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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 第344章 假阿依娜:我要的是你腹中孩子阿依娜,其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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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假阿依娜:我要的是你腹中孩子阿依娜,其实你...

假阿依娜的碎片在火中蜷成焦黑的团,突然有片没烧透的桦树皮轻轻颤动,滚到阿依娜脚边。树皮内侧用朱砂写的字在火光里泛出诡异的红,像只盯着她小腹的眼:“我要的是你腹中孩子,阿依娜。”

阿依娜的指尖猛地悬在半空,碎珏在掌心烫得像块烙铁。小腹里的暖流突然变得滞重,像有团活物在轻轻蠕动——这感觉三日前就有了,只是被连日的奔波盖了过去,此刻被这句话一撞,竟清晰得让她脊背发寒。“孩子?”她的声音发飘,像踩着薄冰过河,“我怎么会有孩子?”

苏和的长笛刚碰到唇边,银链“当啷”掉在毡毯上。他弯腰去捡时,目光扫过阿依娜的裙摆,那里的布料在炭火映照下,隐约透出片浅褐色的痕——与假阿依娜药箱里那包“锁龙香”粉末染过的布帛,竟是同一种色泽。“三日前你喝的奶茶里,除了锁龙香,还有‘子母草’。”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沉得像压着雪,“我母亲说过,这种草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受孕,尤其对双生血脉的女子最有效。”

小古丽突然捂住嘴,骨簪从指间滑落,砸在假阿依娜留下的陶罐碎片上。釉色里的星图在火光下彻底显形,北斗第七颗星旁的朱砂点,竟与阿依娜腹中那团暖流的位置完全对应。“古籍里说,朱祁钰要借的不仅是双生星的气运,是‘三星连珠’。”她的指尖抖得厉害,“双生姐妹加腹中孩子,正好是三颗星...他要你的孩子,是为了凑齐星象!”

帐外的风雪卷着明兵的脚步声近了,却被阿依娜突然响起的笑声截在半空。那笑声里裹着冰碴,像极了五岁那年在冰湖边,看着阿娅被抱走时发出的呜咽。“所以他让假阿依娜递奶茶,不是为了害我,是为了让我怀孩子?”她按住小腹,那里的蠕动突然变得清晰,像有只小手在轻轻叩门,“可我从未与男人有过肌肤之亲,这孩子...”

“你有过。”火中那片焦黑的桦树皮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裹着的缕发丝——发质柔软,与阿依娜粗硬的发丝截然不同,倒像是中原男子常留的乌发。假阿依娜的声音从灰烬里钻出来,带着陶罐里药液的腥气:“去年觐见朱祁钰时,你在偏殿晕过半个时辰。醒来时他说你中了风寒,其实...”

阿依娜的脑海里突然炸开道白光。去年偏殿的龙脑香格外浓,她晕过去前,看见朱祁钰的袖口沾着片海棠花瓣,与徐有贞甲胄碎片上的暗红粉末,是同一种质地。醒来时腕间多了道浅浅的痕,当时只当是被香炉烫的,此刻才惊觉那形状,像极了男子指节的印。

“是他。”苏和捡起那缕发丝,放在鼻尖闻了闻,隐约有龙涎香的味——那是朱祁钰御书房的专属香料。“他早就算好了,用你的孩子巩固‘三星连珠’,再让孩子继承瓦剌与中原的血脉,这样两国就成了‘一家亲’,再也没人能质疑他的统治。”

小古丽突然从羊皮卷里翻出张泛黄的产图,画中女子的小腹上,用朱砂画着个双鱼玉佩的印记。“巫医说,双生血脉的女子怀的孩子,会自带玉佩的灵气。”她的指尖划过图旁的小字,声音发飘,“朱祁钰要的不是普通的孩子,是能让双鱼玉佩彻底认主的‘灵童’...等孩子生下来,他会用你的血和孩子的血,把玉佩的灵气渡到自己身上。”

阿依娜的碎珏突然裂开道新缝,血丝顺着纹路往下淌,在毡毯上汇成个小小的月牙——与她锁骨下的胎记,与画像上阿娅的朱砂痣,隐隐连成条直线。她想起母亲留的银锁,锁芯里刻着的“子母血,破孤星”,当时只当是祈福的话,此刻才明白这是说,她和孩子的血,能破解朱祁钰借星象续命的局。

“所以他抓阿娅,不仅是为了凑双生星,是怕她来阻止你生孩子。”苏和将长笛横在胸前,青铜碎片在火光里泛着冷光,“双生姐妹心意相通,阿娅肯定能感应到你腹中的动静。”

帐外传来明兵撞帐帘的声响,木栓“咯吱”作响,像要随时断裂。阿依娜突然想起假阿依娜临死前说的“其实你”,那没说完的半截话,此刻在腹中孩子的蠕动里渐渐清晰——其实你怀的不是一个孩子,是双生子。就像她和阿娅一样。

“他要的是两个孩子。”她的声音突然定了,掌心的碎珏不再灼痛,反而透出温润的暖意,“一个继承中原,一个统治瓦剌。用双生子的血,把双鱼玉佩的灵气劈成两半,这样两边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占了正统。”

小古丽突然蹲下身,从假阿依娜崩解的残骸里,扒出颗米粒大的银珠。珠身上刻着的纹路,在炭火下显出“景泰八年”的字样——那是朱祁钰计划让孩子降生的年份。“他连孩子的生辰都算好了,选在双鱼玉佩最活跃的那天。”她将银珠往阿依娜小腹前一凑,珠身突然发烫,“这是给孩子准备的‘锁灵珠’,能锁住他们与生俱来的灵气,不让其外泄。”

阿依娜的指尖抚过发烫的银珠,腹中的蠕动突然变得急促,像在回应这股暖意。她想起三日前在假阿依娜帐里,看见过个绣着双鲤的襁褓,当时只当是寻常婴儿用品,此刻才惊觉那鲤鱼的眼睛,用的是与银珠同材质的丝线。

“原来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她的声音里突然没了寒意,只剩种沉静的坚定,像风雪里扎深根的胡杨,“傀儡、换皮咒、子母草...甚至连孩子的襁褓都绣好了。可他忘了,孩子不是物件,是会哭会笑、会认亲的活物。”

苏和的长笛突然响起,调子是瓦剌的《摇篮曲》,温柔得像母亲的手。他将青铜碎片系回笛尾,银链在火光里晃出细碎的光:“我父亲说,当年明军里有个老军医,偷偷给瓦剌女子送过‘避子汤’,说不能让中原的阴谋染了草原的血脉。”他的目光落在阿依娜小腹上,“现在我们去找他,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阿依娜轻轻摇了摇头,指尖抚过碎珏上的血丝,“这孩子在我肚子里动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瓦剌的骨血了。朱祁钰想借他的灵气,我偏要让他带着瓦剌的勇气长大——让他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不是谁的棋子。”

帐帘“哐当”一声被撞开,明兵举着火把涌进来,火光映得他们甲胄上的“钰”字闪闪发亮。阿依娜突然挺直脊背,将碎珏按在小腹上,那里的暖意与玉佩的烫意交融在一起,像有团火在丹田升起。

“你们要抓的是我,放了他们。”她的声音在风雪里传开,清晰得像敲在冰面上的鼓点,“告诉朱祁钰,想要孩子,就来南宫地宫亲自取。但他得记着,瓦剌的孩子,从来不是跪着求来的。”

小古丽突然将显形粉往阿依娜身上撒,金光腾起的瞬间,她锁骨下的胎记变得赤红,与腹中那团暖流遥相呼应。“这是‘血脉咒’,能让孩子暂时隐去气息,不会被明兵的法器感应到。”她将药箱塞进阿依娜怀里,“里面有‘醒灵草’,能护住孩子的灵气,不让锁灵珠靠近。”

苏和的长笛横在明兵与阿依娜之间,青铜碎片在火光里泛着冷光:“要过就先踏过我的尸体。”他的靴底碾过片没烧透的桦树皮,将假阿依娜那句没说完的话,彻底踩进灰烬里——有些秘密不必说透,血脉里的感应自会传递。

阿依娜最后看了眼帐外的风雪,腹中的孩子又轻轻动了一下,像在与她告别,又像在说“别怕”。她握紧怀里的碎珏,转身往帐后的密道走——那是假阿依娜崩解前,无意间踢开的暗门,通往南宫地宫的方向。

火光照着她的背影,锁骨下的胎记在金光里像枚燃烧的月牙。她知道前路有多少陷阱等着,有多少谎言等着被戳穿,但只要腹中的暖流还在,只要掌心的碎珏还烫着,她就不会停下。

因为这不仅是为了自己,为了阿娅,为了瓦剌,更是为了那个还没见过天日的孩子——她要让他生在阳光下,而不是朱祁钰布下的、不见天日的星象局里。

风雪卷着明兵的怒喝声在身后炸开,阿依娜的脚步却很稳。密道里的黑暗中,只有她掌心的碎珏和腹中的暖意,像两盏小小的灯,照着往南宫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