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周京墨的车子停在医院楼下,靠在车边修长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头,起起落落,地上烟头攒了一地。
寒风吹来,周京墨觉得有点儿冷。
此时,他看到温蔓走出来,眼底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娴熟的接过保温杯,心里伤感极了。
整整一天,他没吃过东西。
车子停在楼下,周京墨紧随上楼。
我脚步一顿,看向他:“周京墨,你什么意思?”
周京墨脚步一顿,一脸可怜的说:“我饿了一天,我想吃点东西,就当我送你回来的报酬。”
“老宅里有佣人,想吃什么让他们帮你烧。”
我刚打算关门,周京墨厚脸皮钻进来:“大家都睡了,我想吃鸡蛋面,就以前你给我烧的那种。”
呵呵。
我冷笑一声。
从前我做了多少鸡蛋面,深夜不睡,等他回来吃夜宵。
他醉酒回来,看都不看一眼,让佣人扔进垃圾桶。
我神情冰冷:“没有!”
“蔓蔓,我吃饱了就走!你要不给我烧,我就赖在这里不走!”
我面色涨红,抬腿替他:“无赖!”
周京墨笑着说:“那就给无赖烧碗面条吧。”
我长叹一声。
我真是怕了他了!
我快速烧了一碗,丢在他面前,冷笑一声:“吃吧,别噎死你!”
说完,我解开围巾,去洗手间洗澡。
周京墨吃了一碗面,身体热乎起来。
耳边传来水流的声音,心里痒痒的。
不过,他按耐住,目光扫过客厅。
他看到平平,安安的照片。
房子很小,但很温馨。
浴室门打开,一股馨香扑面而来!
周京墨眼睛红了,小腹一阵邪火。
他不由自主走了过去,从身后搂住怀里温香软玉的人儿。
嗓音沙哑:“蔓蔓,我们和好吧。”
周京墨内心痛苦,他受不了每天看不到温蔓。
没有温蔓的日子,他痛不欲生!
我冷眼看他。
“我跟你和好,平平就能活过来吗?”
周京墨一噎。
手指微蜷。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是妄想,可是蔓蔓你爱了我这么多年,真的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吗?”
在他眼里,温蔓爱他成了执念。
他对温蔓也是如此。
他放不下温蔓!
他也相信,温蔓放不下他!
周京墨搂着温蔓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揉进骨血里!
我脸色苍白,转身狠狠推了他一把。
目眦欲裂:“周京墨,你演够了吗?演够了请你马上滚出我的房间!”
说完,我将他关在门外。
“蔓蔓!蔓蔓?”
周京墨敲打房门,我的身体重重贴在房门上,身体顺着房门滑落在地上,失魂落魄。
夜风吹来,好冷好冷。
却不及心里万分之一!
周京墨,你究竟要伤我到什么样,才肯罢手!
周京墨凝视着紧闭的房门,犹如此刻温蔓对他紧闭的心!
拳头紧握,心里暗暗发誓!
“蔓蔓,我一定会救好平平!你等我!”
说完,周京墨下楼,开车前往郊外建造的心脏研究所。
平平安安静静躺在IcU病房里,身体薄薄一片,仿佛风一吹,就能将他吹走!
周京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揪紧!
疼到极致!
“告诉沈医生,三年内一定要研究出让平平恢复身体的办法!不惜一切代价!!”
“是!”
……
转眼几天过去,费渡的身体逐渐恢复。
已经能正常下床走路。
费菲拉着我偷偷说:“蔓蔓,今天我们费家有家宴,我们想见你。”
我挺惊讶的!
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吗?
费菲似乎看出我内心的想法,安慰道:“你别放在心上,就当来我家玩。”
我点点头:“好。”
费渡听说这个消息,心情很好,他特意跟母亲交代,温蔓不吃辣,不吃海鲜。
我们前往费家。
费夫人见到我们,笑的一脸慈爱。
“蔓蔓来阿姨这里坐。”
费夫人拉着我,给我倒了一杯桑葚酒。
“来,喝了吧我酿了好几年了,一直舍不得吃。”
看着面前的桑葚酒,我心里咯噔一声,干笑一声。
“阿姨,我对桑葚酒过敏。”
费夫人惊讶,仿佛刚刚才听到这个消息:“是啊?那真不好意思,刘妈上菜吧。”
随着菜色一样样上来,山珍海味。
大部分都是川味,还有几样海鲜摆在我面前。
我的筷子僵硬的无法下筷。
费渡脸色一沉:“妈,蔓蔓不吃辣,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费夫人笑了笑:“蔓蔓,这是我特意让刘妈做的川菜,还有海鲜,我听说你们年轻人最喜欢吃了。”
我脸色微白。
费渡脸色一沉:“妈,你够了!”
费菲翻了个白眼:“妈,你这不是搅屎棍吗?”
费菲护着我,拉着我往外面走!
车门关上,费菲脸色一白:“蔓蔓,我妈脑子有病,你别理她!”
我笑了笑,看得出来费夫人对我有意见。
费渡上车后,为了让我放松心情,带着我和费菲在楼下放烟花。
无数烟花,争相绽放,绚丽多彩。
真好看!
我嘴角微勾,费渡伸手揉了揉的脑袋,目光柔情似水。
我低垂着目光,掩盖眼底的的伤心。
深夜,费渡费菲走了。
第二天。
费夫人给我打电话。
“温蔓,我们谈谈吧。”
我眉头一拧:“好。”
我们约在附近的咖啡厅。
费夫人穿着白貂皮草,紫色旗袍,珠光宝气,一副贵妇人的模样。
见到我来,她笑了笑。
“蔓蔓,我开门见山的说,我希望你离开我儿子!”
我搅动咖啡,抬头看她。
费夫人笑了笑:“你应该知道,费渡是我们费家唯一的根苗,我们费氏迟早都是要交给他的,我跟他父亲断然不肯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坐在不远处的周京墨,正好在这里办公。
看到温蔓身子僵硬,被羞辱。
他拳头紧握。
蔓蔓!
我看着咖啡笑了:“你想我怎么做?”
费夫人说:“很简单,我要你离开我儿子!我不希望我儿子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毕竟在古代,你这种叫破鞋!”
话音未落,我脸色雪白!
破鞋?
我死死咬紧嘴唇。
费夫人又说:“前几天,我儿子为了你出车祸,他是天之骄子,幸好没事!否则我们费氏集团将后继无人!你应该知道厉害!温蔓,这里是五百万,离开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