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林看冯子贤过来了,闲唠了起来。
“子贤,你这矿上的铁可真不少!还得拉个十多天才能拉完,不耽误事吧?”
“都是自家的事情,能耽误啥事。”
冯子贤陪岳父闲唠了一会儿,这才回去接着办公。
祁冬雪今天多睡了一会儿午觉,上了一趟茅厕,回来看母亲正在摘豆角。
这个季节,本地的油豆角还没下来,全都是外运的。
“妈,这豆角咋吃啊?”祁冬雪问道。
“我化了一点排骨,晚上炖排骨豆角吃,再炖个鱼,炒两个素菜。”
“妈,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
“冬雪,我怕子贤过来,到时不够吃。”
祁冬雪一听这话,也不再多言。
林芳看女儿没反驳自己的话,知道她想离婚的想法可能已经没有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两人又得如胶似漆地在一起。就冯子贤对女儿的态度,换作一般女人早就招架不住了,也就她还能把持住。
至于曹淑云这个人,林芳现在根本不考虑她,反正女儿在娘家住,也不用去伺候她。在她眼里,那就是一个啥也不是的农村老太太。看不上自己女儿,她还看不上她呢。
李玉林快到晚上的时候,才领着父母回来。解释说,给两位老人检查完身体,看到中午了,就在饭店吃了午饭,下午又去公园溜达了一圈。
冯媛媛不作他想,把自己母亲过来的事告诉了他。
李玉林不动声色地问,岳母过来是有啥事吗?
冯媛媛说,没啥事,吃完午饭就回去了。
李玉林知道这事肯定瞒不住,他今天带父母出去检查身体是假,商量对策才是真。
他贪墨的那些钱,除了花在小姘身上的,剩下的全都被他存进了银行。当然,存折被他放到了母亲那里。
他今天带父母出去,就是为了让老两口见见他的儿子,为以后离婚做准备。
老两口早就知道这件事,也曾劝过儿子,趁早断了,跟冯媛媛好好过日子。
李玉林表面答应,其实跟那个女的一直在暗通款曲,直到生出了儿子,他才偷偷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并让他们保密。
老两口一听儿子外头的那个女人给自己生了一个大胖孙子,心里的天平直接倾斜到她的身上。
李玉林看冯媛媛那穿得土里土气的样子,真想马上就离婚,反正在她娘家的身上也占不到啥便宜了,为啥还要将就她。
他现在是有儿万事足,觉得腰板都直溜了。他如今之所以没有选择离婚,就是因为冯子贤的手上有自己的把柄。
他想等风平浪静,过个一两年,再选择离婚。
被蒙在鼓里的冯媛媛,还一如既往地像个老黄牛似的,无怨无悔地侍候着这一大家子。
冯子贤从矿上回来,回家洗了澡,然后吩咐那四个保镖明天在村路的入口处等着他,便离开了家。
他驱车去买了两只烤鸡,又买了点水果,便去了妻子家。
冯子贤先回的父母家。
曹淑云一看儿子回来了,心里还挺高兴,以为他能在家吃饭。
当儿子说去岳父家吃饭的时候,心里那是相当的不满,但又无计可施。
冯子贤自然不知道母亲的想法。
他开着车来到妻子家,把车靠边停下。
正在院里玩耍的祁齐看他回来了,倒腾着小短腿边跑边喊:“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祁齐,爸爸回来就这么高兴啊?”冯子贤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儿子问道。
“高兴!你可是我的爸爸啊!”祁齐自豪地说道。
冯子贤弯腰单手把孩子捞到怀里,往屋里走去:“祁齐,你今天都干啥了?”
“妈妈带我和奶奶兜风去了,可把我累坏了!”那说话的小表情,能萌死个人。
“子贤回来了。咋又买吃的了?”林芳问道。
“妈,我就买了一只烤鸡和一点水果。冬雪呢?”
“去后面园子薅香菜去了。”
冯子贤闻着屋子里的菜香味,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祁冬雪薅了一把香菜和一把小葱,回来看冯子贤回来了,说道:“祁齐,爸爸都累了一天了,得让爸爸休息了。”
“爸爸,放我下来!”
“走,祁齐,爸爸领你出去散散步。”说着,冯子贤把孩子放到了地上。心里很高兴,那个温柔似水的妻子好像真的回来了。
冯子贤领着孩子沿着村路走着,不时跟左邻右舍打声招呼。
大家不时夸祁齐两句,夸他长得聪明伶俐,一看就是个福气不浅的孩子等等。
虽然冯子贤知道这不过是大家的奉诚话,但不知咋的,就是莫名的高兴。
他领着孩子转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祁国林卸完铁,拉着一车生铁去铸件厂卖了,这才回家。
林芳看丈夫回来了,连忙放桌子。
祁国林把自己收拾一下,进来道:“子贤,饿了吧?以后你们不必等我回来,该吃则吃,千万别饿着孩子。”
“爸,我不饿。”
“爷爷,我也不饿!”祁齐高声道。
“行了,吃饭吧。”林芳发话道。
冯子贤给岳父和自己各开了一瓶酒,然后,两人喝了起来。
祁国林跟冯子贤说了卖铁的事,明天要发两车,全是往大钢厂发的,是货主带调令过来拉的。
原来他今天往那个小钢厂发铁,都卸完车结完账了,来了辖区派出所的民警,非得要调令和报废证明。
幸亏他以前从那个计委负责人手里多要了几张调令,并且,也开了报废证明,要不,非得挨罚不可。
由不得祁国林不多想,谁知道参加拍卖的那三个人到底是啥来路。
“爸,我明天陪你去忙活吧?”
“冬雪,你在家照看祁齐吧,让你妈跟我去就行。”祁国林道。
“爸,要是市公安局那边有啥事,你告诉我,我给你找人平事。”冯子贤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我知道了。正常情况下,我往外拉货应该没问题,毕竟手续齐全。怕就怕有人想把问题复杂化,利用手中的那点权利,故意整事。”祁国林可不是无的放矢,想抺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