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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地产风云 > 第317章 以毒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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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公河谷的毒瘴尚未消散,来自权力中枢的冰冷绞索已骤然勒紧。

清莱府北部,“共生社区”安置房工地的喧嚣被一纸公文勒令窒息。纸张拍在程长赢案头,冰冷的铅字如同淬毒的冰棱:“项目严重威胁区域生态链核心平衡,即刻无限期停工,接受最高级别环境安全审查!” 落款处,“颂帕·猜曼”的名字龙飞凤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绝锋芒。

记忆碎片刺入脑海。前世,这位泰国内政部环境司长,正是沈哲瀚在权力场上豢养的一条毒牙毕露的忠犬,贪婪、冷血、手段刁钻。只是没料到,x与沈哲瀚的爪牙,竟能如此精准、如此迅猛地扼住他的七寸!

“程总,”陈墨推来一叠加密文件,脸色沉凝如铁,“颂帕过去72小时行踪轨迹加密等级A+,通讯记录如同水洗过。但意外发现:他三天前凌晨两点,因‘突发性三级神经痛’紧急被送往军医学院附属疗养中心秘密诊疗区,不足两小时仓促离开,诊断书……只有一行模糊不清的‘高级神经官能综合征’。” 他将一份模糊的生物传感器后台热成像截图放大——颂帕被秘密送入时,整个前额叶区域呈现出诡异的橙红色高亮!

程长赢的目光如手术刀般锐利,刮过那份截图。x!那个盘踞在沈哲瀚阴影中的毒蛇宗师!前世某个封尘的生化项目资料库记忆猛地炸开——“提线木偶”:一种生化纳米神经毒剂集群,能定向重塑大脑特定皮质回路,植入恐惧、偏执甚至预设行为指令,将人变为精密操控的血肉傀儡!颂帕的“头痛”、“秘密诊疗”、还有这道突如其来的、完全悖离其政客本能的毁灭性禁令……碎片在程长赢脑中瞬间熔铸成一条冰冷的逻辑链。

“是‘提线木偶’。” 程长赢声音沉静,却带着万钧之重的穿透力,“x的得意之作。纳米级神经重塑单元,中招者表面如常,实则是被无形丝线勒紧的提线木偶。颂帕,已被选定为傀儡。”

苏晚晴指尖微颤:“工期就是生命!上千户灾民眼巴巴等着遮风避雨!”

“线头握在操偶师手里,” 程长赢眼底寒芒骤聚,“那就斩断它,让木偶自己撕碎那根线!陈墨,我需要‘提线木偶’已知的一切残存数据切片!结构、目标神经突触位点、入侵协议碎片——要快!” 命令如同冰锥刺出。

陈墨扑入移动生物科技方舱。时间在焦灼与安置点灾民无声的绝望目光中煎熬。星海的沈哲瀚,在社交平台上转发了停工令,配文是唯一一个表情:(戏剧脸谱)——赤裸的嘲讽!

第三日暮色四合,陈墨面容枯槁如纸,血丝密布的眼中却爆射精光,将一支内含流溢着液态琥珀光泽的微型低温注射管推至程长赢面前:“逆向推演完成!核心锁定:作用于腺苷A2A受体群的纳米级神经信号扭曲单元!过度激活,制造持续性恐惧风暴与预设型偏执指令回路!中和思路:定向释放腺苷受体阻断剂,同时注入高强度神经营养因子矩阵强行修复损毁神经突触……但理论值偏差风险超过37%!人体初次实验!只此一次机会!” 每个字都带着孤注一掷的沉重。

程长赢拾起那管冰凉的琥珀液体,仿佛握住一颗微型核弹。“颂帕已是插在我们心脏的x光匕首。不拔,必死无疑。这险,值得赌!” 他目光扫过苏晚晴压抑的忧色与陈墨紧绷的肌肉,决断如山,“今晚,颂帕的私邸。我们‘登门请罪’,送他一份——‘厚礼’!”

夜色如墨,颂帕别墅宛如亮起獠牙的镀金牢笼,警卫气息凶戾如犬。程长赢孑然一身,空手穿越层层刀锋般的审视,踏入铺陈着价值连城波斯古董地毯的书房。

颂帕深陷高背沙发,面色蜡黄如同古尸,眼神是两口失去焦距的枯井,浑浊不堪,布满了蛛网般扩张的猩红血丝。干枯的手指无意识地、以精确到秒的固定频率敲击着紫檀桌面——笃、笃、笃……如同电子节拍器。开口时,声带摩擦如同砂轮刮过金属:“程……停工令……清晰。毒地……城市癌瘤……必须……根除。” “根除”二字,咬得字正腔圆,如同机器语音播报,全然不似人言。

“颂帕司长,”程长赢姿态谦卑似尘埃,深深欠身,“长赢集团深刻领悟您对大地脉搏与民众福祉的守护之心。一切罪责,长赢愿一力承担。”他目光如探针,锁死对方。颂帕太阳穴附近,细密的血管在灰败皮肤下,像受到电击般极其规律地搏动、凹陷、再搏动——正是“提线木偶”对腺苷受体群的致命绞杀体征!

“为表达长赢集团最高级别的赎罪之诚与变革决心,” 程长赢声音诚挚至近乎悲怆,缓慢地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仅巴掌大小、包裹着揉皱斑驳金箔、用一根暗紫色咒文般缠绕的丝带捆扎的小方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中央,“此乃鄙人……对您呕心沥血守护这片土地……一份微不足道的敬意。” 他深深鞠躬,“恳请您……务必亲启!”

那揉皱的金箔在奢华书房刺眼的灯光下,显得廉价而诡谲。颂帕空洞的眼球似乎受到某种强烈刺激,神经质地颤动了一下。被毒素禁锢的意识深处,某种原始的好奇被粗暴地激活,短暂压过了植入的命令。他伸出枯瘦的手,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颤抖着解开那如同毒蛇缠绕的丝带,掀开那毫无光泽的盒盖。

盒中,没有珠宝,没有支票。

只有一支哑光钛灰色、刻满精密神经束回路纹路、内里涌动着熔融琥珀般液体的注射器!安静地嵌在黑色流体金属般的底座上。旁边,一张折叠的再生纸片,脆弱如枯叶。

“这……是?” 颂帕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第一次带上了属于人类的疑惑与虚弱的挣扎。毒素在侵蚀他最后的清明,但这“礼物”透出的违和与未知,如同冰锥刺入他混沌的思维荒原。

程长赢陡然欺近一步,身体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瘫坐在椅中的颂帕!声音压成一线穿髓透骨的冰丝,直刺对方涣散的瞳孔深处:“司长!您……是否夜夜被无形黑手扼住咽喉?是否噩梦如影随形挥之不去?是否……感觉灵魂正被冰冷的齿轮碾碎重塑?是否……身……不由……己?!” 每一个字,都像携带着高频震荡的神经锤,狠狠砸在颂帕被毒素蹂躏的大脑上!

“呃……啊!!!” 颂帕瞳孔瞬间缩成针尖,灰败的脸颊血色尽褪如死灰,额角瞬间爆开黄豆大的冷汗!身体如同遭遇高压电击般弹动、痉挛!程长赢的话,像烧红的烙铁,精准无误地烫在他被无形丝线勒紧的、剧痛的灵魂枷锁上!

“这才是真相的解药,司长!” 程长赢拿起那张纸片,闪电般展开——竟是印刷电路板般的神经回路微缩图,标注着冰冷的生化方程式!“根除你体内不该存在的入侵者!斩断它!选择权——在你!” 他如同递交圣物般,将那管冰冷的琥珀色注射器,稳稳放在颂帕汗透冰凉、剧烈痉挛的手心!刺骨的寒意让颂帕全身猛一哆嗦!

时间凝滞!空气被恐惧与挣扎冻结!

颂帕死死盯着掌心那管散发着死亡与希望双重气息的液体,又抬头看向程长赢那双仿佛能洞穿深渊的眼眸!两种力量在他灵魂中撕扯、咆哮!植入的“根除项目”指令如同厉鬼尖叫!但那注射器透出的渺茫生机,却如深渊底部的微光!

“吼——!!!”

一声如同困兽濒死的、混合着极端痛苦与最后反抗的嘶嚎,从颂帕喉咙深处迸发!他用尽残存的生命力,猛地攥紧注射器!如同绝境赌徒押上全部筹码,朝着自己左臂静脉狠狠扎下!

熔融的琥珀液体被急速推入!注入完成!

死寂!

颂帕身体陡然僵直如铁板!眼球不受控制地上翻!口中发出一声非人般的、短促的“呃咯!” 如同芯片被强电流烧毁的机械音!整个人如同瞬间断电的破布娃娃,轰然瘫倒在冰冷奢华的皮椅中,头颅歪垂,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几不可闻!仅有胸膛在微弱起伏!

程长赢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立于书桌前。目光如幽蓝的激光束,穿透空气,紧紧锁定在颂帕失去生机的躯体上,观察着每一丝可能的反应。书房内,只剩下窗外遥远的虫鸣,和自己的心跳如雷鸣。

时间刻度被无限拉长。

骤然!

颂帕垂落的手指尖,猛地、高频地抽搐了三次!

紧接着,他紧闭的眼皮之下,眼球如同失控的陀螺,开始了疯狂而无序的、高速的左右震颤!

一声如同被拖拽着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悠长痛苦呻吟,从他干瘪的唇间艰难挤出……

他的眼睑,如生锈的闸门般,极其缓慢地……艰难地……抬了起来。

眼神最初是彻底的、空洞的黑暗。如同一具刚被唤醒的活尸。

但下一秒!

那浑浊的眼底,猛然爆开一片被极致屈辱和滔天怒火点燃的血腥地狱!被操控的记忆碎片伴随着神经元强行修复的撕裂剧痛,如同沸腾的钢水倒灌入脑髓!自己被秘密注射、意识被篡改、如木偶般签发毁灭指令的每一帧画面,都如同亿万根烧红的毒针,深深刺穿了他的灵魂!

“呃呃…呜啊…!” 他喉间滚动着野兽般的低吼,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布满血丝的、几乎要流出血泪的双眼,死死锁住程长赢!“他…他们!…x!…沈!…哲…瀚!!” 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血浆与骨髓的恨意,是从地狱岩浆中捞出的诅咒!

火候已成!程长赢平静地递过一杯清水。“司长,欢迎重返人间。现在,是我们向那些视您为傀儡的鼠辈……清算的时刻了。” 他语气平淡,“您这道‘根除令’,显然是一个针对长赢的巨大阴谋构陷,对吗?”

颂帕没有接水!他眼中只剩下疯狂燃烧的复仇烈焰!猛地撞开书桌最下层的暗格抽屉!动作因虚弱和狂怒而扭曲变形!抽屉深处,一个印着星海资本(巨鲸吞噬星环)Logo的纯黑金属盒赫然在内——正是沈哲瀚“慰问”他头痛时所留的“尖端神经活力补充剂”!

颂帕一把抄起盒子!粗暴撕裂!将里面排列整齐、闪烁着幽蓝冷光的生物芯片胶囊全部倾倒入脚边价值连城的古董铜胎珐琅垃圾桶内!哐啷作响!接着,他抓起桌角一个空着、用作装饰的廉价粗陶点心罐!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扭曲、近乎兽性的狞笑!

他打开罐子粗陋的木盖。然后,做了一个令程长赢眼底掠过一丝真正诧异的举动——

他竟将程长赢用以包裹注射器、此刻被他揉得更皱更脏的廉价金箔纸,粗暴地、胡乱地、甚至带着泄愤般地塞进了那个粗陶点心罐里!破败的金箔在粗陋土罐内部刺眼地蜷缩着。

“司长?”程长赢恰到好处地表露了一丝“困惑”。

颂帕猛地抬起头,脸上是扭曲狂喜与怨毒熔炉般的表情,声音嘶哑如铁片摩擦:“程先生…对!阴谋!天大的阴谋!那份停工令……就是沈哲瀚和x给我喂的断肠毒!现在……” 他狂怒地摔上粗陶罐的破烂木盖,发出沉闷的“砰”声!眼神如同要隔空撕碎猎物喉咙的鬣狗,“该让这些下毒的魔鬼——好好品尝品尝,自己酿造的血毒了!!!”

他一把抢过程长赢手中原本准备递水的签字笔(笔身瞬间被捏变形),手腕因狂暴的力量而颤抖,在粗陶罐粗糙肮脏的表面上,如同刻墓志铭般,用笔尖蘸着体内翻涌的滔天恨意,狠狠地、扭曲地凿刻下一行狰狞如鬼画符的泰文!碎屑纷飞!

“沈老狗!你‘孝敬’的芯片‘糖丸’——加倍塞回你喉咙里嚼!味道——香吗?!”

——你忠实的‘木偶’颂帕 血书

刻罢最后一划,他如同被抽干了骨头的烂泥,轰然瘫回椅中剧烈倒气,生命之火仿佛只剩灰烬。但那充满怨毒与期待的粘稠目光,却如同钉子般死死扎在那个被他亲手“赋予灵魂”的粗陶罐上!

程长赢静静看着这“杰作”,唇角勾勒出一丝极寒的笑意。这粗鄙的伪装,这浸透个人血仇的挑衅,远比任何精密武器更能撕裂沈哲瀚傲慢多疑的灵魂!他拿起这个沉甸甸、散发着泥土腥味与恨意的陶罐。

“‘谢礼’,我会让它……以最快速度,滚到沈哲瀚面前。” 程长赢的声音如寒潭落玉,宣告着终结,“至于您的‘冤屈’和‘共生社区’的命运……天亮前,一份毫无瑕疵的A级环境安全许可与重启令,将送达工地。”他顿了顿,“另外,您这几日……被病毒性脑炎折磨的记忆,似乎很痛苦?军医学院有最好的抗病毒干预方案,费用,长赢承担。”

颂帕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艰难地、沉重地点了下头。

程长赢捧着那罐致命的“回礼”,转身离去。书房浓烈的药味与血腥怨气被甩在身后。夜幕低垂,长赢营地灾民帐篷星星点点的微光如同风中残烛。他坐进驾驶座,将这粗陋的陶罐随手扔在副驾冰冷皮革上。

引擎低吼,车灯划破曼谷死寂的午夜。

就在车头即将拐离别墅区林荫道的最后一刹!

程长赢眼角余光习惯性地扫向后视镜。

镜中!

别墅阴影最深处那片疯长的野蕉丛旁,一个穿着哑光黑碳纤维冲锋衣、极高极瘦如竹竿的男人轮廓,幽灵般定在那里。连帽衫深沉的阴影完全吞噬了他的面孔。

只余一点……

一点在绝对黑暗中、异常刺眼的猩红火光!

那火光凝滞不动——不是烟头燃烧时正常的摇曳闪烁,而是如同某种恒定的、冰冷的红色指示灯,稳定地、无声地,在浓墨般的阴影里……

冷冷地亮着!

车灯流泻的光晕在那黑影身上一掠而过!

程长赢握着方向盘的五指,骤然锁紧如铁钳!脊椎一线冰寒刺骨的杀意瞬间炸开!

x!不是沈哲瀚!是那头潜伏在更深黑暗中的剧毒秃鹫!

点心罐粗糙的表面在仪表盘微光下反射着暗沉的哑光。

后视镜里,那点凝固般的猩红,在车辆拐弯的瞬间,被无边的夜彻底吞没。

碰撞的序曲已撕开宁静。

最致命的交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