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这批货我全要了！” 崔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帮我联系所有愿意出货的经销商，有多少要多少，价格好商量。” 挂了电话，他摇醒身边的李桐：“老婆，我要再投 200 万。现在酒价跌到 770 元，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机会。” 李桐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他手机上的价格截图，沉默片刻后掀开被子：“我去给你转钱。但你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加仓。” 崔琰紧紧握住她的手：“等春暖花开，我给你和孩子们换套带酒窖的大房子。”
2015 年元旦刚过，200 万采购的茅台陆续入库。这批酒平均成本 785 元，最低的几箱甚至谈到了 760 元，加上之前的 500 万存货，崔琰的囤酒资金正式突破 700 万。整个学区房仓库被塞得满满当当，只剩下一条狭窄的过道，墙上的进货日历密密麻麻打满红勾，记录着从 980 元到 770 元的抄底轨迹。他站在酒堆前拍照发朋友圈，配文只有四个字：“寒冬播种”，配图里一箱箱茅台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市场的哀嚎声在一月达到顶峰。财经新闻铺天盖地报道 “茅台神话破灭”，有媒体翻出 2012 年 2300 元的天价，对比现在 770 元的成交价，宣称 “跌幅超 66%，泡沫彻底破裂”。营业部里，老刘拿着报纸找到崔琰：“你看这新闻，都说茅台要跌到 500 元，你这 700 万怕是要打水漂。” 崔琰指着报纸上的库存数据笑了：“他们只看价格不看库存。你看这组数据，经销商库存周转天数从 85 天降到 62 天，需求正在悄悄回暖，只是价格还没反应过来。”
春节前的年货市场暗流涌动。崔琰发现县城最大的超市里，飞天茅台的货架开始出现空缺，价签上的 850 元被悄悄换成了 880 元。他在酒圈交流群里看到，散瓶茅台成交价从 770 元回升到 820 元，整箱酒更是涨到 850 元，虽然涨幅不大，但止跌信号明显。老胡打来报喜电话：“崔总，现在找我要茅台的人多起来了，刚才有人出 900 元收 2014 年的酒，我没卖。” 崔琰正在给酒箱套保温膜：“别急着卖，春节后还能涨。”
除夕夜，崔琰和李桐带着孩子们在老家守岁。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院子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崔琰给父亲倒了杯自己囤的茅台，老人抿了一口，咂着嘴说：“这酒比去年的绵柔多了，难怪你敢花这么多钱囤。” 崔琰看着窗外绚烂的烟花，心里盘算着：按现在 880 元的市场价，第二批300万的货已经浮盈近7%，最后一批批 200 万的低成本存货，整体浮盈正在慢慢扩大。他对李桐说：“你看，春天不远了。”
大年初二的清晨，崔琰开着车去后备箱取酒，后备厢里码着二十瓶飞天茅台，红色的酒盒在晨光里格外喜庆。李桐抱着乐乐跟在后面，手里提着给亲戚的年货礼盒：“带这么多酒够吗？今天要走三家亲戚呢。” 崔琰笑着把最后一瓶酒放进手提袋：“放心，咱家酒窖里还有得是。这春节就是检验好酒的时候，让大家尝尝真正的飞天茅台。” 车窗外，县城的街道挂着红灯笼，空气中飘着鞭炮的硫磺味，年味正浓。
崔琰特意带了箱生肖马年茅台。岳父建国是老酒鬼，看到酒瓶上的骏马图案眼睛都直了：“这酒我在专卖店见过，标价 1699 元舍不得买！” 崔琰打开礼盒：“爸您品鉴品鉴，这酒发行量少，以后有收藏价值。” 岳父倒酒时仔细观察酒线，酒液顺着杯壁缓缓流下，挂杯明显：“好酒！好酒！这挂杯比普通飞天厚多了。” 岳母在一旁打趣：“你女婿现在是‘茅台专家’了，不仅炒股买茅台，还囤实体酒，说要给孩子们当教育基金。”
饭桌上，亲戚们围着崔琰问酒价。当听说他 770 元买的飞天茅台现在涨到 880 元时，都啧啧称奇。表姐夫半开玩笑：“早知道你这酒能涨价，我跟着你囤酒多好。” 崔琰给大家分酒：“这酒不仅能喝，还能保值。2012 年最高价 2300 元，现在 770 元买，就像在地板价捡金子。” 李桐在一旁补充：“他当时差点把学区房都卖了囤酒，结果是我想错了，他是要用学区房囤酒，现在看是对的。” 亲戚们纷纷点头，看向酒瓶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
初三去舅舅家，刚进门就被满屋的饭菜香裹住。舅舅正在厨房忙碌，看见崔琰手里的茅台眼睛一亮：“哎哟，今年带这么好的酒！我上周去买，烟酒店说要 900 块一瓶，还缺货。” 崔琰把酒瓶放在餐桌中央，瓶身上的金色飘带轻轻晃动：“舅舅您尝尝，这是 2014 年的酒，放了快一年正好喝。” 开瓶时 “啵” 的轻响后，浓郁的酱香立刻弥漫开来，舅妈凑过来说：“这酒闻着就不一样，比去年超市买的绵柔多了。”
席间，做烟酒生意的表哥盯着酒瓶不放：“表弟，你这酒哪买的？我最近进货价都涨到 880 了，还拿不到整箱的。” 崔琰给表哥倒满酒：“去年年底囤的，当时价格低。” 表哥咂着酒感叹：“还是你有眼光！我去年怕跌价，进了批杂牌酒，现在压在仓库没人要，早知道跟你囤茅台了。” 崔琰笑着说：“现在也不晚，这酒还得涨。” 他夹了块红烧肉，心里默默算着：这瓶 770 元成本的酒，现在市场价 880 元，开瓶就赚了 110 元，比存银行划算多了。
大年初六，崔琰接到老胡的紧急电话：“崔总，飞天茅台批发价破 900 元了！刚才有经销商出 920 元收你的货，要不要出点回笼资金？” 崔琰正在仓库检查酒的保存情况，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酒瓶上，折射出金色的光晕。他笑着说：“不出，好戏还在后头。” 他翻开笔记本，在 2015 年的计划页写下：“库存消化加速，价格拐点已至，静待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