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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这才止了哭声,连连道谢:“谢谢谢医生,麻烦你跑一趟了。”

“没事儿,离得这么近,我就当散步了。”

白香兰要给医药费,谢医生连忙摆手:“不用了,就一支藿香正气水,街坊邻居的收啥钱,你们好好照顾病人,我先回诊所了。”

说完提着药箱就出了门。

白香兰保持着摸裤兜的动作,实际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自从上次跟许明宇吵了架,这几天都没回店里收营业额,原本的钱这两天也都输干净了。

“妈。”白香兰轻声说道:“爸醒了估计也不想看见我,我还是先回去了。”

李娟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如果白大海不在了,她后半辈子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过。

“你等一下!”

李娟进了白香兰房间,一阵噼里啪啦的捣鼓,接着一个大包就扔在白香兰的脚边。

“这些都是你每次带回来的脏衣服,以后别拿回来了,我可没空给你洗这些。”

李娟板着脸道:“都是二十六七的人了,连个衣服都不会洗,也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教好,以后这些事情自己做,没事儿少回来气你爸和我,最近我们都不想看见你。”

白香兰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但心里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埋怨爸妈薄情。

若是这事儿发生在一个有儿子的家庭,别说帮女儿还两三千的债务,只怕当场就要跟女儿断绝关系吧!

心里虽说能理解,但情感上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爸妈,我暂时就不回来打扰你们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白香兰提上包,默默转身走了。

回到店里,白香兰瞧见店门紧闭,这也才下午三四点,远没有到关店的时间。

白香兰有几天没回来了,只当是许明宇有啥事儿出去了,就自己提着包回到楼上租的房子里。

一开门就是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寻着味道走到厨房,见到满水槽堆满了没洗的碗,有些上面都生了一层霉菌,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白香兰一股子火气涌上心头,下意识想着等许明宇回来一定要给他好看。

但刚气了不到三秒,又想着一会儿还要问许明宇伸手要钱,又硬生生的将火气压了下去。

白香兰将窗户打开,深呼吸了两口,站在水槽前做了长达三分钟的心理建设。

这才说服自己打开水龙头,将涂了指甲油的纤纤玉指伸进污水里将碗捞出来,然后翘着兰花指,艰难的将碗洗干净。

看着落满灰尘的茶几餐桌,又唉声叹气的找来抹布擦干净,顺便把屋里表面拖了一遍,透出来的水都黑得爆浆。

“许明宇,要不是为了钱,老子才不伺候你!”

白香兰瘫坐在沙发上,毫无底气的说着狠话。

许明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今天赢了七八块,心情好得不得了,一路哼着小曲儿进得门。

刚打开灯就跟白香兰幽怨的目光来了一个亲密的对视,当场吓得跳了起来。

“你在家干嘛不开灯啊!”

忽略许明宇的责怪,白香兰眼神审视着他,问:“你今天没开店干什么去了?心情不错嘛,都唱着歌回来了,是看见哪个美女了?”

“瞎说什么呢!”许明宇有些心虚,但强装镇定:“这镇上哪儿有美女可看的,最美的不都已经在我家里了么!”

白香兰双手抱胸,虽然不信,但神色明显好了不少。

许明宇趁机解释:“这不是新进的菜油到了么,下午接货去了。”

白香兰:“哦,这样啊!”

白香兰不动声色的嗅了嗅鼻子,没闻到菜油味,只闻到一鼻子呛人的烟味。

能抽这种烟的只有那些五六十岁的老烟枪,白香兰放下心来。

不管是不是去接货了,至少不是找女人了,那就行。

“当然是这样。”

许明宇脱了鞋子进屋,瞧见湿漉漉的地板,意外的挑了挑眉,“你拖地了?我滴个妈啊,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白香兰指了指厨房:“碗我也给你洗了。”

许明宇不信邪的跑进去看,果然水槽里空空如也,只是叠放在一旁的碗上明显能看见有油污的印子。

洗了,但洗得有些敷衍。

不过也足够让许明宇知道她先低了头。

有台阶下自然就得顺着下,许明宇也将前些天在白家受的气放下了。

“这是不生气了?”

白香兰道:“不是你在生气吗?”

许明宇上前拉着白香兰的手,蹭了蹭她:“这不是你爸妈太过分了么,你当时也不站在我这边,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不生气。”

白香兰想到父母刚刚赶她出门的神色,心里也有些不畅快,顺着许明宇说道:“那天是我不对,以后我都站你这边,我们小两口把日子过好,再不管两边的老人了。”

许明宇很意外白香兰的态度,但也相当高兴,没有多想。

“对,以后不管他们了,等着他们动不了了来求我们!”

现在对他们不理不睬,以后让他们高攀不起。

虽然父母说了那样的狠话,但许明宇说得对,她是独生女,以后养老只能靠她,不信自己的父母真能不认她。

“我好饿,晚上我们吃什么?”白香兰问。

许明宇这几天要不是自己煮面条下榨菜,要不就是在茶馆里随便吃点。

现在好不容易和白香兰和好了,大手一挥:“走,老公带你下馆子去。”

“好。”

白香兰心想,随便吃什么都行,只要别提让她做就成。

两人花了十来块钱在店里吃了顿单锅小炒,表面关系又和好如初,只是同床异梦,心里都藏着不敢让对方知道的事情。

第二天,时隔半月难得一次两个人一起去店里开门,和以前一样慢慢腾腾的将商品搬门口摆好,然后在店里坐镇。

八点多的时候隔壁麻将馆的老刘就惯例前来喊白香兰上桌子。

白香兰笑着打趣:“最近打太多手给打抽筋了,我歇两天,刘哥不用给我留位置了。”

许明宇吃惊得将手里一袋大米脱了手,砸得小脚趾生疼,捂脚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