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停尸房内,里面阴森森,周围挂着白色灯笼,屋内看着还有些雾蒙蒙。
而让人惊恐的是,屋子里面还摆放着八副普通的木制棺材。
停尸房角落有个灵位台,上面放着一个个灵位牌和油灯,烛光微微摇晃着。
王达昊饰演的文才动作微微有些僵硬的走进去,唐尘君看到后没有在意,而是让他继续饰演下去。
王达昊来到灵位台,拿起一扎香在烛火上面点燃起来,然后准备用嘴吹灭。
“等等,师父说过不能用嘴吹。”
他装出想起师父的教导,改成了用手扇灭,这就是唐尘君特意改动的小地方。
目的就是要告诉大家,燃起来的香不能吹灭,只能用手扇或者晃动来熄火。
接着王达昊来到另外一个敞开的门口,对着外面喊了一句:
“叔伯兄弟姐妹,回来吃饭啦。”
这是在呼叫某些出去玩的存在回来,看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却是最吓人的。
等到王达昊转身,又是停顿下来。
“过门是客,还是你们先吃吧!”
随后王达昊伸手拉开一块白色帘子,显露出后面一排贴着黄符的行尸。
“咔!!”
唐尘君看到后立马喊停。
“前面的过了,但行尸这里不够吓人,灯光把透过的光线减少点,加绿点。”
灯光调整过后,唐尘君觉得差不多,便又让王达昊接着掀开帘子的动作。
戏份继续拍摄中。
王达昊走到一个案桌前,上面摆着一个香炉、一个油灯、下面压着一圈黄符。
接下来就是电影原着一般的场景。
“咔,好,这一条过了,老迟去补拍一条行尸们晃动身体的近景。”
说完,唐尘君站了起来,因为接下来就是他扮演的秋生作弄文才。
哐当!!
唐尘君将棺材盖给一把推开,然后身穿着清朝官服寿衣,就这么躺了进去。
“哎呦,太瘆人了,一个活人躺进棺材里面,不觉得十分晦气吗?”
一位剧组人员龇牙咧嘴地小声道。
“废话,这是恐怖片嘛,本来就讲神神鬼鬼的内容,你还想轻松快乐啊?”
他身边认识的人没好气的回答道。
“来,给我盖上棺材盖子。”
唐尘君躺在里面朝外面喊道。
“狠人,这是个狠人,明明可以用个群演都可以完成,非要自己躺进去。”
因为从秋生进去到出来的过程都没有他脸的镜头,所以不是本人上去都可以。
但考虑到躺棺材有些晦气,不少演员都有些犹豫,因此唐尘君亲自上阵拍摄。
“来,老迟拍完了吧?退场开拍。”
云乘风让老迟离开后,继续开始下面的戏份,王达昊则是拿着香继续演。
接下来的戏份只有几分钟而已,不过拍摄时却是花了几个小时。
因为王达昊的某些神情表演不太到位,陆陆续续拍摄了好几遍。
而且那些行尸蹦蹦跳跳的时候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因此需要耐心纠正。
“咔,休息一下,大家先吃午饭。”
时间来到中午。
唐尘君安排着大家吃饭,剧组盒饭都挺不错,这是唐尘君特意给大家的福利。
午休过后。
唐尘君开始招呼着大家起来了。
“所有人开始工作了,九叔和四目道长准备好了,马上就轮到你们出场。”
林桥和九师兄陈尤家都是点点头,早早换好衣服等待着他们的出场。
林桥是老演员,所以唐尘君很放心,他担心的是自己的九师兄陈尤家。
“师兄,怎么样了,紧张吗?是不是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因为两人都是师从吴渊,所以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是比较随意一些。
“呵,开玩笑,你师兄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这点小事也能吓到我?”
九师兄陈尤家一脸不屑道,但其实他内心还真的是挺紧张的。
除了接受唐尘君安排的演技培训外,他还真是第一次正式演戏。
唐尘君都高级的演技,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紧张,不过他没有戳破就是。
“不紧张就好,待会儿跟着九叔一起出场就行,反正戏份也不是很多。”
唐尘君笑着安抚着他的情绪。
几分钟后。
下一场戏份继续开始。
“各部门准备,开始!!”
随着云乘风大声喊着,所有人再次动了起来,各司其职老实工作。
“准备了,喊话!”
“啊~师父,救命啊!!”
下一刻,九叔两人出现在镜头内,然后通过走廊朝这里快速跑来。
“文才,跑出去。”
云乘风眼看差不多,立刻喊着,然而还是慢了,王达昊稍微有些迟疑了。
“咔,重新来,我待会儿一喊你就出去,不要犹豫,来,重新跑一次。”
陈尤家闻言瞪了一眼王达昊。
因为吴渊和赵榕山是老友,王达昊作为赵榕山的徒弟,他自然也是认识的。
“嘿嘿,陈哥不好意思啊!”
王达昊对着两人歉意的笑了笑。
“你小子给我认真点啊!”
陈尤家提醒了他一句,随即往回走去,而唐尘君在王达昊后面看得一阵失笑。
好在第二遍顺利通过,陈尤家的演戏天赋还挺不错,表情都挺到位的。
至于演九叔的林桥更是没有问题。
拍摄继续下去。
两人快步进入停尸房,第一眼就看到一身清朝官服的人朝他们跑来。
于是他们俩一脚将其控制住,后来秋生开口才让两人反应过来这是假扮的。
“哎呦,卧槽,师兄肯定是故意的,这一脚差点让我看到我的太奶奶了。”
唐尘君跑出去外面,离开镜头后,摸着自己身体一阵龇牙咧嘴的说着。
“没事吧,有这么痛吗?你后背不是垫东西了吗?应该减少很多力道了吧!”
王达昊一脸关心地看着唐尘君。
“问题不是后背疼,而是前面肚子,尤其是我师兄踹的一脚丝毫没有客气。”
唐尘君一脸幽怨的看着里面正在拍摄动作戏份陈尤家,这师兄不能要了。
“好吧,我只能说兄弟,保重!!”
王达昊对此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一点点幸灾乐祸的意思祝福着唐尘君。
“嗯,你这是在笑吗?”
“有吗,我没笑啊!”
“不可能,我看到你在笑了。”
“好吧,我就是笑了。”
“你完了,这部戏我是导演,分分钟让你痛不欲生,竟然敢笑话我。”
唐尘君故作小心眼的对着他说道。
“卧槽,大哥,别搞啊,你不能公报私仇,这是非常可耻的行为的。”
王达昊闻言,脸上写满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