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有人租厂房吗?”冯子贤问道。
“还没有——我今天刚把出租的牌子挂到大门和墙上。”
“这个厂子的地理位置不错,应该能好出租。”
“爸,你是想整体出租还是分体出租?”
“子贤,如果能整体出租,那是最好的选择,但不现实。我想还是得分体租。你在外面认识的人多,看有没有要租厂房的。”祁国林说道。
“我知道了。”冯子贤之所以问,是他的一位朋友跟他打听过哪有厂房或大院出租,要不,自己今天是不会问的。
冯子贤看妻子喂饱了孩子,亲手给剥了两个大虾和两个大海螺。他知道她喜欢吃海鲜。
林芳把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自然是乐见其成。女儿幸福了,万事大吉。
吃过晚饭,冯子贤领着儿子出去遛弯,他今天没有去看父母,而是顺着村路往里面走去,望着地里面那绿油油的庄稼,觉得人活着还是很美好的;虽然过程辛苦了点。
祁冬雪收拾完碗筷,洗了头发,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看父子俩还没回来,便去了大屋。
林芳看女儿进来了,宛如来了救星,连忙求救:“冬雪,你快跟你爸算账吧,把我的头都算大了。”
“妈,我来!”祁冬雪接过母亲的活计,父亲念,她算,没到半个小时就把账算清楚了。
除去那五十万的本钱与人工费啥的,已经赚了十万出头,这还不算剩下的东西,以及拉到西岭的电机和电缆还有一大车重铁。
林芳一听赚了这么多钱,心里那叫一个高兴,终于把房价拉了下来。
正在这时,祁齐从外面哒哒哒地跑了进来。
“祁齐,你爸爸呢?”祁冬雪问道。
“妈妈,爸爸在外面关大门。”
“冬雪,别看咱们家祁齐小,这话说得多流利!”林芳夸道。
“妈,你不知道,他刚往外冒话,我就教他说话,特别是一到晚上,我就推着他到广场散步。那个地方小孩子多,估计也挺锻炼他的语言能力。”
这时,冯子贤进了屋子:“妈,我把大门锁上了。”
“知道了。”
祁冬雪一看八点多了,考虑到父母在外面辛苦了一个多月,是得好好休息几天,便和父子俩一起回了自己的房间。
“冬雪,你先和孩子睡,我处理点公务。”
“你也别工作太晚了,伤了身子。”
“我知道。”
祁冬雪把孩子哄睡,便也睡了。她今天做了一大桌子菜,全是自己一人完成的,确实不轻巧。
冯子贤处理完工务已经十点多了,出去方便一下,回来把手洗干净,就上炕了。
他把妻子抱到了怀里,本想消停睡一觉,奈何身体不允许。
他的手不老实起来,直到把妻子撩拨精神了,这才开始工作。
以前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妻子已经离不开自己了,他可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默默耕耘了。
一场欢愉过后,冯子贤这才心满意足地歇下了。
第二天,祁冬雪早早起床做饭,因为天热,她烧了开水,把昨晚剩的大米饭从冰箱里拿出来烫成水饭,又煮了几个鸡蛋,拌了一个黄瓜,然后烙发面饼。
“冬雪,你咋起这么早?”林芳来到厨房,看女儿已经起来了。
“妈,我今天早上烙发面饼,所以得早点起来。你咋不多躺一会儿?”
“冬雪,妈都起习惯了,到点就醒,都不用人叫,那才准呢。”
“妈,你再回屋睡会儿?”
“睡也睡不着了,咱俩一起做饭吧。”
“妈,你今天在家看着祁齐,我拉着亲姥姥去洗洗澡。”
“行!”
做好早饭,祁冬雪把冯子贤叫醒。
今天祁齐也醒得早,祁冬雪给他收拾利索,然后领着他上桌吃饭。
冯子贤吃过早饭,就开车上班去了。
“亲姥姥,等我刷完碗领你去洗澡啊?”祁冬雪问道。
“去呗!”要说万老太太最不喜欢干的事情,可能就是洗澡了,可不洗还不行。大夏天的,本来就愿意出汗,时间一长,一身的酸臭味,实在难闻。
祁冬雪收拾完,开着车,拉着万老太太去了澡堂子。
好在这个点来洗澡的人,还不算多。祁冬雪拉着万老太太到了澡堂子,特意雇了那个搓澡工给两人搓澡。
张小桃也过来洗澡了,她一进入澡堂子,就看见了祁冬雪。
张小桃知道自己儿子正在给她家干工程。有时,她觉得真是世事难料,十年的工夫,这个前儿媳的娘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张小桃来不及多想,笑着上前打招呼,“冬雪,过来洗澡了?”
“嗯呐,成大娘。”
张小桃特意谈了李青青,也是想侧面了解一下她的人品。
当祁冬雪说,她的这个同学的人品相当不错时,张小桃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她也觉得李青青的为人不错,主要是她被黄嘉仪整怕了,就怕她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张小桃看着祁冬雪那细腻洁白,凹凸有致的身子时,她再一次替儿子婉惜,这么一个人间尤物,他咋就不珍惜呢?
祁冬雪和万老太太洗完澡,跟张小桃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冬雪,我看你这前婆婆的为人可比以前强多了。”万老太太上了车道。
“确实强多了!有了人情味!”
“看来是上了岁数,性子变柔软了。”
“亲姥姥,我领你去理发厅把头发修剪一下啊?”
“不用。我梳疙瘩揪就行。”万老太太怕把头发剪短了,死了之后,自家男人认不出自己来。
“冬雪,快到七月十五了,你可别忘了去祭拜你的那位亲奶奶。”万老太太提醒道。
“放心吧,我记着呢。”
“唉,你认的这个亲奶奶,说起豆小也是一个苦命人啊!”万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想起齐梅花跟她诉说往事那泪眼婆娑的样子,她现在一想起来,心里还不得劲呢。
“亲姥姥,她的儿子要是活着也得六十来岁了,可惜早早没了!”祁冬雪感叹道。
“不一定是没了,是被她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