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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昭汝那丫头去?”屠大谋自从来了磐城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很慵懒。

“又说我什么坏话?”昭汝的行踪总是这么变化莫测,屠大谋的话音刚落时,她已出现在了言府的大院中。

“说曹操,曹操就到。”许忘心想到,随即将手上的玉扳指除下,笑道,“你可真有能耐,这劳什子你哪弄来的?”

“怎么?鸣凰西峰尊使不好玩吗?”昭汝很得意,她应该会觉得许忘会因此会夸奖她。

“得你所赐,现在不光得罪了南崇山、孤城派等一干江湖上厉害的门派,估摸着鸣凰老祖都已对我有所耳闻。”许忘将这原本凶险至极的事情说得宛若没有事情一般。

“这‘至尊赤玉’可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昭汝说得愈加得要,“你放心,只要你带着这扳指,你就是西峰尊使,这可是鸣凰老祖亲口说的!”

陈沐灵活善变,对许忘等人的聊天完全不理解,意识到此时已经没有自己的事情了,便告辞道:“公子,如您有事可以随时传唤我。”

许忘应了一声,派人送他至门外,紧接着又向昭汝问道:“这西峰令你又是从何而来?”

昭汝好像很期待许忘问这个问题,笑呵呵道:“我是天弘法师明媒正娶的夫人,鸣凰峰的东西我想拿就拿,有什么关系?”

“明媒正娶尚且就搁一边吧,天弘若真把你当回事,你还用得着东躲西藏吗?”

“你!”许忘这一句话说到昭汝的痛处,一时竟无话可说。

“天弘老道这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好这一口?”屠大谋听了她二人的交谈也大概明白了昭汝的来历。

“喂!大脑袋,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昭汝顿时白了一眼。

“本来就是!我还没说天弘老道不仅好年轻女子,居然还好长得奇奇怪怪的年轻女子!哈哈哈......”昭汝长得虽也不丑,屠大谋兴致所至,故意又调侃了一句。

“你这大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昭汝从来没有给屠大谋好脸色,即便这二人已经相当熟悉。

“好了。”许忘忽然打断道,紧接又问:“我听闻鸣凰老祖早已脱离天宫门自立门户,你何以能够拿到此物?”有些事不问清楚,他心中总有些疑惑。

“卜霆天认识吗?”

许忘心中暗自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心想,“我听鸿头陀曾经提起过,是前任鸣凰西峰使。”

问道:“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爹爹。”昭汝言语变得冷郁起来,“但这个秘密就连整个鸣凰宗包括西峰营都不知道,只是以为我是他弟子,个中原因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说。”

许忘看她眼中含珠,不禁问道,“怎么?他死了?”他没想到,昭汝原来还是鸣凰宗的人,管不得长相容貌有一丝异域风情。

“不错。”昭汝好像不太愿意提起他师父,“爹爹走之前将西峰令传给了我,可惜我没有能力佩戴,也没有能力重整鸣凰西峰宗。”

许忘好像明白了昭汝的意图。

“卜老怪可不是一般的人,怎么会突然死去?”屠大谋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说话。

许忘也正有此一问。

“天宫门要对我鸣凰宗动手,拿我师父先开刀。”

“鸣凰老祖是他的弟子,天弘法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清理门户。”昭汝继续道,“天弘每两年就会从江湖上挑选一名处子入天宫门,名义上是做教主夫人,实则是劫取她们的身元,以练就他永葆青春的妖功。”

“这算哪门子妖法?”屠大谋奇道。

昭汝没有理会,径自说道:“我接近连逸为的是能潜入天宫门,获得天弘法师的青睐与信任,试图挑拨他们众弟子与天弘之间的关系,以此到达覆灭天宫门的目的。”

“想法很好,不过做法很蠢。”许忘没有顾忌昭汝的面子,继续道,“你们对林妙音下手,是不是天弘法师想劫她身元?”

“没有错。据天弘教主手下的弟子说,林妙音的身元奇特,如能劫到她的身元,天弘能瞬间提升十年的功力。”

屠大谋展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有这么神奇?”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去醉忘归没有对林妙音采取实质性的行动,不是因为我怕万岁崖,而是只要林妙音一旦成了教主夫人,我对天弘教主来说就变得一无是处,报仇之事更是渺茫了!”

许忘非常理解昭汝的处境和想法,“所以你把甘愿把西峰尊使的位置交托给我,是想让我帮你复仇?”

“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昭汝这话说得异常有底气,“咱们现在的敌人是一样的。”

“据说,鸣凰老祖对天弘来说更青出于蓝,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把事情说明?”

“我又何尝没有说过?鸣凰老祖一意孤行,总觉得他这个师父总不至于对自己下手,我爹的死他居然说是傲然孤行,咎由自取。”

“所以你现在是两边都不被讨好?”

“可以这么说。”

许忘点了点头,忽然看向了屠大谋,“你这么还不走?”

屠大谋愣了半晌,道:“这么好听的故事,我怎么说走就走?”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重色轻友!”

“记得快去快回,磐城需要你这名大将!”

“下次跑腿的活,能换换别人?”屠大谋甩着袖子,骂骂咧咧地走出了院门。

“三皇子那边怎么说?”许忘待屠大谋走后,向昭汝问道,“乾王的事情有消息了?”

“我这趟回来就是给你汇报这件事。”

“详细说说。”

“我觉得乾王可能就是太子!你看这‘乾’,“乾”字意为‘天’,那么乾王就是天子之意,当然不可能是老皇帝,唯一的可能就是未来之天子,那么就是太子了。”昭汝说得煞有其事。

许忘不以为然,笑道:“你这只是猜测,有没有实据?”

“当然有!接下去才是重点,我跟踪过太子很多次,虽然他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但他手下一名侍卫却有勾结羽文台的嫌疑。”

“怎么说?是天鹰还是伏虎?”

“不是这俩人,是另一名,好像叫什么‘星狼’。”

“你发现了什么?”

“我这原来截获了一封他飞鸽传给羽文台的密信,因为携带不方便被我毁掉了,大意是说太子半月后会想办法登基,请燕州那边再坚持一下,只要太子继承皇位,立时宣布撤军。”

“还有这等事?”许忘恍然若悟,双目紧闭,“如果真如昭汝所说,太子与羽文台是一伙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得顺理成章了,杏州滕王对太子有威胁,故而太子买凶灭口,凤九为调查太子党羽钟家故此接近宋家,却被太子的耳目发现,太子将情报传递给羽骁,羽骁上门捉人......”

“万万没想到,幕后主使就在身边,九儿......你的遗志终于可以达成了......你也可以瞑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