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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岐大夫的“止痒秘钥”:一味苦参,解开都市人的皮肤困局

暮春的午后,阳光透过岐仁堂雕花木窗,在青石板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药柜上整整齐齐码着数百个抽屉,每个抽屉外都贴着泛黄的药名签,“当归”“黄芪”“防风”……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混着窗外老槐树的清香,让人心里莫名静了几分。

岐大夫正坐在案前翻一本线装的《金匮要略》,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轻轻划过。他年过六旬,头发已有些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藏青色的对襟褂子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细毛边,倒透着一股子沉静的底气。

“吱呀”一声,堂门被推开,带进一阵热风。一个姑娘捂着胳膊快步走进来,额头上渗着薄汗,眉头拧得像打了个结。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件宽松的棉t恤,胳膊上能看到几道红痕,显然是抓挠出来的。

“大夫,您这儿能看皮肤痒不?”姑娘声音带着点急,说话时忍不住又想去抓脖子,手抬到半空,又像是怕抓坏了,硬生生停住,改成了轻轻摩挲。

岐大夫放下书,抬眼打量她:“姑娘,先坐。喝口茶,慢慢说。”药童阿明连忙递过一杯薄荷茶,青瓷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姑娘接过茶,抿了一小口,长舒口气:“谢谢您,大夫。我这痒得邪乎,有大半年了。刚开始就胳膊上有点,后来越来越厉害,天气一热就疯了似的痒,抓手手痒,抓脸脸痒,抓背背痒,晚上躺床上能痒得睡不着。可只要天一转凉,立马就好,您说怪不怪?”

她撸起袖子,胳膊上满是细碎的小红点,有些地方已经被抓得破皮,结了层薄薄的痂。“我试过药膏、洗剂,超市里能买到的止痒水几乎都用遍了,刚开始还能管会儿用,后来压根没用。昨天加班到半夜,热得一身汗,痒得我直哭,同事说您这儿看杂症厉害,我一早特意请假过来的。”

岐大夫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她手腕的脉上,指尖轻轻按压。片刻后又让她张开嘴,看了看舌苔:“舌尖红,苔黄腻。平时是不是睡得晚?”

姑娘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嘛!我是做设计的,客户催稿跟催命似的,经常加班到后半夜。有时候改完稿子都两三点了,肚子饿得慌,就约着同事去吃火锅,或者在家煮碗加麻加辣的螺蛳粉,不然总觉得提不起精神。”

“爱吃辣?”岐大夫追问。

“无辣不欢!”姑娘苦笑,“火锅得要特辣锅,外卖备注永远是‘多放辣椒’。我妈总说我,女孩子家吃那么多辣不好,可我就好这口,觉得吃辣才够劲。”

岐大夫收回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喝了口,慢悠悠道:“姑娘,你这不是怪病,是‘湿毒’在作祟。”

“湿毒?”姑娘眨眨眼,“那是啥?我听人说过敏才会痒,难道我这是对热过敏?”

“中医不讲过敏,讲‘诸病于内,必形于外’。”岐大夫指着她胳膊上的红痕,“皮肤是五脏六腑的镜子,它痒,是里面的东西想出来。你熬夜伤了肝,肝属木,木能生火,心火就旺了;又总吃辛辣,辣是热性的,像往炉子里添柴,胃肠里的热气就越积越多。”

他拿起案上的茶壶,往空杯里倒了半杯热水,又加了勺白糖,搅了搅:“你看,这杯里的热气就是你体内的热,白糖是你吃进去的肥甘厚味,混在一起就是‘湿热’。你总熬夜、吃辣,就像给这杯子盖了个盖,热气散不出去,只能往皮肤里钻。天气热的时候,外面的热气一裹,里面的湿热就更急着往外冲,可不就抓哪哪痒?”

姑娘听得眼睛直眨:“大夫,您这比喻太形象了!那为啥天凉就好了?”

“天凉了,外面的热气退了,湿热没那么急着往外跑,就暂时歇了歇。”岐大夫放下茶杯,“可根儿还在,只要你还那么过日子,它迟早还得闹。”

“那咋办啊?”姑娘急了,“我总不能不工作吧?设计这行,不加班根本做不完……”

“先调身体,再调习惯。”岐大夫站起身,走到药柜前,拉开一个抽屉,抓出一把深褐色的药材,放在戥子上称。那药材看着像晒干的草根,掰断一截,断面黄白色,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极苦的味儿。

“这是啥?闻着就够苦的。”姑娘皱起鼻子。

“苦参。”岐大夫把称好的苦参包起来,“四大苦药之一,比黄连还苦,能苦到你咧嘴。可就这苦味,能治你的痒。”

他翻开《本草备要》,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写‘苦燥湿,寒胜热’。它的苦能把你体内的湿吸走,寒能把热压下去,湿热一除,皮肤就不闹了。东汉张仲景在《金匮要略》里就记过一个方子,叫苦参汤,就这一味药,专治皮肤湿毒作痒。”

姑娘接过药包,捏了捏:“就这一味?能管用?”

“管用不管用,得看怎么用。”岐大夫叮嘱,“回去先用水煎,大火烧开,小火再煮一刻钟。煎好后倒出一碗,先喝一两口,剩下的趁热熏蒸痒的地方,等水温了再洗。记住,喝只能喝一两口,多了不行。”

“为啥不能多喝?”

“苦参是大寒的药,就像冬天的冰,能灭火,但也能冻坏庄稼。”岐大夫指了指她的肚子,“你熬夜、吃辣,脾胃早就虚了,再喝多了苦寒的药,脾胃更弱,以后吃啥都不香了。”

他顿了顿,又从另一个抽屉抓了把艾叶,和苦参包在一起:“你平时是不是总觉得胃里胀,吃点东西就不消化?”

姑娘点头:“是啊!有时候加班到下午,午饭还没消化,总觉得堵得慌。”

“这就是脾胃弱了。”岐大夫把艾叶包好,“要是觉得喝那两口苦参汤胃里不舒服,就别喝了,用30克苦参加30克艾叶,熬水外洗。艾叶是纯阳的药,长在向阳的坡上,端午前后采,阳气最足,能中和苦参的寒,俩放一起,一寒一温,既能除湿热,又不伤脾胃。”

姑娘拿起两个药包,又问:“那洗多久能好?”

“药是帮手,真正治病的是你自己。”岐大夫送她到门口,“回去别熬夜,晚上十一点前睡,让肝歇着;别吃辣了,改吃点小米粥、冬瓜汤,给脾胃减减负。《难经》里说‘损其脾者,饮食不为肌肤’,脾胃好了,皮肤才能自己长好。你要是一边洗药,一边还熬夜吃火锅,就像一边扫着地一边往屋里扬灰,啥时候能干净?”

姑娘红了脸,连连点头:“大夫,我记住了!一定改!”

过了半个月,姑娘又来了。这次她穿了件浅色连衣裙,胳膊上的红痕淡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大夫,太神了!”她一进门就说,“我按您说的,用苦参加艾叶洗了五天,痒就轻多了。这两周没吃辣,十点半就睡,现在基本不抓了,连同事都说我气色好了。”

岐大夫笑着点点头:“这就对了。治病就像治水,堵不如疏,把源头的水截了,再开个口子让积水排出去,自然就平了。”

他指着药柜上的苦参,又说:“你看这苦参,长在山野里,没人管它,却能把最深的湿热拔出来。人也一样,别总跟自己较劲,该歇就歇,该忌口就忌口,身体自己会找平衡。”

姑娘临走时,买了两包苦参和艾叶,说要给同样加班的同事带点。岐大夫送她到门口,看着她轻快地走进阳光下,老槐树的影子落在她身上,像撒了层碎金。

药童阿明收拾案台时,忍不住问:“师父,就一味苦参,真有那么神?”

“药无贵贱,对症则灵。”岐大夫重新拿起《金匮要略》,“苦参治痒,不是它有多厉害,是它懂湿热的性子。人身上的病,大多不是啥怪东西,就是阴阳失衡了。医者的本事,不是能开多复杂的方子,是能看透失衡的根,用最简单的法子把它调过来。”

他翻到苦参汤那一页,指尖在“苦参一斤,以水一斗,煎取七升,去滓,熏洗,日三服”的字样上停了停,窗外的风穿过槐树叶,带来一阵沙沙声,像是在应和这千年的药方。

岐仁堂的药香,还在午后的阳光里慢慢飘着,等着下一个需要它的人。而苦参那极苦的味道里,藏着的,从来不是苦涩,是让身体回归平衡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