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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开局召唤李儒,权臣全麻了! > 第199章 霍去病战意破心魔,大梵寺古佛亦低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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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霍去病战意破心魔,大梵寺古佛亦低眉(下)

那苦海里的怨念,是千万个不甘心拧成的一股绳,是无数场败仗熬出的一锅毒汤。

它们恨,恨天道不公,恨时运不济,恨自己功亏一篑。

它们怕,怕被人遗忘,怕永世沉沦,怕那彻骨的孤寂。

大梵音寺的佛法,讲的是“放下”,是“宽恕”,是“来世”。可对这帮已经输得连裤衩都不剩的怨魂来说,你跟它讲这些,就跟劝一个饿死鬼别惦记眼前的满汉全席一样,非但没用,反倒勾起了它更大的馋虫。

可霍去病的意志里,没有这些弯弯绕。

他的世界观,简单、粗暴,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蛮横。

什么是天道?老子打到哪儿,哪儿就是天道!

什么是时运?老子的马蹄,就是最好的运气!

什么叫功亏一篑?在老子这儿,就没有“功亏一篑”这个词儿,只有“大获全胜”!

这股子意志,跟那些怨念一撞,压根儿就不是水火不容的对冲,也不是净化与被净化的关系。

那感觉,活像是一群在村口打烂架、撒泼打滚的地痞无赖,正闹得欢呢,突然间,皇帝老子的御驾亲征大军,旌旗蔽日,甲光向日,踩着能让大地都发抖的步子,开过来了。

你还闹?

你还敢闹?

你拿什么闹?

“嗡——”

一声沉闷到了极点的颤音,从苦海的每一滴水里传了出来。

那翻江倒海的黑水,那一张张扭曲尖叫的人脸,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迎面扇了个大嘴巴子,齐刷刷地,哑火了。

整片原本喧嚣、狂暴、怨气冲天的苦海,在这一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黑水不再翻腾,慢慢地平息下来,变得像一块打磨得溜光的黑玉镜面,不起一丝波澜。水里那些痛苦的人脸,一个个像是耗子见了猫,争先恐后地往河底沉,生怕被霍去病多看一眼。

那股子能把人骨头缝都冻上的阴冷怨气,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整个世界,清净了。

“……”

大梵音寺的和尚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跟被人使了定身法似的,僵在那儿。他们手里的法器还亮着,嘴里念到一半的经文还含在舌尖上,可谁也动弹不了,谁也说不出话来。

苦禅大师那双长眉毛控制不住地抖着,他看着眼前这片平静得有些诡异的“苦海”,又扭头看了看那个提着刀、神情淡漠得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的年轻将军。

他的脑子,乱了。

佛曰,普度众生。

他们用佛法去“度”,是想把这些怨念从痛苦里“劝”出来,让它们“想通了”,“放下了”。

可眼前这个人……他什么都没劝。

他只是往那一站,就让这满海的怨念,自己个儿“想通了”——在这位爷面前,还是老实点儿比较好。

这不是度化。

这是……镇压。

用一种更高级、更纯粹、更霸道的“执念”,去镇压另一群乱七八糟的“执念”。

“阿弥陀佛……”一个年轻和尚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那佛号念出来,干巴巴的,一点儿慈悲味儿都没有,倒像是见了鬼,“他……他没把魔头赶走,他……他成了所有魔头的头儿?”

霍去病压根儿没理会那帮和尚的心理活动。

他提着刀,朝那片平静的黑水边上走了两步。

如今水面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只见那黑漆漆的河床正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枚龙眼大小的黑色珠子,珠子表面光华流转,像是藏着一片深邃的星空,里头有亿万个细小的光点在沉浮,正是这片苦海怨念的源头。

万念归一珠。

霍去病手里的刀鞘往水面轻轻一点。

那珠子像是得了将令的士兵,自己个儿从水底“嗖”地飞了出来,乖巧地悬停在他面前。

他随手接住,也不细看,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走,回到了队列里。

从头到尾,那股子利索劲儿,就跟在自家后院捡了个鸟蛋似的。

大唐一行人,迈开步子,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从那片已经没了半点凶险的苦海之上,踏水而过。

只留下大梵音寺的一众高僧,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已经没啥用处的“金刚伏魔大阵”,再看看那帮人远去的背影,一个个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苦禅大师双手合十,低头看着自己被佛光浸润了一辈子的手掌,头一次,对自个儿信奉了一辈子的“佛法”,生出了一丝……怀疑。

难道,佛说的“放下屠刀”,还有后半句,叫“拿起金刚杵”?

……

穿过苦海,天顶上的光板又有了动静。

——秘境关闭,还剩四天。

眼前的景致再度变换。

阴森的黑水和死寂的园林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袤得望不到头的古老战场。

灰蒙蒙的天空下,是暗红色的土地,像是被血浸泡了无数年头。到处都是断裂的兵器,有的锈迹斑斑,有的却还泛着森森寒光。一具具庞大的骸骨散落在战场各处,有人形的,有兽形的,最小的都跟座小山包似的,透着一股洪荒年代的苍莽与惨烈。

空气里,除了铁锈味和血腥气,还回荡着一种听不见,却能感觉到的声音——那是金铁交鸣的嘶吼,是千军万马的奔腾,是战死前那一声不甘的咆哮。

这片战场,还“活”着。

就在这片战场的中央地带,一具最为庞大的巨人骸骨半跪在地,它那空洞的眼眶对着天空,胸腔的位置破开一个大洞,里头,一颗足有磨盘大小,通体赤金,还在“咚、咚、咚”缓缓跳动的心脏,散发着让人心悸的磅礴气血。

泰坦之心!

而此刻,另一伙人,正围着这具巨人骸骨,打得不可开交。

这伙人身材魁梧,穿着兽皮和重甲混搭的衣物,脸上画着图腾,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野性和剽悍。他们是来自北原的黄金狼族。

为首的,是个扛着一柄巨大金色骨棒的壮汉,他额头上有一道金色的狼形印记,正是黄金狼族的族长,耶律破天。

“给老子冲!谁能拿到那颗心脏,老子让他当副族长,赏他一百个婆娘!”耶律破天嗓门跟打雷似的,他手里的骨棒一挥,就把一具冲上来的骸骨士兵砸得粉碎。

可没用。

这战场上的骸骨,无穷无尽。刚砸碎一具,旁边又有两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它们没有神智,不畏生死,只知道攻击一切踏入这片战场的活物。

黄金狼族的人,个个都是好手,凭着强悍的肉身和血脉之力,以一当十。可打了这么久,他们自个儿的力气快耗光了,那骨头架子却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地里爬出来。

“族长!不行啊!这些鬼东西杀不完!”一个浑身是血的狼族勇士吼道,“咱们的血气快顶不住了!”

“放屁!”耶律破天眼睛都红了,“我黄金狼族的血脉,是草原上最高贵的!还能被一帮死人骨头给拦住?谁敢退,老子先拧下他的脑袋!”

他引以为傲的,就是他们族群那霸道的血脉和无双的勇力。可今天,在这片古战场上,他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无力”。

就在耶律破天进退两难,快要被活活磨死的时候,大唐那帮人,踩着不紧不慢,却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节奏的步伐,到了。

耶律破天被人打扰了火气,不爽地扭过头。

他一看见卫青那帮人,先是愣了愣,随即,嘴角就撇出了一丝轻蔑。

在他眼里,这帮人虽然也穿着甲,但跟他们北原的汉子比起来,那身板,就跟豆芽菜似的,一个个气血内敛,瞧着就没劲儿。

“哪儿来的南边儿来的软脚虾?”耶律破天调门拉得老高,带着草原人特有的粗野,“这地方,是英雄好汉的角斗场!不是你们这帮娘们唧唧的家伙该来的地方!识相的,赶紧滚蛋,免得被爷爷们待会儿不小心踩死了,哭都没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