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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能镇得住曹琴默,是因曹琴默顾忌她的身份,加之也不想节外生枝。

可华妃却无需买她的账,见曹琴默收了声,也没生气,而是先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这才转向宜修:

“皇后想把这事揽过去,也得问问本宫这个苦主愿不愿意。

莞嫔诅咒的是本宫的亲哥哥,臣妾作为妹妹,难道连句话都不能说了?

还是说,皇后也赞同她那诅咒之言?若是如此,臣妾倒想问问皇后娘娘,是在凤位上坐够了,想换种活法吗?”

这话一出,底下妃嫔个个瑟瑟发抖。华妃今天真是太狠了,竟还想借着甄嬛这事,把皇后也拖下水 ——

这诅咒之言的事,不管成不成,只要皇后沾上边,想必也是捞不到好。

堂堂国母,若被传与诅咒功臣将士之事有关,即便不传至前朝,只在后宫传开,也够宜修受的。

于是众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投向宜修,同时也在心里惊声尖叫,可千万别被溅一身血啊。

不过宜修她倒没太意外,毕竟华妃今日本就是冲她来的,只是没料到对方竟大胆到想给她安些莫须有的罪名罢了。

可她却没动怒,而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华妃,沉默片刻才开口:

“华妃,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些。” 宜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宫身为大清皇后,比你们这些妃嫔更明白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本宫劝你罢手,不过是不想在这年节期间闹出风波,影响前朝后宫的和睦。”

她目光直视华妃,面上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或许在你看来,这是你权势逼人、翻云覆雨的能耐,

可在旁人眼里,却是你在不依不饶、小题大做秉性。此事莞嫔固然讨不了好,可你和年家就真能落得清净?

百姓的眼睛是亮的,你真以为年家能挡得住,这些盯着‘高楼’的目光?

还是说,你笃定凭这几句话,就能把本宫拉下凤位,好让你自己坐上来?”

说到这儿,宜修更是当着众人的面悠悠说道:“本宫知道你有想法,只是心思得用对地方,不然怕是会适得其反。

而且…… 华妃你也未免太着急了些。”

话音落,她也不再看华妃,而是转身面向众人,又重新换上了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今日不过是姐妹间几句口角,话赶话罢了,想必各位妹妹也都能理解。

这些气头上的胡话,也就在这儿说说,相信各位妹妹也能管住身边人的嘴。

这年节里,还是看戏要紧,咱们继续吧。”

一番话不软不硬,既压了华妃的势头,又给了众人告诫,总算是把这场眼看要失控的口角给暂时摁了下去。

只有华妃心里始终憋着气,她想掀桌子,又想喝骂几句,

可转念一想,今日自己句句暗讽,也始终占着上风,她总不能因甄嬛这个贱人的几句酸话就跳脚 ——

她也是要脸面的。于是也只重重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而且今日她可不算是吃亏:又是 “庶女” 又是 “破落户”的,句句都往宜修的痛处扎,

把她那点子脸面也扒得差不多了,也算出了东珠那事的一口恶气。

至于甄嬛…… 华妃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不是嘴皮子溜吗?

总有她栽跟头的时候。自己堂堂妃位,要想收拾一个嫔还不容易?

况且哥哥那边正加急搜罗甄嬛家里的把柄,想来也快有消息了。

她眼神冷冽地扫过甄嬛的方向,眸底翻涌着不加掩饰的戾气。

甄家如今这点根基,在她眼里不过是间风雨飘摇的茅草房罢了。

她倒要看看,这茅草房是否能借着甄嬛这点子恩宠,真就爬成什么高楼。

竟敢诅咒她年家 “楼塌了”?那她便先动手,让甄家这茅草房永远没机会变成楼,连塌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接下来的时间里,底下众人实则都是如坐针毡。

华妃与宜修为了各自的脸面,也断不会提前离场,今日这场大戏便只能从头唱到尾,这下可苦了旁人。

毕竟出了这档子事,谁还有心思安心坐在这里听戏?

曹琴默心里早憋着一股兴奋劲,恨不能立刻回宫传信,把今日这场交锋细细说与安陵容听;

甄嬛也知晓自己方才失言,坐在那里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琢磨如何弥补,自是片刻难安;

沈眉庄更是早就惦记着回宫里陪弘历,只盼着这场戏能赶紧收场。

不止他们,台上的伶人们见底下气氛凝滞,唱得也是胆战心惊;

底下听戏的嫔妃们各怀心事,坐得战战兢兢。

到最后,居然是谁也没捞着什么好处,唯有华妃算是过了嘴瘾,宜修却实实在在丢了颜面。

翊坤宫内,华妃懒洋洋地倚在榻上,而颂芝也因着今日曹琴默的帮忙,颇为殷勤地给曹琴默的座椅加了个软垫。

待二人坐定后,华妃这才慢悠悠开口:“今日你也瞧见了,甄嬛那贱人现在处处与本宫作对,偏皇后还总护着她。

你素来聪明,依你看,皇后这是想收服甄嬛?”

曹琴默回想今日情形,接着微微摇头:“臣妾瞧着不像。方才娘娘嘲讽皇后时,莞嫔并未立刻出声相帮,

任由皇后落了颜面,显然不是预先合谋的样子。

依臣妾看,莞嫔或许只是针对您,才顺势帮了皇后一把;

更可能的是,她想做那渔翁,坐看娘娘与皇后两虎相争,自己好从中得利。”

华妃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厉声喝道:“哼,真是想瞎了心!就凭她?

她今日敢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也配做渔翁?

得了皇上几日宠,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这等秉性,本宫看她也难有善终!”

曹琴默也附和道:“娘娘说得是。这莞嫔惯爱卖弄才学,又总爱掐尖要强。

今日本是娘娘与皇后的事,她偏要跳出来逞能,殊不知已惹下大祸。

虽说皇后方才帮着掩了掩,但这事怕是迟早会传到皇上耳中,就不知皇上会如何想了。”

说到此,华妃的脸上也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能如何想?前朝战士为大清奋勇杀敌,她倒好在后宫诅咒哥哥 ——

皇上就是再宠她,也容不得这般不知轻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