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焰公馆的实验室里,沈星河正对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皱眉。凌晨三点的微光透过天文台式的穹顶窗,在他白大褂的下摆投下细碎的星影,左手边的培养皿里,“星河三号”探测器的核心传感器正发出幽蓝的脉冲光,像一颗被囚禁的暗物质粒子。
指尖无意识地敲着下唇,这是他陷入沉思时的习惯。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金属笔帽蹭过桌面,发出轻响——这支大学时用的旧钢笔,笔身已经磨出了温润的包浆,笔帽内侧刻着的“Sxh”缩写,是江野去年偷偷找人刻上去的。
“沈博士,凌晨四点了。”实验室的AI系统“小焰”突然响起,声音是许墨设定的、模仿沈星河的清冷语调,“根据江总指令,您的视网膜疲劳度已超标,建议休息。”
沈星河没抬头,指尖在触控屏上划出一道星轨:“让‘小焰’把暗物质密度分布图叠加到猎户座坐标系。”他顿了顿,补充道,“别告诉江野我还在忙。”
“可是江总说,如果我隐瞒,就要把我的警报声换成《恋爱循环》。”AI的声音里带上了许墨式的委屈,“而且林厨师长让我提醒您,低血糖时思考会影响数据判断力,餐柜里有新做的暗物质能量棒。”
沈星河无奈地笑了笑,起身走向恒温餐柜。林小夏研发的能量棒被做成了星轨的形状,外层裹着可食用银箔,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他正在研究的星系晕。刚咬下一口,含着坚果的脆香在舌尖散开时,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江野站在门口,黑色睡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那是创业初期被碎玻璃划伤的,沈星河总说像颗落在火焰上的星子。他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蒸汽在他眼尾的痣上凝成细小的水珠,让那颗沈星河专属的“吻痕点”显得格外柔软。
“AI叛变了。”江野走过来,把牛奶塞进他手里,指腹碰了碰他微凉的指尖,“许墨明天可以去修服务器了。”
沈星河仰头喝了口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将熬夜带来的涩意冲散了些:“数据到了关键节点,‘星河三号’的光谱分析出现了异常峰值。”他侧身让江野看屏幕,“你看这里,这个波动周期,和我们之前预测的暗物质湮灭模型对不上。”
江野不懂这些复杂的物理参数,但他喜欢看沈星河谈论学术时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瞳里像落满了星辰,原本清冷的声线会染上不易察觉的雀跃,连敲键盘的指尖都带着某种韵律感。他伸手替沈星河理了理被牛奶沾湿的唇角,动作自然得像在打理自己的领带。
“需要我做什么?”江野的声音压得很低,怕惊扰了实验室里精密仪器的运行,“调陆泽言的团队来做算法优化?还是让苏清晏再投一笔钱,给你建个新的观测站?”
沈星河摇摇头,握住他悬在半空的手。江野掌心的疤痕硌着他的指腹,那道创业初期留下的印记,比任何誓言都更能证明他们走过的路。“不用,是我忽略了星际尘埃的折射系数。”他低头笑了笑,“有时候,最复杂的问题,答案往往藏在最基础的变量里。”
就像他们的关系。江野总以为要用买楼、建基金这种“霸总式逻辑”来证明爱意,却不知道对沈星河来说,深夜热牛奶的温度、掌心疤痕的触感,早已胜过所有物质堆砌的浪漫。
清晨七点,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沈星河终于合上了电脑。江野靠在实验室的沙发上睡着了,睡颜难得卸下了商场上的锐利,黑色睡袍滑落肩头,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沈星河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动作轻得像在移动一颗易碎的白矮星。
走出实验室时,苏郁正在打理花园里的发光植物。海藻卷发上别着的银杏发夹沾了露水,工装裤的口袋里露出土壤检测仪的探头。她培育的夜光苔藓沿着泳池边缘铺成蜿蜒的小径,此刻在晨光中收敛起荧光,变成温润的碧绿色。
“沈博士,早。”苏郁直起身,指了指缠绕在花架上的蓝雪花,“昨晚流星雨,让它们释放了安神香气,您闻到了吗?”
沈星河凑近闻了闻,清甜的气息里带着一丝雪松的冷冽——那是江野惯用的香水味。他记得苏郁说过,植物能记住人的情绪,会在特定时刻复刻出熟悉的气息。“谢谢,睡得很好。”
“江总凌晨五点才回房。”苏郁的语气带着点促狭,“在书房翻您大学时的论文集,翻到第三本才舍得睡。”她弯腰摘下一朵刚开的蓝雪花,别在沈星河的白大褂口袋上,“像您的名字,也像您研究的星星。”
沈星河刚要道谢,周明远的身影出现在花园入口。深灰色三件套西装一丝不苟,银框眼镜后的目光扫过沈星河,精准地落在他口袋里的蓝雪花上。“沈博士,门口有您的快递,寄件人是顾言之。”
这个名字让沈星河的脚步顿了半秒。顾言之,他的大学师兄,也是当年和他一起在天文台熬夜观测、共同发表第一篇核心期刊论文的人。自从顾言之三年前出国深造后,两人就渐渐断了联系。
接过周明远递来的烫金信封,触感细腻的纸张上只印着一行浮雕字:国际暗物质研讨会组委会。沈星河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设计成星图样式的请柬,以及一张折叠整齐的手绘星图。
展开星图的瞬间,他的呼吸漏了一拍。米白色的画纸上,用深蓝色墨水勾勒出天鹅座的轮廓,一颗被红笔圈住的恒星旁,写着一行小字:“2018.9.17,我们发现的第一颗变星”。
那是七年前的秋夜,他和顾言之在学校天文台守了整整三天,终于捕捉到一颗矮新星的爆发数据。顾言之当时兴奋地把观测日志拍在他背上,说:“星河,总有一天,我们要让名字出现在同一个星系的命名提案里。”
指尖抚过那行略显潦草的字迹,沈星河的唇角不自觉地弯起。那时的他们,还相信学术世界里只有纯粹的星辰与公式,不知道后来会被现实的引力拉扯向不同的轨道。
“需要回函确认出席吗?”周明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这位首席管家总能精准地把握分寸,从不追问私事,却总能在恰当的时候提供帮助。
“嗯,帮我回复确认。”沈星河把星图小心地折好,放进白大褂内侧的口袋,那里还放着江野送的机械手表,表带内侧刻着的“Sxh”正贴着他的心跳处。
转身往主楼走时,厨房方向传来玻璃器皿碰撞的脆响,夹杂着林小夏压抑的冷笑。沈星河挑了挑眉,加快脚步——能让这位米其林三星主厨失态的,大概只有江野又闯进她的领地“捣乱”了。
果然,开放式厨房里,江野正戴着隔热手套,对着料理台上的液氮罐皱眉。浅金色bob头的林小夏抱臂站在一旁,印着元素周期表的厨师服上沾了点奶油渍,围裙口袋里露出的ph试纸正微微泛红。
“左手稳住液氮罐,右手匀速搅拌,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林小夏的语气里带着“专业人士对门外汉”的嫌弃,“沈博士爱吃的液氮冰淇淋,讲究的是分子结构的稳定性,不是您签合同的霸气。”
江野的手顿了顿,液氮罐口腾起的白雾模糊了他的侧脸。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愈发清晰,只是此刻眉头紧锁的样子,像在解一道比收购案更复杂的难题。“我昨天看你做的时候很简单。”
“简单?”林小夏冷笑一声,拿起一支试管状的容器,“这是我用37种坚果低温萃取的基底,您倒好,直接加超市买的奶油?沈博士吃了会乳糖不耐受,您不知道吗?”
江野的耳尖微微泛红。他确实不知道,沈星河从不挑食,每次他带回来的甜点都会笑着吃完,却从没说过哪些食物会让他不舒服。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手一抖,液氮溅在黑色的隔热手套上,发出“嘶”的轻响。
“江总,您还是别为难自己了。”林小夏伸手接过液氮罐,动作行云流水,“霸总人设和厨房水火不容,您不如去客厅等着,我保证在沈博士下楼前做好。”
江野刚要反驳,眼角的余光瞥见走进来的沈星河,语气立刻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星河,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沈星河走过去,帮他摘下沾了白雾的手套,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指腹:“心意收到了,但厨房确实不适合你。”他顿了顿,举起手里的烫金请柬,“顾言之回国了,邀请我去参加国际暗物质研讨会。”
江野的目光瞬间落在那张请柬上,又快速扫过沈星河口袋里露出的手绘星图一角,刚才被液氮冻伤的烦躁突然变成了尖锐的刺。“顾言之?”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他回国怎么不提前报备?”
这话一出,厨房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林小夏识趣地转身去处理冰淇淋基底,不锈钢搅拌器碰撞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大,像是在给这突如其来的低气压配乐。
沈星河挑眉:“他回国为什么要报备?”他把星图拿出来,平铺在料理台上,“你看,他还记得我们当年发现的变星。”
江野的视线落在星图上那行“我们发现”的字迹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顾言之,沈星河的毕业论文致谢里第一个写的就是这个师兄,大学时两人形影不离的照片,至今还存在沈星河的旧相册里。创业初期最艰难的时候,沈星河还说过:“要是顾师兄在,肯定能帮我们解决数据模型的问题。”
那时的他,嫉妒得整晚睡不着,却只能装作不在意地附和。现在想来,那种隐秘的醋意,大概从很早以前就开始生根发芽了。
“我去叫冷轩。”江野突然转身,黑色高领毛衣的领口蹭过沈星河的手背,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沈星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江野大步走出厨房,手机已经拨通了号码。“冷轩,查一下顾言之回国后的所有行踪,尤其是他发表的论文,重点比对和星河实验室的重合度。”
半小时后,书房里的智能投影屏上,正滚动播放着顾言之近三年的学术成果。冷轩站在屏幕旁,板寸头下的侧脸线条冷硬,左耳的骷髅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穿着黑色战术背心,手臂上的二进制代码纹身“保护星”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顾言之在普林斯顿大学做博士后期间,发表了五篇关于暗物质分布的论文。”冷轩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汇报一份无关紧要的安保报告,“其中三篇的数据模型,与沈博士未公开的草稿有78%的相似度,尤其是关于星系晕边缘的暗物质密度测算公式。”
投影屏上弹出两张对比图,红色线条是顾言之论文中的曲线,蓝色线条是沈星河存放在加密服务器里的初稿,两条曲线在关键节点几乎重合,像被复制粘贴的星轨。
沈星河的眉头渐渐皱起。他确实在一次国际视频会议上,和顾言之分享过部分基础数据,但核心模型和测算方法是他近半年才完善的,绝不可能外泄。
“巧合?”沈星河指尖划过屏幕上重合的峰值点,“还是……”
“没有巧合。”江野打断他,靠在书桌边,指尖把玩着一支钢笔——那是他学沈星河转笔的样子,却总也转不顺畅。“学术圈的抄袭,比商场上的恶意收购更恶心。”他抬眼看向沈星河,目光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个研讨会,我陪你去。”
沈星河刚要拒绝,就对上江野眼底的坚持。那是一种混杂着保护欲和占有欲的眼神,像恒星对行星的引力,不容抗拒。“只是个学术会议,我自己去就行。”
“不行。”江野走到他面前,用指关节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这个标志性动作总能让沈星河心跳失序。“谁知道你的好师兄会不会在会上‘借鉴’你的最新成果?”他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沈星河的耳廓上,“我要去给我的‘投资品’保驾护航。”
这霸道又别扭的理由让沈星河忍不住笑了。他想起苏清晏算过的“爱情回报率”,突然觉得,江野这颗炽热的恒星,其实比谁都懂得如何用引力守护自己的星轨。
“周明远。”江野扬声喊道,门外立刻传来首席管家的回应,“准备两套西装,要星空主题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再给陆泽言和苏清晏发消息,让他们调整行程,陪我们一起去。”
沈星河挑眉:“开个会而已,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对你的事,再兴师动众都值得。”江野低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带着奶油香气的吻——大概是刚才做冰淇淋时沾到的。“而且,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沈星河现在是谁的人。”
书房外,林小夏端着做好的液氮冰淇淋经过,看到投影屏上的论文对比图,脚步顿了顿。她转身走向厨房,给许墨发了条消息:“把沈博士的论文库再加三层加密,顺便查一下顾言之的航班信息,我要知道他每天吃什么。”
许墨秒回了个猫耳鞠躬的表情包:“收到!顺便给江总的西装植入‘距离沈博士五米自动亮灯’的程序吗?”
林小夏看着手机屏幕轻笑,把刚做好的、拼成星轨形状的冰淇淋放进恒温盒。有些战争,不需要硝烟,只需要精准的情报和绝对的守护——就像她用分子料理守护沈星河的健康,江野用他的方式守护沈星河的星空。
下午,沈星河在实验室整理参会资料时,江野突然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给你的。”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 cufflinks(袖扣),银质的底托上镶嵌着微型蓝宝石,拼出了天鹅座的轮廓。
“会议穿的西装要用。”江野拿起一只,笨拙地想帮他戴上,却被沈星河躲开。
“现在是白天。”沈星河红着脸,把袖扣放进白大褂口袋,“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准备穿西装?”
“周明远说的。”江野理直气壮,仿佛首席管家的情报网是他应得的。他走到屏幕前,看着上面滚动的暗物质数据,突然说:“如果顾言之敢耍花样,我就让陆泽言黑了他的电脑,把他小学考不及格的试卷发到学术论坛上。”
沈星河无奈地摇头,却没反驳。他知道,江野的威胁里藏着多少在意。就像他研究的暗物质,虽然看不见,却能通过引力效应,影响整个星系的运转。
傍晚时分,苏郁来实验室送新培育的发光多肉,看到沈星河正对着顾言之送的星图发呆。“在想过去的事?”她把多肉放在窗台上,碧绿色的叶片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有点。”沈星河合上星图,“那时候总觉得,学术道路上只有星辰和公式,简单又纯粹。”
“但现在也很好啊。”苏郁蹲下身,轻轻抚摸多肉的叶片,“有江总这样的恒星守护,您的星轨才不会被引力干扰。”她抬头,海藻卷发上的银杏发夹闪了闪,“就像这些发光植物,需要合适的环境才能绽放光芒。”
沈星河看向窗外,江野正在花园里被苏郁逼着修剪玫瑰,高大的身影在花丛中显得有些笨拙,却认真得不像话。夕阳的金光落在他身上,像给炽烈的火焰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清晏发来的消息:“查了顾言之的资金往来,他最近接受了一笔匿名捐赠,来源指向林氏集团旗下的基金会。需要我冻结吗?”
沈星河看着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回复:“不用,我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有些星轨的碰撞,躲不掉,也不必躲。就像暗物质与可见物质的相互作用,正是这些引力的拉扯,才构成了完整的宇宙。
晚上,江野缠着沈星河试穿会议西装。周明远定制的星空主题西装果然惊艳,深蓝色的面料在灯光下会折射出细碎的银点,像把整个银河穿在了身上。江野帮他系领带时,指尖故意在他颈后磨蹭——那里有块月牙形的淡疤,是高中时摔的。
“别闹。”沈星河躲开,却被江野按住后颈,强迫他抬头。
“记住,不管顾言之说什么,你都只能看我。”江野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包括学术讨论,也只能和我讨论。”
沈星河刚要反驳,就被他堵住了嘴唇。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在触及他后颈的疤痕时,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
窗外,苏郁培育的夜光苔藓开始发光,沿着花园小径铺成一条通往天文台的银河。冷轩站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上相拥的两人,给陆泽言发了条消息:“会议安保方案做好了,需要给顾言之准备‘特殊’的座位吗?”
陆泽言回了个白眼的表情包:“把他的座位连接到高压电,只要靠近沈博士三米就放电。”
冷轩面无表情地删掉这条回复,重新输入:“已安排他坐在江总视线范围内的最佳监控位置。”
夜深了,沈星河躺在床上,江野的手臂正横在他腰间,像条炽热的引力带。他悄悄拿出顾言之送的星图,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星光看着。七年前的星空和现在的重叠在一起,当年一起观测的少年,如今要在国际舞台上再次相遇。
只是这一次,他的身边有了江野——这颗虽然霸道、却愿意为他收敛锋芒的恒星。
手机屏幕亮起,是苏清晏发来的邮件,标题是“顾言之风险评估报告”。附件里详细列出了顾言之的学术成果、资金来源,甚至包括他在国外的社交圈。最后一页,苏清晏用红笔写了一行字:“建议将其视为潜在竞争对手,财务风险评级:高;情感威胁评级:极高。”
沈星河失笑,关掉邮件,把星图放进床头柜的抽屉,和江野送的袖扣放在一起。
明天,就是奔赴战场的日子。但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星焰公馆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铠甲——林小夏的营养餐是能量供给,冷轩的安保是防御系统,陆泽言的技术是武器,苏清晏的财务是后盾,而江野,是那颗永远在他轨道中心的、炽热而坚定的恒星。
黑暗中,江野似乎察觉到他的动静,收紧了手臂,在他耳边呢喃:“别想别人。”
沈星河转过身,埋进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雪松香气,笑了。
不会的。他的宇宙里,只容得下这一颗火焰恒星。
至于那颗试图闯入轨道的外来星?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引力共振吧。
实验室里,“星河三号”探测器的核心传感器突然闪烁了一下,幽蓝的光芒映亮了屏幕上尚未完成的暗物质模型——那是沈星河为会议准备的秘密武器,也是他对所有质疑者的最佳回应。
星轨早已确定,剩下的,只是让火焰与星光,在最璀璨的舞台上,共振出属于他们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