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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间一路纵横如飞,兄妹俩都是体力精湛,更不要说陈翀还得了灵气灌体,来时大半天的路程,此时一个多时辰,安宁镇便已遥遥在望了。

一别四年的家近在眼前,陈翀的心隐隐开始激动起来。

虽说之前他也有出山采购,但为了安全,都是乔装隐藏,远远地在镇外看看,从没有走进去并在人前现身过。

此次回来,虽说修为有成,但陈翀因为未知原因的逃亡,并未放弃该有的警惕。

年幼失去双亲以及公孙良的遭遇,都让他养成了谨慎思考的性格,他深知一步踏错,等待自己的都将是万劫不复。

所以,他带着果儿,仍是绕着镇子,选择从丛林里接近自己的家,有了神识的存在,这一切变得相对简单了不少。

来到自己家的附近,陈翀扫视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人的气息,只有几只野猫在窜动。

大门坍塌,屋顶墙壁有些损毁,结满了蛛网,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一副破败的样子。

当视线扫向河对岸二狗叔家的方向,陈翀的心咯噔往下一沉,自己预想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只见二狗叔家还不如自己的家,整个房屋一看就是被火烧过的,全是断垣残壁。

陈翀下意识就认为,是刘三没有找到果儿,放火烧了二狗叔家,只是不知道二狗叔他们人怎么样了。

尽管陈翀此时心急如焚,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带着果儿去给爹娘扫墓祭奠了下,然后悄然掩入家中,静待天黑。

果儿到底长大了很多,虽然不如当年陈翀的早慧,但也知道哥哥这次回来,就是调查当年被追杀之事,很乖巧的听着哥哥各项安排,而没有耍任何性子。

待得天黑透之后,陈翀让果儿带着小怜和小胖在家中隐藏等候,自己则换上夜行衣,蒙上脸,悄无声息的向镇上吴伯家奔去。

以陈翀现在炼气二层的修为,在这个凡人小镇上,无异于是神仙般人物,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在夜色掩映下,一道青烟十来个呼吸,就到了吴伯酒馆的后院。

此时华灯初上,按说正是酒馆生意最好的时候,但是今天却门可罗雀,只有一桌两个客人在喝酒并低声交谈着。

吴妈正无聊的在柜台后面嗑瓜子,吴伯则蹲在门边抽着旱烟。

陈翀并未等候,而是闪入暗处,将早就写好的“故人求见”的纸条,利用灵力,轻飘飘地送入吴伯手中。

吴伯看到字条,眼神一震,假装起身磕烟灰,然后对吴婶嘟囔了一声:“我去厨房看下肉,有客人你再喊我。”

便缓步走向后厨,就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身形飘逸的背影,不敢怠慢,拱手说道:“不知哪位故人召见老汉?”

听到吴伯熟悉的声音,陈翀怕惊吓到他,就缓缓转身,走上前去扶起他,并轻声开口:“吴伯,我是翀儿。”

吴伯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语带惊呼的到:“翀儿,你回来啦,这几年你跑到哪里了?果儿呢?你们兄妹遭了不少罪吧。”

拉着陈翀的手,一边问题急速的抛出,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地近乎大人般的孩子。

“吴伯您放心,我和果儿都很好,这几年一直待在邙山修炼的。”

“这次下山,主要就是不放心您和二狗叔,回来看看你们的,但是二狗叔家被烧的不成样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陈翀虽然心中很着急,但还是语气放缓的,问出这些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吴伯见陈翀发问,一定也很是着急,就稍微平复了下心情,这才缓缓的讲述了起来。

原来,四年前刘三带人过来,就住在店里,因为彩环的原因,他倒也没有敢为难吴伯。

只是告诉他,杜忠想要带陈翀和果儿回去,具体为什么,刘三也不太清楚。

就知道是帮中一位大人物,要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许陈翀知道,就安排杜忠操办此事。

吴伯当时知道后,就着急的想要找二狗,把消息告诉陈翀。

但是刘三来的时候,杜忠叮嘱过,说是这个老丈人对陈翀很是照顾,所以刘三对吴伯和吴妈看的比较紧,一直也传不出消息。

幸好后来二狗过来打探消息,吴伯就暗暗传递了杜忠要抓陈翀的情况,但是也只能干着急的担忧。

二狗走后的第二天,也就是陈翀进山,让二狗喝药昏迷的那天。

日上三竿的时候,刘三没有等到陈翀休沐回来的消息,就带着瘸子几个人直接冲到二狗家,询问陈翀有没有回来,并要带走果儿。

只是一到二狗家,发现人都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刘三顿感不妙,都这什么时辰了还睡在床上?

有古怪,于是派人用凉水浇醒了二狗,逼问他果儿在哪里。

二狗就说昨晚睡得好好的,不知道咋回事,这要是果儿丢了,这可咋办,咋对的起陈大哥、咋对得起陈翀,二狗戏演的不错,一问三不知,还扮的十分可怜。

但刘三他们是谁,一群地痞混混,长于市井、混于市井,虽然没有从二狗身上发现疑点,但是二狗婶因为害怕眼神飘忽,紧紧搂着小石头的样子,立刻让刘三把视线转移到二狗婶身上,抓住小石头就威胁二狗婶。

可是二狗婶确实不知道陈翀回来过,但她也不傻,自己男人半夜带果儿出去,回来又让自己跟石头喝药,肯定有古怪,只是她相信自家男人,装作不知,没有过问而已。

此时,小石头被瘸子拎着,一把匕首把脖子都划出血印了,当娘的哪里还忍得住,便哭喊着,说果儿被他哥带走了,还给他们一家人下了药,可是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后面的桥段就简单的多了,在瘸子百般折磨下,小石头一个七八岁孩子哪里经得住,很快就奄奄一息了。

可二狗婶真的不知道,陈翀把果儿带到哪里去了,看着儿子的惨状,实在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便一头撞在门前石碾子上。

二狗当时睚眦欲裂,可被两个习武的大汉押着,眼睁睁看着妻儿命丧黄泉,真个是眼流血泪,活活晕死过去。

刘三见问不出陈翀的去处,便安排人把二狗带回百鹤城,一把火烧了二狗家,又去陈翀家里打砸搜寻了一番,实在没有什么结果,这才返回城里去了。

过了大概四五天,刘三又带了一队人回来,准备进山搜寻,同时告诉吴伯,说杜忠被人暗杀亡故。

“我当时就想,是不是你小子干的,可你才十二岁啊,十二岁的孩子能杀死一个武林高手吗?说出去谁也不信吧。”

“再说,杜忠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当时也是彩环自己贪慕虚荣,否则我是绝对不同意这门婚事的。”

“嗐!跟你这小孩说些这干什么地。”

后来,刘三带人在邙山大张旗鼓的搜寻了半个来月,啥也没有搜到,就原灰溜溜地回城去了。

据他说,二狗还没有死,好像是被关在黑虎堂的地牢里。

听吴伯讲完,陈翀好险一口虎牙没有咬碎,这就是自己想地最坏的结果。

当时他心存侥幸,觉得把问题最终都推到自己身上,二狗叔一个啥也不知道的村民,不至于被他们针对。

但他低估了这群人的下限,更低估了人性的凶残,可是,这又怎么能怪到他呢,当时他也不过才十二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