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暝的尾巴尖第三次滴下苦泪时，血河中央的珍珠突然爆发出七彩光芒。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尾巴，原本纯黑如墨的尾尖，此刻竟缠着三圈辣椒形状的红圈，像极了云酥昨天给幼崽扎头发的辣条发绳。
“该死。”
他猛地甩尾，苦泪砸在血河水面，竟溅起了珍珠大小的气泡。
更诡异的是，河面上漂浮的不再是厉鬼的哭嚎，而是此起彼伏的吸管吸水声。
无数半透明的鬼手从河底伸出，举着比人还高的奶茶杯，杯身上印着“魔界特调·麻辣珍珠奶茶”的烫金大字。
“魔尊大人！”
一名鬼差连滚带爬地从血河下游跑来，官服上沾满奶盖泡沫，“血河的业火全变成奶茶锅炉了！河底的千年老鬼们举着【差评】灯牌要见您，说珍珠太辣嚼不动！”
玄暝黑着脸跟着鬼差来到血河中游，眼前的场景让他差点喷出苦水。
原本翻滚着业火的血河，此刻变成了奶茶生产线。
夜沉渊穿着粉色围裙站在中央的奶瓶形搅拌器上，九条尾巴甩动着搅拌血河，业火在他脚下化作锅炉，正咕嘟咕嘟地熬煮着奶茶底。
幼崽夜小椒坐在奶瓶顶端，挥舞着龙鳞铃铛，每敲一下，河面就浮出一层奶盖，奶盖上还冒着“左三圈右三圈”的麻辣弹幕。
“爹爹！珍珠要煮够七七四十九秒才会q弹哦！”
夜小椒奶声奶气地喊着，随手把一把辣椒籽撒进河里。
河底立刻炸开锅，无数珍珠从淤泥里蹦出来，每个珍珠表面都刻着“妖王牌”三个字，在血河中闪着诡异的红光。
“够了夜沉渊！”
玄暝忍无可忍地怒吼，“你把本座的血河当成什么了？仙界瑶池还不够你折腾，现在来祸害魔界？”
夜沉渊擦了擦围裙上的奶渍，笑着甩出一串珍珠：“别生气嘛玄暝，我这是在帮你开发新业务。”
他指了指河面漂浮的直播镜头，“孟婆在镜海开了魔界奶茶专场，你看弹幕：【求魔尊同款辣椒圈尾巴】都上热搜了。”
玄暝转头看去，镜海直播画面里，孟婆正举着一杯奶茶对着镜头比心：“家人们，现在下单【魔界特调苦茶】，不仅送妖王尾巴毛签子，还附赠幼崽吐奶表情包哦！”
镜头突然切换到玄暝的苦瓜脸，吓得他差点掉进血河。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特邀嘉宾：玄暝魔尊！”
孟婆的声音带着麻辣音效，不等玄暝反应，两名鬼差已经给他套上了JK制服。
短裙配长袜的造型让他尾巴都炸毛了，更要命的是，胸前还挂着“苦味代言人”的牌子，尾巴尖的辣椒圈正好卡在裙摆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不停。
“大家好……”
玄暝咬着牙挤出笑容，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啊啊啊魔尊穿JK！”
“尾巴尖的辣椒圈会动！”
“求跳《爱你》！”
在孟婆的怂恿下，他不得不跟着音乐摆动尾巴，每甩一次，河面就溅起粉色奶泡，气得他苦泪直掉，却被孟婆说成“感动到流泪”。
“谢谢玄暝魔尊的精彩表演！”
孟婆笑着举起订单表，“现在已有十万单【去冰微辣忘情水】下单，连阎罗王都买了十杯！”
她突然凑近镜头，压低声音，“悄悄告诉大家，魔尊的尾巴毛签子限量发售，点击下方链接…”
云酥蹲在血河上游的淤泥里，手里攥着半张残破的婚书。
血河的淤泥不知何时变成了奶茶小料，她每扒开一层，就能看见不同的文字在淤泥中浮现。
第八世的誓言“生生世世不分离”，此刻变成了“辣条分你大的半”，字迹周围还缠着辣椒丝，像极了夜沉渊的妖火纹路。
“夫人，找到什么了？”
夜沉渊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尾巴卷着两杯奶茶，“尝尝看，血河珍珠配草莓奶盖，甜辣交织，还能看见前世记忆哦。”
云酥抬头看着他，突然想起每次自己哭的时候，他总会低头舔掉她的眼泪。
现在想来，那些眼泪根本不是安慰，而是他在收集熬汤的调料，初代食神的菜谱上，明明白白写着“甜灵根炖辣妖魂，需九世眼泪作引”。
“沉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指着婚书背面的菜谱，声音有些发颤。
夜沉渊叹了口气，蹲下来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辣条胎记：“从第一世在破庙捡到你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命运，早就被初代食神写成了麻辣锅底。”
他抬头望向血河中央，幼崽正追着一颗珍珠跑，龙鳞铃铛的响声混着奶茶的香甜：“但你知道吗？每一世的眼泪，都是我能找到你的路标。你的辣味，是我轮回的光。”
直播间里，玄暝终于熬到了直播结束。
他扯掉JK制服，恶狠狠地瞪着夜沉渊：“本座的魔界威严全毁了！你最好给本座想个补救办法？”
话没说完，夜小椒突然抱着一颗珍珠扑过来，塞进他嘴里：“叔叔吃珍珠！甜甜的哦！”
玄暝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珍珠在他嘴里炸开麻辣味，差点让他喷出苦水。
但更让他震惊的是，珍珠里竟浮现出画面：第一世的山贼举着辣条投降，第五世的斩仙剑上粘着云酥偷塞的麻辣小鱼干。
第八世佛前，夜沉渊的尾巴正卷着一包卫龙往云酥手里塞。
“这是……”他看着血河底部渐渐裂开的缝隙，里面漂浮着初代食神的“味觉囚笼”残骸。
笼中的记忆碎片全被麻辣滤镜扭曲，本该惨烈的死亡场景，此刻却充满了辣条的香气。
夜沉渊走到他身边，尾巴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生气了，刚才直播赚的功德，足够你换十件新的魔尊袍了。”
他指了指河面漂浮的订单，“而且，人界的百姓现在都知道，魔界的珍珠奶茶能治相思病，你的苦味咒文，终于有了新用途。”
玄暝看着夜沉渊怀里的云酥和夜小椒，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他的魔界，终究还是变成了辣味奶茶的发源地，而他，也成了史上第一个直播带货的魔尊。
“下不为例。”
他哼了一声，尾巴尖的辣椒圈却不自觉地晃了晃，“下次再让本座穿JK，本座就把你的火锅飞舟改成苦瓜味！”
血河的奶茶还在继续熬煮，业火的光芒映着镜海的弹幕。
云酥看着手里的婚书残页，突然笑了。
原来，九世轮回的誓言，早已被辣味改写，而他们的故事，就像这锅咕嘟冒泡的珍珠奶茶，甜辣交织，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当幼崽把最后一颗珍珠塞进玄暝嘴里时，血河底部的缝隙彻底打开。
初代食神的囚笼残骸中，漂浮着云酥九世的死亡碎片，每一片都被辣油染成了红色，像极了夜沉渊尾巴尖的火花。
而在碎片中央，刻着一行细小的字：“甜辣双属，终将熬煮出最完美的天道。”
这一晚，魔界的血河飘着珍珠奶茶的香气，镜海的直播创下了新的观看纪录。
玄暝的JK制服照片被制成了表情包，夜小椒的珍珠奶茶配方成了六界爆款。
而云酥一家，正坐在火锅飞舟上，看着血河两岸亮起的奶茶灯牌，向着下一个充满辣味惊喜的世界出发。
“妈妈，小椒要喝珍珠奶茶！”
夜小椒抱着奶瓶撒娇，云酥笑着从夜沉渊手里接过奶茶，突然发现杯底沉着一颗桃核，上面刻着现世婚书的背面。
初代食神的菜谱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甜灵根与辣妖魂的眼泪，是熬煮永恒的最佳调料。”
她抬头望向夜沉渊，他正笑着给女儿擦嘴角的奶渍，尾巴尖的火花温柔地跳动着。
或许，这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吧。
用九世的眼泪，熬一锅甜辣交织的爱情，让整个魔界，都飘着奶茶的香甜与麻辣的热情。
而这，才是真正的辣味天道，真正的永恒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