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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正确亦或是绝对错误的。特别是自己还没有足够强大的时候,尤其需要寻个合适的强者来依附,毕竟强者可比共生者要好辨认。”
这......
“不过必须得学会辨认,哪一个强者是你可以依附的强者,哪一个......是你该远离的强者!不能盲目,要不然会陷入对方的控制无法脱身。”
好像能懂!
大树底下好乘凉,若是不长眼碰到美国的红杉树,那就等着被雷劈吧。
“这般说的话,共生者似乎也要辨认吧,哪怕同是弱者,对方也未必和你一条心。”
“嗯,是极......”
颜朗可乐呵,好像终于讲到他觉得好玩的地方了。
“真要细究起来,可是繁杂!”
忽地沈曼没好气,有种被他耍了的错觉感。
“你是在笑我幼稚么?”
颜朗端正表情,合该他刚刚没有笑一般。
“怎会?”
不幼稚,就是有种看小孩学走路那般的好玩,磕磕碰碰,小脸一副懊恼而不自知。
烦.....
“笑就笑吧,我知道自己天真,事到如今,竟然还在纠结这种问题。”
“那是好事,说明你在强者的护佑之下。”
闻言沈曼一个叹气,她么......合该是因为原本是个地球人,周边也还算安定,所以生活环境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个鲜明的时刻放在她眼前逼迫她不得不去思考这种问题。
“可是人终有一天,必须得学会让自己强大。”
“是呢。”
颜朗的这句‘是呢’语气和缓,如纯净水一般纯粹。
没有揶揄,也没有好玩,只是简单的认可,不咸不淡,直接破了她心防。
论综合实力,沈曼心里有把人进行强弱划分,此人绝对是强的那一批次。
“有人说我是它抓在手心里的一条鱼!这话要怎么理解?”
颜朗眨眨眼睛,寻思着说这话的人大概不是他知道的那个小侯爷,就让他哥和弟弟都很头疼的那位。
“它有说要吃了你这条鱼么?”
“没,但也没说不会吃啊!说不定是提前养着,等养肥了过年吃。”
“既然如此,你试试它......看它到底最后要不要吃你?”
“嗯?......怎么试?”
“如果抓了鱼养着为的是过年吃,那鱼若是提前翻肚子了,你会怎么办?”
“死都死了,提前吃了呗。”
“嗯。”
沈曼一个骇然,“那我也不能装死啊!”
“你可以变得没用啊!多余的行为必定带有目的,你被人抓在手心,要想明确自己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打第一步,先去弄明白别人的目的再说。”
嘶......诶!她有这种概念,可不就是没有想到法子嘛!
不过她也不算没得到提点,颜朗说得对,可以让自己失能,侧面打破别人原本的计划。
那她怎么才算没用呢?那蚱蜢准备拿她干什么来着?好像对方也没什么特别明确的诉求。
以前她以为人家是惦记她的身体,现在想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它会拟态,搞不好都能自己变!
沈曼......沈曼如今的身份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她这都算是被江载昭一脚踹出局了。
如今他那边看中的沈晁的发挥。
所以压根不是它‘力有未逮’,而是一开始它就不是沈曼想的那种心思。
如此费心费力搞那么多事情,它到底想让自己干嘛!
确实......这个念头起了又没,没了又起,如此反复,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她没想去搞清楚的结果。
想着拖一拖!然后就拖到了现在。
那边颜朗书架都整理好了,这人还在发呆。
时间太久,他干脆开口招呼。
“你来是找颜景?找他何事?”
啊对了,沈曼猛然一抬头,话说多了自己都给忘记了。
确实,她来找颜景要和他说说自己想以工代赈,用劳力换一些灵植的事情。
这个关头,颜朗和颜景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我想要一些灵植,能有办法吗?”
颜朗还当真想了想,“有的。”
确实有法子,沈曼得到了一大堆手稿资料,他要沈曼把他这些手稿整理成册。
“这都标记好了顺序,完成一份,我给你一株。”
颜朗似乎还怕她听不懂似的,拿手在那比划。
“一整份,一株。”
沈曼抬头微笑,静静的点点头。
大佬,咱也没这么蠢,不用这么比划,搞得她和幼儿一般。
她想起之前劈柴的时候瞧见的那图,画得也是相当细致,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这人......意外的挺萌的。
有种幼儿园老师对待幼儿的既视感!无论小朋友说了什么天真的话,他都愿意配合去听,然后给出恰当的引导。
为什么?因为她在人家眼里是只圆乎乎的小羊羔么?
她俩的实际年纪貌似也没差那么多岁吧!
颜朗应该就比江载昭大个把一两岁才对。
不管了,没见到颜景,但她事办了,倒也不算白来。
以工代赈,没毛病。
“那我们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嗯,弄完给我就行,绝不反悔,不过我会很严格的哦!”
“好。”
回去的路上沈曼下定了决心,再也不纠结了,纠结没有结果,提线木偶也罢,被人圈养的金丝雀也罢,弱小是事实。
她弱,它强!
为今之计,她能干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搞清楚一个事情。
她身边的这个强者......人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依据情况,她才好确定这位是她该远离的那个强者还是说......也有可能是她可以依附的那个强者。
一切的一切,先确定好目的,然后找准相对关系再说。
当然,若是她头铁,还可以去咨询一下头号‘受害人’,毕竟那位二度相信了蚱蜢的计划,想来在这事情或许也该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但她觉得江载昭大概率不会和她说实话。
那人明知道蚱蜢跟着自己,却从没和她嘱咐过什么东西,有种任凭事情发展的意思。
他那又是什么心思?
或许是自己展示了诚意,蚱蜢那边给了她宽松。
最近几天她终于不再是昏昏沉沉,不过她也不轻松,用一个字总结,那就是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