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站住你上哪去?你以为你是也先后人,错了并不是
三天来,阿依娜将瓦剌部落诸事匆匆托付给桑吉,便独自骑着那匹通体雪白的战马,朝着冰渊祭坛疾驰而去。
寒风如利刃般刮过她的脸庞,却刮不散她眼中的迷茫与坚定。黑袍人留下的谜团像毒蛇般缠绕在她心头,每一个深夜,那些关于身世的话语都在她脑海中翻涌,搅得她难以入眠。
当祭坛的轮廓再次出现在视野中时,天空正飘着细密的雪粒。
阿依娜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系在枯树桩上,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弯刀。踏入祭坛外围,她敏锐地察觉到符文阵的气息比上次更加浓郁,地面的冰纹闪烁着诡异的幽蓝光芒,仿佛有生命般在缓慢蠕动。
“阿依娜,你果然来了。”黑袍人的声音从祭坛顶端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与莫测。他依旧戴着那副青铜面具,黑色长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手中的黑色长笛泛着冷光,“这么着急来探寻真相,就不怕有去无回?”
阿依娜握紧弯刀,一步步踏上祭坛台阶,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从靴底传来:“少废话。你说我的身世另有隐情,今日,你最好给我个清楚的交代。”
黑袍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笛声突然响起。诡异的音符在祭坛上空盘旋,四周的冰墙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画面中,一位头戴黄金冠冕、身披华丽战甲的男子正在指挥千军万马,他的面容与阿依娜有着几分相似。“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也先的后人,靠着血脉与战功登上大汗之位,对吧?”黑袍人暂停笛声,“睁开眼睛看看,这才是你的生父——巴图尔可汗。”
阿依娜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盯着冰墙上的画面。记忆中,部落的长老们确实曾隐晦地提及,她的血脉与古老的可汗家族有关,但从未如此清晰地展示过真相。“这不可能……如果我真是巴图尔可汗的女儿,为何这么多年无人知晓?”
“因为有人想让你永远被蒙在鼓里。”黑袍人挥动长笛,画面骤然转换,出现了一群戴着铁面具的神秘人围坐在密室中密谋的场景,“当年巴图尔可汗战功赫赫,威望日隆,却遭到了瓦剌内部保守势力的嫉恨。他们勾结外敌,发动叛乱。那场大火中,巴图尔可汗夫妇拼死护住襁褓中的你,将你托付给最忠心的侍卫。”
阿依娜的身体微微颤抖,黑袍人描述的场景,竟与那晚笛声中闪现的画面如出一辙。她想起自己登上大汗之位时,几位长老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哈木尔临死前那意味深长的话语,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悲凉。
“所以,抚养我的牧民夫妇,也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世才……”阿依娜的声音哽咽,后面的话难以说出口。
“没错,他们的死并非意外。”黑袍人语气冰冷,笛声再次响起,画面变成了两个黑衣人潜入牧民家中的场景,“保守势力可不会留下任何隐患。而你能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那些人以为你早已在战乱中夭折,或者,他们想等你长大后,再将你当作控制瓦剌的傀儡。”
阿依娜愤怒地拔出弯刀,寒芒闪烁:“既然你知晓一切,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为何要眼睁睁看着我被蒙在鼓里?”
黑袍人不慌不忙地挥动长笛,一道无形的力量将阿依娜的弯刀震落在地:“因为时机未到。血月重现,十二玉珏现世,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你只有知道真相,才能在这场漩涡中活下去。你以为哈木尔抢夺玉珏只是为了力量?不,他是想通过玉珏中的秘密,彻底铲除巴图尔可汗的血脉,永绝后患。”
阿依娜呆立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凭借实力与威望成为大汗,守护瓦剌是她与生俱来的使命,却不想这一切背后竟隐藏着如此黑暗的阴谋。“那赵婉怡姐妹,还有玉珏,又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黑袍人缓缓走近,面具下的目光仿佛能看穿阿依娜的内心:“十二玉珏是巴图尔可汗当年为守护瓦剌秘密打造,每一块玉珏都蕴含着特殊的力量,也藏着揭开真相的线索。赵婉怡姐妹手中的玉珏碎片,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你,只有集齐玉珏,才能真正了解当年的真相,为你的父母报仇。”
风雪愈发猛烈,阿依娜望着祭坛上空高悬的血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以为自己早已看透权力斗争的残酷,却不想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这场阴谋中的关键棋子。“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何目的?为何要帮我?”
黑袍人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记住,三天后,带着你的勇气与决心,前往黑水潭。在那里,你会见到一位故人,他会告诉你更多关于玉珏的秘密。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你的族人……”
话音未落,黑袍人便消失在风雪之中,只留下阿依娜在祭坛上,独自面对这令人震惊的真相。她弯腰拾起弯刀,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揭开这层层迷雾,还瓦剌一个真相,还自己的父母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