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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敏一愣,紧接着立马反应过来,微笑着安排道:

“这个点了,您不会还没吃午饭吧?这样,您先坐,我马上通知厨房炒两个菜,免费送您的!您就当是为端午宴试菜了!”

说着,王思敏就小跑着去通知厨房。

钱建新没说什么,接受了她的好意安排,安心等着吃饭。

可刚刚落败的那位领班的孙经理,先拉着两个服务员,在酒楼的侧门外,呲牙咧嘴的说着钱建新的坏话。

“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他口袋里的钱一定也来路不明!”孙经理一口断定。

两个服务员连忙附和他的话。

“就是啊!哪家的有钱人穿着他这个鬼样子?”

“他口袋里那些钱,该不会是从别人那儿偷来的吧?”

“那他着急来咱们这儿订席,是忙着销赃吧?”

孙经理恶狠狠地唾了一口,“你看王思敏那高兴得意的劲儿……她还以为自己真撞见了什么大客户吧?我倒是要看看,他后天都招些什么人来吃饭!到时候,这装货就等着出丑吧!”

钱建新在红霞酒楼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吃过饭后,王红霞还端了一盘白糖西红柿来。

“这份小菜也是送您的!这是我们后厨做出来给员工自己吃的,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例牌菜,但爽口健脾,有助于消化,您尝尝?”

王思敏有些小心翼翼的,唯恐钱建新嫌弃这盘菜。

钱建新对吃的最没讲究。

他毕竟是打小经历过饥荒的人。

从那个树皮草根都能吃的年代下熬过来,练出了吃啥都不挑顽强的生存力。

而此时,他看着面前这份白糖西红柿,不仅不觉得寒碜,甚至还勾起了几份思乡之情。

“我老家是农村的,以前夏天没啥零嘴,我娘就拿地里的西红柿拌糖霜给我们姐弟几个吃。”钱建新黯然说道。

前世,他出社会早,进了城里,尝过钱的滋味,就不愿意回老家农村种地了。

家里爹妈去世的早,三个姐姐又都嫁了人,各有各的生活,钱建新后来也就没回过老家,任凭老家的房子垮了塌了,也无人问津。

重回一世,他没能回到爹娘还在世的时候。

但等之后有空了,倒是可以回乡下去探望三个姐姐。

那毕竟都是他血浓于水的亲人啊!

钱建新的眼圈蓦然泛红,王思敏见状,还以为是这份小菜味道不好,赶紧给钱建新道歉。

“钱先生,这西红柿是不是糖没放够,酸着您了啊?真对不起,我马上给您撤掉!”

钱建新按住了她,“不是,不是菜的问题,只是我睹物思人,有点想家了。”

说完,他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王思敏纤细白幼的手腕上。

她腕间戴了一只碧青色的翡翠镯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镯上有一小截用大红色的棉线密密缠绕了起来。

红配绿,尽显俗气。

“让您见笑了……”

王思敏注意到钱建新在看自己佩戴的手镯,笑容中染上了几分苦味,解释说道:

“这手镯是我姥姥留下来的传家宝,自打我成年,就一直贴身戴着,从不离身。可惜,年初的时候出了点事……不留神磕到这镯子了,留下了一条裂缝。我担心戴着戴着会崩开断掉,但又没钱去改成金镶玉的补法……索性就这么将就戴着。”

钱建新顿时就来精神了。

断裂的手镯?

这也许可以通过合成术来修复!

钱建新挑眉问道:“哪家店的师傅懂金镶玉的修法?”

王思敏虽然不明白钱建新王思敏突然跳转了话题,但还是据实答道:“哦……百货大楼二层的古氏珠宝行。店里的那位老师傅就有这个手艺。”

“去他那里修手镯的人多么?他那儿是不是有用来补缺的翡翠断条?”钱建新追问道。

王思敏点头,“对,我见过,他那儿放着整整一月饼盒子的断条呢。不过都是些零碎石头,应该不值钱也不中用……”

“那不见得!王姐,你就等着瞧好吧。”钱建新信心满满,“后天我来吃饭的时候,一定帮你修好这裂痕!”

啊?

修好裂痕?

不可能吧!

王思敏又晃神了。

这次,等她再回过神来,钱建新已经走远。

她垂眸看向自己腕上的翡翠镯子,怜惜的喃喃道:“这位先生,是说笑话哄我开心吧?破镜不能重圆,裂痕当然也无法修补……”

……

钱建新骑车三轮车离开了红霞酒楼。

席是订好了,可还没给郑家的亲戚们发通知呢。

钱建新跑去找了个公用电话亭,开始按照记忆中的几个座机号码,挨个通知了郑思芸的大哥、二哥、三姐,并请他们转达消息给大姑、三叔、大舅、小舅几家。

“端午节中午,红霞酒楼,你们去了报我名就行!二号包间,咱们到时候不见不散!”

啥?

端午节去红霞酒楼吃饭?

还是钱建新那个窝囊废请客?

骗人的吧?

电话那头的人刚想发出嘲笑声,钱建新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不中听的废话,没必要听!

通没通知到是他的事,来不来吃饭就是他们这群贼亲戚的事了。

爱信不信,爱来不来!

打完电话,钱建新准备继续去街上转转,准备物色一个好的收废品的铺面。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老牌友。

那小子叫马斯宇,梅城本地人。

家里有五六间铺子放租,所以他家里基本上吃租金就能过日子。

偏偏马斯宇的爸妈又都还有正经工作。

就马斯宇好逸恶劳,游手好闲。

成天泡在牌桌上。

当然,这人虽然贪玩,却心眼不坏。

两人前世是铁哥们儿。

钱建新想着,或许可以问问他家铺子租金多少。

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斜,钱建新这便蹬车去了马斯宇家。

去的路上,钱建新稍微回忆了下。

这个月头,马斯宇手气不行,输了挺多,手里没有现钱了。

所以,正在家里窝囊着。

要等月底收了他家几间街铺的租金,才能回牌桌上重振旗鼓。

钱建新来的时候,马斯宇果真在家里睡觉。

他来开门,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

前世,这位老友是深夜散牌了,走在马路牙子上,忽然被醉驾的车主突然撞死的。

再重逢,钱建新很唏嘘,激动的一把抱住了马斯宇。

马斯宇却打着呵欠把他推开,“哥,别来这套……我最近是真穷,借不了钱给你。最快最快也要等到月底。”

钱建新笑嘻嘻地掏了张五十块出来,塞进马斯宇手里。

“我不是来找你借钱的!这次是借床!借你房间竹席睡两个晚上,这是借助费!”

马斯宇揉了揉眼睛。

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一张崭新的五十块华夏币后,又惊又喜的望向钱建新。

“哥,看样子你最近手气不错,赢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