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像联防办的,那像什么?”
阎埠贵被林青砚这平淡的语气问的顿时一愣。
这好像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三大爷我就是个教书匠,哪懂这些。”
阎埠贵脸上再次堆上笑容,只不过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我什么都知道的意味”
“不过解成说,那些人行动利落,配合默契,而且下手特别的狠,联防办的同志我见过不少,陈队长手下那些人,可没这气势。”
院外此时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人。
傻柱,许大茂,贾东旭······甚至刘海中都背着手站在门口侧面,伸长了耳朵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三大爷这话有意思。”
林青砚抿了口茶,放下杯子,笑着问道:“那你觉得,他们是什么人?”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目光扫了一眼门外,故意压低声音说道:“青砚,门外这么多人,怎么能说明呢?”
阎埠贵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救了我们家解成,这份恩情我们记着。”
“可要是那些人来路不正,万一哪天出了事,牵连到你,三大爷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阎埠贵这话说的很是漂亮。
虽然表面上是关心,但实际上却是在暗示林青砚。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林青砚忽然站了起来,他的笑声,让阎埠贵和阎解成顿时心头一跳。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安全。”
林青砚笑着看向阎埠贵,意味深长的说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还不待阎埠贵回答,林青砚继续悠悠的说道:“昨晚我是碰巧看见阎解成被绑架的,报的联防办,然后那些人把他给救了,就这么简单。”
“至于你说的那些黑衣人,或许是。联防办新招的吧,也或许是市局的人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
林青砚慢悠悠的拿出一根烟放到嘴里,顿时两道火光同时递到林青砚烟上面。
林青砚好笑地看着眼前这对父子俩,暗道一声:真是人才。
阎埠贵和阎解成互相对视一眼,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
习惯成自然。
这两人看到林青砚抽烟,下意识的就开始点火了。
阎解成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林青砚说道:“老林,你别骗我了。”
“他们听你说话的时候………”
“说什么?”
林青砚不等他说完,便直接眼神平静的打断道。
那眼神却让阎解成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刚想继续说,脑海中想起那些黑衣人冰冷的目光和身手,又把话咽了回去。
“青砚,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你救了解成,我们老阎家感谢你。”
“但是,解成说,那些人可是对你言听计从的,你一句话,他们就照办,这可不是普通的关系。”
阎埠贵脸上带着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三大爷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年轻,被人利用。”
“万一哪些人是道上混的,你不就惹祸上身了啊。”
阎埠贵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三教九流,还是不要跟他们接触的好,毕竟现在国家对于涉黄扫黑打击得很厉害。”
“我也是为你好啊。”
听到他的话,林青砚还没做出任何反应,院外却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三大爷什么意思?道上混的?黑社会啊?林青砚是黑社会啊?”
“不能吧,老林就是个医生嘛,怎么能跟黑社会扯到一起?”
“这可不好说啊,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他平时那种做派,肯定不简单。”
其他人都是小声的议论,而傻柱在门外阴阳怪气的大声说道:“要真是黑社会,那咱们这院儿可就热闹了。”
“不过阎解成,人家要是黑社会,救你干什么?你脸大?还是你有狐臭?”
听到他的调侃,四合院内瞬间响起一阵哄笑声。
阎解成猪头一样的脸此时涨得通红,刚想说什么,却被阎埠贵拉住,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青砚看着这场闹剧,忽然觉得有些乏味。
栽赃的太低级,一点玩的欲望都没有。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不过······”
林青砚面容平静的说道:“我劝你,有些话想好了再说,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个当老师的应该比我懂。”
阎埠贵微微的皱了皱眉,这林青砚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还是说他正在虚张声势?心里已经害怕的不行了?
“青砚,三大爷真是为你好。这样,你看这样行不行·····”
“那些人的事,我们阎家绝不到处乱说,但你得给三大爷交个底,他们到底什么来路?万一以后有人问起来,三大爷也知道怎么帮你圆话不是?”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林青砚看着阎埠贵那副“我为你好”的嘴脸,忽然想起这位三大爷的种种算计。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救了他儿子,转头就想拿捏自己。
“我最后说一次,昨晚是联防办陈队长带人救的解成。”
“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至于你想怎么帮我圆话·····”
“大可不必。”
林青砚缓缓的站起身,伸手朝门口的位置指了指:“慢走,不送。”
阎埠贵也站起来,脸上有些挂不住:“青砚,你这话就不对了。三大爷一番好意······”
“滚。”
林青砚眼神一凝,吓得阎埠贵,阎解成俩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急忙向外走去。
林青砚冷笑一声,缓缓走上前,关上院门。
“看见没,林青砚这是急了……”
“要真是清白的,急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阎埠贵也够可以的,人家刚救了他儿子·····”
“你懂什么,阎老西那是想拿捏人家呢。”
“要我说,林青砚肯定不简单。你们想想,他一个医生,怎么认识那么多大人物?上次公安局局长那事不也是因为他被扒下去的吗?”
院外顿时响起了激烈的讨论声。
而林青砚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阎埠贵和阎解成真是想瞎了心了。
刘岚从屋里走出来,担心地问:“青砚,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林青砚笑了笑说道:“跳梁小丑而已。”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林青砚知道,阎埠贵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的。
这位三大爷最擅长的,就是那种阴柔的算计。
不明说,只暗示,让流言自己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