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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地产风云 > 第314章 模块化闪电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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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撕裂了黎明前的宁静。

程长赢眼中厉光一闪,几乎在脚下震动传来的同时心中已然明了——来了!大地在他脚下剧烈抽搐,仿佛一头垂死的巨兽在挣扎悲鸣。刺目的火柱猛地从湄公河畔那片繁忙的工地上腾起,瞬间吞噬了长赢集团即将封顶的“翡翠之心”综合医院!钢筋骨架在高温中扭曲、呻吟,发出刺耳的断裂声,如同被无形巨手揉碎的玩具。裹挟着毒地特有腥臭的浓烟滚滚而起,迅速遮蔽了刚刚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像一块肮脏的裹尸布,盖向惊恐逃窜的人影。

“医院!俺们的心血啊!” 工头老李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彻底吞没。他脸上的汗水和黑灰混成了泥浆,绝望地看着自己带着兄弟们,没日没夜、顶着毒气熏出来的,就快能救命的医院,在几秒钟内变成一片喷吐烈焰的地狱。

混乱中,程长赢一把推开试图护住他的保镖陈墨,大步流星冲向临时指挥所的高台。火光映亮了他紧绷的下颌线,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没有意外,没有恐惧,只有冰封的怒意和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以及瞳孔深处一丝‘终于来了’的决然。他死死盯着那片火海,爆炸的冲击波掀动他敞开的衣襟。

“沈、哲、瀚!” 三个字如同从千年寒铁中磨出,每个音节都裹挟着铁锈般的血腥气。

全球各大新闻平台的推送几乎在爆炸的烟尘尚未散尽时就引爆了网络。cNN的猩红标题如同滴血的宣判书——《翡翠之心陨落!毒地惊爆葬送长赢帝国?》。画面里,是冲天烈焰和混乱奔逃的人群,主持人语速急促,字字如刀:“号称永不陷落的希望灯塔,在交付前夕灰飞烟灭,资金链断裂、技术失控、管理混乱疑云密布…”

星海资本掌控的喉舌更是火力全开。“毒地之上的致命泡影!” “程长赢的狂妄野心终酿惨剧!” 字字诛心。沈哲瀚那张脸,适时地出现在一个紧急插播的财经访谈直播中。他眉头紧锁,语气沉痛得仿佛痛失手足:“闻之心碎啊!程老弟这次…步子迈得太大太急,低估了这片土地的‘脾性’。如此重大的安全事故…”他话锋一转,眼神看似惋惜却锐利如鹰,“恐怕不仅仅是意外那么简单…长赢集团,还有没有能力、有没有资格继续肩负这份责任?我心存疑虑。” 他巧妙地引导着舆论,字字句句都在为星海资本的全面接管铺平道路。

“程总!星海的鬣狗出动了!” 负责供应链的王经理几乎是被浓烟呛爬着冲过来,声音扭曲变形,“他们…他们的人在堵我们的供应商大门!用现金砸,砸断我们的所有供应! 本地…本地政府刚来电,强令我们无限期停工,必须配合‘深入彻底’的调查!”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还…还有安置点那边,难民怕死了,说这爆炸肯定染了水源,把门都堵死了要说法…”

压力如同无形的海啸,从四面八方咆哮而至,带着星海的獠牙、官方的铁腕、民意的利矛,狠狠砸向程长赢,也砸向每一个身着长赢制服的人。长赢这艘巨轮,似乎下一秒就要被这场由爆炸引发的海啸彻底撕碎、吞没。程长赢成了风暴眼的最中心,承受着所有绝望、质疑和幸灾乐祸的目光。

程长赢猛地转过身,目光如探照灯扫过一张张被烟熏火燎、写满惊恐和无助的脸。工人们停下奔逃,茫然又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望着他,仿佛他就是即将沉没时的最后那块浮木。“老李!” 他的声音并不高亢,却似重锤擂鼓,瞬间压倒了周遭的喧嚣和远处凄厉的警笛声。

老李佝偻的背猛地挺直,像被注入了强心剂:“程总!”

“带人,不惜一切代价,清点伤亡!一个兄弟都不能少!救出来的人,送到我们的备用医疗点,全力医治!” 命令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陈墨!”

“在!” 陈墨挺身而出,年轻的脸庞虽布满黑灰,眼神却亮得慑人。

“‘蜂巢’——启动!” 程长赢的声音稳如磐石,仿佛那场毁天灭地的爆炸只是远处飘来的硝烟。他从贴身口袋掏出那枚泛着寒意的金属U盘,重重拍在陈墨掌心。“最高权限!所有储备模块,不计成本,72小时激活完毕!我要一座新的医院,在这片焦土废墟之上,重立!现在!立刻!执行!” “蜂巢”二字被他刻意加重,带着一种破茧重生、聚沙成塔的决绝力量感。

陈墨眼中瞬间爆发出狂热的光芒,仿佛久旱逢甘霖。他攥紧U盘,感觉冰冷的金属几乎要嵌入掌心,重重一点头:“明白!72小时!保证完成任务!” 身影如离弦之箭,射向不远处的移动数据指挥车。

程长赢大步走向临时搭起的新闻发布台,那里已经挤满了长枪短炮,无数话筒如贪婪的枪口对准他。他抓起麦克风,刺耳的啸叫回荡,又被他一把压下。

“安静!” 声音透过扩音器,带着奇异的穿透力。

他没有任何开场白,目光如炬,扫过台下每一张脸,最终定格在cNN金发女记者屏幕上的沈哲瀚影像上。

“医院,不会倒下。” 声音平静,却字字千钧,砸进全球直播信号。“三天后,上午九点,新翡翠之心医院,准时启用。” 他嘴角勾起冷硬的弧度,“欢迎各位,尤其是沈哲瀚先生,亲自来见证。”

他微微一顿,目光穿透镜头。

“总统阁下,届时,恭请您为这座扎根于毒地废墟之上、真正属于人民的医院,剪彩!”

说完,麦克风拍落台面,他决然转身,挺拔的背影湮没在浓烟与火光的背景中,留下身后一片惊愕的死寂,随即是更大的声浪和闪光灯风暴。他的战场,只在脚下这片焦土。

72小时倒计时,开始!

爆炸的烟尘尚未完全落定,钢铁的脉搏已重新在废墟上强劲跳动。

呜——!呜——!

低沉的引擎咆哮压过残骸的噼啪声。数十辆重型运输平板车,如同钢铁洪流,碾过焦黑破碎的地面,轰鸣着驶入核心区。每一辆车上,都蛰伏着一个庞大的银白色立方体模块,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棱角分明,表面布满了精密接口和管线通道,如同未来战舰的残骸,带着冰冷的压迫感。

“一组地基就位!反震阻尼释放!” 陈墨嘶哑亢奋的嘶吼在露天指挥中心回荡。巨大的全息沙盘上,模块位置和绿色状态指示疯狂闪动。他十指化作残影。

“二组就绪!磁力校准完成!医疗舱A区准备对接!”

“三组就位!液压支撑臂展开!纳米自锁激活!稳定!”

程长赢伫立在指挥中心边缘,如一尊沉默的礁石。他的目光穿透幕墙,落在工地上正在上演的奇迹上。

巨大如泰坦手臂的机械臂,稳稳抓起数十吨重的模块。没有号子,没有尘土,只有沉闷精准的“铿!铿!”咬合声,以及液压系统的沉稳嗡鸣。模块如同活物,在预设的轨道和强大的磁力锁扣牵引下,精准下落,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

“快看!接上了!” 年轻工人指着半空中缓缓下降的“手术核心”模块。咔哒!绿色指示灯柔亮!内部管线自动探出、对接、密封膨胀!一气呵成!

“老天爷…这…这真是盖房子?” 旁边头发花白的老瓦匠张大了嘴,手里的烟卷掉了都浑然不觉,整个人彻底石化。

“模块化预制,智能协同系统…程总,您三年前就力排众议押上重金,在全球七个基地秘密储备的模块库和这套系统…” 陈墨走近,声音激动难抑,“值了!没有这些,神仙也办不到!”

程长赢的目光落在外面飞速“生长”的建筑骨架上,冰冷的金属在他眼中流淌着最壮丽的诗篇。“技术是骨架,” 声音低沉有力,“顶住压力,把它立起来,才是真本事。沈哲瀚以为炸了钢筋水泥就能毁掉希望?愚不可及。真正的希望,从不是摆在台面的砖石,而是深植于人心的信念,加上能够改变规则的力量。”

他目光陡然锐利如鹰隼,扫向工地边缘几个鬼祟的镜头:“让公关部死盯所有媒体端口!安保组,” 声音转冷,“警戒未凝固生物涂层区!靠近者,不问缘由,立即控制!” 陈墨心头一凛,肃然应命:“明白!”

时间在机械轰鸣与模块咬合的铿锵中飞逝。射灯刺破黑夜。废墟被高效清理,如同被巨兽舔舐过的伤口。而焦黑土地上,一座由银白色模块构成的未来巨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带着沉默而强悍的力量,傲然挺立。

第三天,清晨。

湄公河上的薄雾被朝阳刺破,洒在新生的“新翡翠之心”医院上。巨大的银白色建筑流畅而冰冷,与周围焦黑的毒土废墟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红毯铺就,军乐庄严。总统的车队抵达,总统本人身着盛装,脸上是难掩的惊叹。记者、观察员、官员、翘首以盼的难民代表……现场人山人海,闪光灯汇聚成光之海洋。

“奇迹!建筑史上的神话!” 一位国际建筑大师对着镜头激动地喊。

程长赢一身笔挺深色西装,从容微笑,与总统握手。苏晚晴伴其身侧,白色套装,优雅而沉静,目光无声扫过全场。陈墨隐在后方,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监控屏幕。

记者的问题如潮水般涌来。

程长赢抬手,压下所有声音。他接过礼仪小姐递上的金色剪刀。

“总统阁下,各位来宾,” 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清晰平静,“这座医院,属于所有历经苦难却从未放弃希望的人。它诞生于废墟,扎根于毒土,象征新生!现在,请允许我…”

就在他即将剪断红绸的刹那——

噗噗噗噗…

不是爆炸,是生命的涌动!

一点,两点,十点、百点嫩绿! 脆生生的草芽从焦黑恶臭的泥地里悍然顶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条、展叶!

然后,是花!

赤红的杜鹃如血点燃!金黄的葵花似捧出烈阳!淡紫的罗兰点缀、雪白的雏菊蔓延...眨眼之间,一场璀璨夺目、浓郁醉人的鲜花洪流,从两人脚下为源头,澎湃席卷过死寂的焦土! 花香瞬间撕裂空气中残留的硫磺与腐毒气息,霸道地宣告着生的回归!

“花!开花了!” 一个难民老妇人扑通跪倒,颤抖着想去触碰脚边娇艳的红花。

“神迹啊!至高生命的显化!” 人群沸腾,惊呼、赞叹、祈祷震耳欲聋。镜头疯狂闪烁,将这神迹烙印下来。

总统也彻底呆住,颤抖着弯腰,摘下一朵盛开的白色雏菊,声音因震撼而沙哑:“程先生…这…这如何…可能…”

程长赢脸上那掌控一切的淡淡笑意丝毫未变,他甚至从容地完成了剪彩动作,才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戏谑的随意:“一点微不足道的生物诱导技术,总统阁下。无非是给这片大地残余的生命力,加了点速度罢了。您瞧,生命这东西啊,”他目光扫过绚烂花海,“只要给它一丝缝隙和契机,就能在最深的绝望里,开出最放肆的花。”

这轻描淡写的解释,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具力量,让总统和他身后那些技术官僚瞳孔骤缩——加速到这种程度?!这“微不足道”,只怕是捅破了科学天花板的惊世骇俗!

仪式在花海与震天欢呼中达到高潮。程长赢和苏晚晴在簇拥下走入崭新的医院大门。无人注意到,程长赢踏入医院的瞬间,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花海边缘——几株格外艳丽的紫色花朵,在阳光下,花瓣边缘似乎有极微弱的、不自然的金属光泽一闪而逝。

曼谷,奢华酒店顶层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前,沈哲瀚死死盯着电视屏幕上那片刺眼的花海和被鲜花人群簇拥的程长赢。英俊的面容因嫉妒、狂怒和噬骨的挫败感扭曲狰狞。手中的水晶杯不堪巨力,“咔”一声裂开,猩红酒液如同肮脏的血,顺着指缝淋漓滴落在纯白的波斯地毯上,玷染出刺目的图案。他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如濒死的野兽。

叮铃铃——!

电话铃声如同鬼爪在死寂中猝然抓挠!

沈哲瀚像被毒蛇咬中,猛地抓起那部加密卫星电话,喉咙里滚出压抑到极致的咆哮:“讲!!”

听筒里,并非预想中的汇报或告罪。一片粘稠、冰冷的死寂。只有一种低沉、稳定、如同某种深海异兽心脏搏动般的“滋…滋……滋……”电流杂音,不急不缓地敲打着他的耳膜,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意味。

这诡异的沉默持续着,仿佛是在品味他的怒火,又或是在审判他的无能。

就在沈哲瀚的血管即将被怒火爆开的前一秒——

一个冰冷、沙哑、毫无一丝活人情绪波动的声音,如同直接贴着颅骨内侧响起,压倒了那电流杂音:

“x问,” 声音冰冷无波,却带着洞穿一切的漠然,“你的炸弹,” 一个刻意的停顿,如同冰锥悬顶,“怎么成了别人花园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