照应。”

陈翀心中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如此,倒是多谢二位好意。只是元婴前辈已经上去,我们去得迟了,怕是什么机缘都得不到了。”

宋长兴道:“正是此理,所以我才喊住道友,想来凭我们三人联手,倒也能与元婴前辈周旋一番。”

陈翀点点头,“既然如此,在下温尘,那就与二位道友同行吧。”三人结伴开始登山,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沿途多处遗留着法力破除禁制的痕迹,陈翀暗自庆幸有元婴修士在前开道,否则凭借自己三人,怕是会颇费时间。

行至半山腰,眼看就要接近云雾区域,一路神识全开的陈翀,回身看了一眼,站在高处,脚下群山一览无余。

这一看之下,他心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只见脚下群山形似一条横亘的巨龙,龙首高昂,五爪踏地,龙尾半曲。

“这!竟如从沙海修士身上所得的那张地图一模一样!难怪自己先前在山脚,就觉得此山形有些熟悉,却是未得窥全貌!”

陈翀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已是心潮起伏,念头百转。

此时自己正处在龙首双角之间,距离巨龙眉心不过一道山梁!

那中年修士从何而得的兽皮地图?兽皮地图又是从何而来?标注画圈的地方又有何玄机?

一时间,心中冒出连串疑问,好奇之心大起。

“温道友,何故看的如此入神?”宋长兴的声音从旁传来。

陈翀依旧一脸冷容,沉声道:“看着脚下山川,半点仙家氛围也无,缥缈仙宫果然缥缈,也不知道这趟来的值不值得!”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林震,听闻此言,大有同感,嚷嚷道:“温兄此言有理,他娘的一路走来,不仅没得到啥好东西,小命倒是差点丢了!”

感慨了两句,陈翀记下地形,此时也不便前去探索,当下转身领头走进云雾中。

穿过云雾,只见云层之上,山峰倒悬,飞瀑流烟,亭台楼阁缀于山间,好一派仙家气象。

三人齐齐一愕,刚刚还在抱怨缥缈仙宫名不副实,转眼间,就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判若两个世界。

不待三人清醒过来,前方楼宇间,一阵法术的爆裂声传来。

陈翀率先反应过来,刚才被眼前之景一时震惊,来不及细想。此时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之色,这地方不太正常!

太安静了!不闻飞禽走兽之音,不见人影穿梭之形,在仙家气象的掩藏下,竟透着丝丝诡异。

如果不是前方修士破除禁制的法术声传来,陈翀甚至怀疑这是一处绝地,心中立时提起了万分小心。

再次见到进入缥缈仙宫大门时的盛景,三人心思都有些异动。在山下之时,前方一切都是未知,大家还可以抱团取暖。

可眼下已经到了仙宫,三人再聚在一起,一旦发现宝物,如何分配将成为首要问题,这种临时组合在利益面前,瞬间就会分崩离析。

相互对视一眼,宋长兴开口道:“两位道友,此处仙宫面积颇大,我们要不分头探索,避免引起纷争,两位意下如何?”

陈翀听闻此言,正中下怀。林震倒是迟疑了一下,不过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便也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相互抱拳告别。宋长兴选择了中路,林震飞向右边,等两人走远,陈翀才向左边的一座古朴殿宇飞去。

左边山势险峻,建筑相对较少,这也是宋、林二人为何抢先离去。陈翀也不在意,他本就属意左侧,这边要更靠近巨龙眉心。

殿宇大门禁制已经被破坏,殿内也空空如也。不知道是前方已经有人先行进入,还是早就被前人探索过。

陈翀神识大开,穿过大殿,径直走向后殿。后殿几间厢房都是日常起居之所,仍是毫无发现。

出了后殿,前方是一座廊桥,廊桥后是一座靠崖的三层阁楼。

阁楼外并无厉害的禁制,只是寻常预警法阵,早已因为没有灵石供应而停止运转,陈翀推门走了进去。

一楼明显是会客所在,布置典雅,桌椅齐全,并无其他特殊之处。沿着楼梯,他上到二楼。

二楼一排书架,摆放着一排书册,旁边是一张案几和一个蒲团,案几上还挂着几只狼毫,看来是这主人修炼之处。

陈翀走到书架前,刚拿起一本书籍准备翻开,谁知书籍竟然化成齑粉落下,确是年代太久,这些寻常纸张所制的书籍,内里早已朽化。

二楼没有发现,陈翀只得顺着楼梯上了三楼。三楼摆放着一张木雕大床,床边是一个衣橱。

床的对面是一排窗户,窗户下一张书桌,书桌上压着一张台鉴。陈翀眼睛一亮,轻步走了过去,抬眼看向台鉴。

只见台鉴上古隶写着:“子涵兄均鉴:云台一别已有百年,然孽龙难驯,弟不敢擅离……”

字迹到此戛然而止,最后一个“离”字,下笔未收笔锋,明显书写之时被打断,书写之人甚至来不及收起台鉴就离开了。

陈翀暗叹一声,不过这张台鉴的纸张,用材颇为考究,还有丝丝灵力留存,他小心收了起来。

再次扫视一眼后,转过身去准备打开衣橱,可当他双手刚一搭上檀木橱门的铜环,浑身汗毛突然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