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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继续混日子,到了五点五十,江宁就迫不及待的签好字,收好工具箱,那个工具箱的锁,被他滴了点柴油进去,放着一个多小时就软化了。

这个金海就是没文化,干坏事都不动脑子,车间里这些溶剂还有工具太多了,做这些事都不痛不痒的。

下班铃声响起,江宁挎着包就走出了车间,这天已经黑透了,但在厂区,隔个七八米就有一个路灯,也算灯火通明。

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黑色吉普车停在那老位置,又换了一辆?

江宁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特意看下车身,上面印着‘横河子镇林业站’的字样,还真是换了一辆,拉开车门就钻进副驾驶。

他坐好,车就启动了,习惯性地往后座瞥了一眼,定眼一看,那放着一条麻袋,就是那种老式农村里用来装米糠的袋子。

旁边还有两根像棒球棒一样粗的木棍子,下面还有根用旧报纸包裹的长状物,露出一截金属,这是钢管吗?

江宁好奇伸手拿了过来,原来是一根缠着防滑胶带的实心钢管,掂了掂还挺沉,笑了起来,“你这准备的还挺充分。”

沈越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闻言转过头来,嘴角也挂着笑:“那肯定了。”

江宁看着沈越和中午一样发亮的眼睛和表情,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挺兴奋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跟他有过节呢。”

“有吗?”沈越反问,手指愉悦的在方向盘上点了点。

他当然兴奋了,别看江宁平时很好说话的样,戒备心却很强,很多时候还有点独来独往。这次能让他参与这样的事,说明已经开始信赖他,这就是很大的进展。

要不然这种套麻袋的把戏,他初中毕业后就没再玩过了,更何况还提前备好工具。

江宁笃定地点头:“有。”又想起那个杯子的事,从挎包里掏出那个大杯子晃了晃,“最后还得给他喝点这个,你要不要戴个口罩?”

沈越看着那个杯子,疑惑的问,“什么情况?”

江宁把今天早上他发现凳子被胶水涂了,还有这个杯子里被倒了不明液体的事都说了。

沈越听完,下颌绷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也青筋凸起,但又很快恢复平静。

“不用。”他简短地回应了口罩的事,等后面在好好收拾他,车子在雪地上平稳的行驶,很快就拐进了大雨巷子附近的岔路口。

停稳车后,沈越转过头问:“打算怎么收拾。”

江宁听了有点奇怪,这还能怎样收拾?眨了眨眼,“就套麻袋,打一顿啊?”

“我的意思是重伤,还是...”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沈越抬眼看向他,眼眸深不见底,满是劣气。

江宁心头猛地一跳,背后发凉,才明白过来沈越的意思,这是在问他,要不要金海的命,他都给忘了这个也是个法外狂徒。

不过虽然他被刚才的眼神吓到,但他并不害怕沈越,可能潜意识里,他还是相信沈越不会伤害自己。

“就打一顿就行。”

沈越觉得太轻了,但江宁都打算好了,也只能把自己以前的经验简单说了下,“那就用木棍,避开头部和脖子那里,其他地方随便打。”

江宁点了点头,又想到孙乐舟说的,“他常去那地下舞厅,我们...”话未说完,沈越已经懂他的意思了,“行,就用这个借口。”

两人下车,沈越单手拎着麻袋和木棍,另外一只手拿着手电筒,黑色的大衣随着冷风轻扬,江宁也拎着一根木棍跟在他身后。

看着前面那高大的背影,太有范了,这不就是大哥出场吗?他还成了背景板小弟了,不过等下就是他的主场。

沈越回头看了眼落后几步的江宁,清俊的眉眼里透着罕见的狠劲,却依然干净得不可思议,放慢脚步,说:“待会我在前面。”

“行,但你别抢我的活啊。”

两人到巷子口那,孙乐舟看见有亮光,仔细看了看,从旁边的破墙那窜了出来,“江哥,那金海一下午都在里面赌,到现在还没出来的。”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孙乐舟犹豫了下,说:“江哥你是要收拾他吗?我...我可以帮忙。”

“不用,我们两个就够了。”江宁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着这大黑天的,从挎包里把他的手电筒塞给他,“天冷,你早点回去,路上自己注意着点。”

孙乐舟接过,站了那,想留下但江哥又不让,最后说了句:“那江哥你们小心。”就离开了巷子。

“我们去边上蹲着?”江宁转向沈越,甩了甩手里木棍,又想着要不进去一趟看看,或者找个什么理由,给他叫出来。

“你在这等着我,这次别跟上来。”

江宁没问,只是点了点头。

随即沈越就走进了巷子里,江宁靠在墙边那,无聊的挥着棍子玩,也不知道这沈越会怎么弄,约莫十分钟后,沈越就回来了,“跟着我。”

两人走进巷子深处,在一处废弃的破屋墙角蹲下,江宁都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应该就是那赌场里的声音。

沈越凑到他耳边,“我让人传话,说有个叫红霞的女人找他,马上就会出来。”

“有用吗?”江宁小声问。

“歌舞厅小姐一般都叫这个名字。”

“那么熟?那你这是经常去啊。”江宁调侃的说。

“别说话,人要来了。”沈越心里叹了口气,不想解释这种无聊的事,干脆结束话题。

过了两三分钟,巷子里就传来脚步声,金海抬着一个手电筒走了出来,嘴里念着:“人呢?这哪去了?..”四处的张望。

江宁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仔细辨认着这脚步的声音,光线也越来越明亮。

就在金海经过的瞬间,沈越像鬼魅一样,速度飞快的把麻袋当头罩下,金海都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黑暗笼罩。

“谁?!谁?放开我,救命啊?”他惊恐的大叫。

江宁立刻冲上前,木棍狠狠的砸向金海的膝盖后方。

“啊!”金海疼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江宁压低嗓音,声音变得粗犷沙哑,“敢抢老子女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木棍也像雨点一样落下,却避开了要害的地方,“今天你爹就教你怎么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