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设虽然性格温和,但对这种不合理的要求绝不会轻易答应。
“小建设啊,我知道找你谈这事不太合适……”即便阎埠贵脸皮够厚,听了张建设直截了当的话后,也感到十分尴尬,赶忙解释。
“就算你不顾及和老刘多年的邻里关系,也不看在我一个寡妇的分上,家里老小都靠他生活,就帮帮忙吧。”
听阎埠贵说完,壹大妈眼泪夺眶而出。
“小建设,我知道老刘以前确实一直在为难你,甚至诬陷你,真是罪过。”壹大妈泪流满面地说,“可老刘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们全家就真的完了……”
“大妈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易忠海不肯帮忙,院子里除了你,实在没人能帮上忙。”
“求你了,就算是为了救我家那个人,你也帮帮我们一家吧……”
壹大妈说着,腿一软几乎要跪下,幸亏张建设动作敏捷,及时扶住了她。
“壹大妈,您这么大岁数,给我下跪,这不是折我的福气吗?”
张建设虽皱眉不满,但语气已带了些许缓和。
平心而论,正如那位大婶所说,刘海洋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
可她自己并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家人的事情。
嗯,除了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这点之外……
即便如此,张建设也没打算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大婶一家陷入绝境。
刘海洋可是她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如果他出了事,那位大婶再加上家里那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恐怕真的连活路都没有了!
张建设自认不是个狠心的人,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你们又去找过易忠海了吧?结果怎么样?是不是碰了钉子?”
张建设语气平淡地问道。
“何止是碰了钉子,简直被他冷嘲热讽了一顿!”
见张建设似乎有了转机,阎埠贵赶紧顺着话茬回答。
“你说得一点没错,这易忠海确实是个十足的伪善之徒!”
“我们刚去请他帮忙劝说老刘的事,他不仅拒绝帮忙也就罢了。”
“还落井下石,说了不少刺耳的话!”
“以前他帮傻柱、贾旭东的时候,可是不惜代价也要争取机会!”
“但现在轮到其他邻居需要帮助时,他就装聋作哑,死活不肯出手!生怕惹上麻烦!”
“真不是个东西!”
阎埠贵愤愤地骂道。
张建设听后心中冷笑一声。
易忠海是什么货色,张建设岂会不知?
要是他真能为刘家出头,那才叫怪事呢!
看来这位大婶确实是走投无路了,才不得不来求助。
想到这儿,张建设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大伯,大婶,这事呢,我也算是受害者之一啊……”
张建设依旧面无表情地说。
“按理说,我还应该向厂里反映情况,要求刘海中赔偿对我名誉造成的损害。”
“不过看在咱们是邻居的份上,我就算了。”
“但刘海中偷拿工厂钢材,触犯了法律。”
“这个忙我是帮不上啦,毕竟我只是医务室的医生,保卫科的事归根结底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张建设说话时显得十分冷静。
起初,听到张建设表示不再追究刘海中对他的诬陷,阎埠贵和那位大妈略感宽慰。,当他们听清张建设后面的话语时,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小建设啊,你读书多、见多识广……你觉得刘海中进了保卫科,会有什么后果?”阎埠贵忐忑地问。
“难说得很,偷工厂的钢管,这种行为……一旦深究,直接送稽查局,恐怕要承担刑事责任。”张建设皱眉道,话音刚落,几乎吓得阎埠贵和那位大妈瘫倒在地。
“依我看,如果真要处理,至少判个三五年。”……求支持!
“什么?三五年?!”壹大妈听后眼前一黑,呼吸急促,瞬间晕厥,向前直直倒去。幸亏张建设反应迅速,及时扶住她,同时招呼阎埠贵和二大妈将她抬到炕上。随即,他从柜子里拿出银针,在她头部几处穴位刺了几下,稍有淤血渗出,接着施以推宫活血、按压人中等手法,折腾许久,壹大妈才慢慢苏醒。
“老嫂子,你可别吓我!老刘现在这样,你要是再出点意外……那可麻烦了!”阎埠贵和二大妈在一旁看着张建设急救壹大妈,全身已被冷汗浸透。直到她缓缓睁开眼,大家才松了口气,二大妈赶忙劝慰。相比之下,张建设显得从容得多。听到二大妈的话,他先摆摆手,一边收拾银针,一边平静地说:“不用太紧张,壹大妈只是情绪过于激动,气血不调,一时昏厥,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张建设说得云淡风轻,但壹大妈刚清醒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泪水立刻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命运似乎对我格外苛刻。我们全家大小都依赖老刘生活,要是他被判三四年,我们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壹大妈内心满是悔意。
这事追溯起来,刘海中去工厂偷钢管,其实也有我的责任。过年时,我还在背后推波助澜。现在老刘被抓,家庭支柱塌了,我感觉自己的生活也没了依靠。
“壹大妈,您一定要坚强。”阎埠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先安慰了一句,接着转向张建设问道:“小建设,这事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老刘不过偷了几根钢管,也没多大价值,怎么会判这么久?”
阎埠贵本以为,刘海中被保卫科带走,不过是短期拘留、罚款,再开除厂籍而已。没想到,这罪名如此严重,不仅涉及刑罚,还要关押三四年!
想起以前,傻柱偷了张建设的自行车,只被拘押一段时间。一堆钢管钢材加起来也没多少钱,怎么也得判三五年?这实在难以置信。若非深知张建设从不开玩笑,阎埠贵几乎怀疑他在吓唬壹大妈。
“二大爷,您作为院子的负责人,这话让我怎么说呢……”张建设冷笑一声,摇头说道,“你以为老刘偷钢管只是犯了法吗?根本错了!他的最大错误是侵犯了公产!”
“这种案件性质极其恶劣,哪怕偷一根针也是重罪。”
“他被判三五年或许算轻的,要是遇到严格审查,甚至可能更严重!”
张建设并非无事生非,故意吓人。在这个时代,所有与公家相关的罪行都会受到严厉惩罚,绝无回旋余地。
刘海中只是在轧钢厂偷了几根钢管,这事如果处理得当,罪名有轻有重。只要轧钢厂的领导愿意网开一面,他或许不用坐牢还能保住工作。
“难道我家老刘真的没救了吗?”壹大妈绝望地说道。阎埠贵已经开始为刘海中的处境感到惋惜。
“也不一定。”张建设慢悠悠地说,“想让刘海中毫发无损地离开轧钢厂,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如果你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我并非完全无能为力,至少能让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也许能让刘海中免受牢狱之灾,甚至保住在厂里的职位。”
张建设缓缓开口,他有能力帮助刘海中,但绝不会无偿帮忙。尽管壹大妈母子并未冒犯过他,可他们也与他毫无交情。若非顾及阎埠贵的情面,他根本不会插手此事。
“要想救刘海中,关键在于你们愿意付出什么。”
张建设并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也不在意刘海中家庭的财产。但他希望通过这次机会,让刘海中记住教训,同时也避免阎埠贵频繁找他麻烦。
于是,张建设决定狠下心来。
“你说什么?张建设,你是认真的吗?你真愿意帮我们把老刘救出来?”壹大妈听后,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激动地询问。
“这取决于你们能够提供的代价。”张建设语气平静。
“如果你们无法给出足够平息厂方怒火的条件,我也是无能为力。”
张建设说话时,眼神微微眯起,很少有人知道,当他做出这个表情时,就意味着他准备狠敲一笔。
“走!必须走!只要能让我爱人离开这里,保住他在厂里的职位……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家都承担得起!”张建设坚定地说。
壹大妈顿时觉得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毫不犹豫地高声回应:“小建设,这是真的吗?你能把刘海中救出来?”
虽然阎埠贵对张建设的能力已习以为常,但这次听闻他主动提出帮助刘海中脱离困境,仍感到难以置信。难道这小子想害刘海中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