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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港口五公里外有一所高级餐厅,以一线海景的特色着名于世界。

独立的私密包厢里坐着两位权势相当的男人,外界的车马喧嚣全被隔绝开外,一条长形条桌上放着一个冰桶和一瓶威士忌。

薛敬辞坐在末端,率先开口,“咱们谈事还得到这种地方?”

陆祈年冷笑一声,“还不是因为你走漏了风声。”

昏暗的光线照在薛敬辞的手臂线条上,随着修长的手指敲打桌面,青筋隐隐若现,“看来是温念知道k老大出暗花一事了。”

“我不管你对慕昭昭想怎么样,但我不希望最后是因为你的儿女情长而影响到我后面的计划。”陆祈年姿态有些慵懒,背脊却挺拔如松,嘴角虽噙着一丝极淡又近乎礼貌的弧度,可眼里的笑意并不达底。

薛敬辞虽静立不动,眼里却暗蕴着爆炸性的力量,像一头蓄势的豹子,随时都能反口你一口,不怒反笑地问:“陆二,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以为我会蠢的像你一样,给自己找个软肋?”

他习惯性地用指尖缓缓转动着杯角,冰块再杯壁产生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琥珀色的液体也随之荡漾,“有软肋并不可笑,可笑的是,有些人想拥有却因为胆小而不敢去尝试。”

听闻,薛敬辞的眼底眸光露出几分真情,眨眼间又转瞬即逝,将台面上的酒一饮而尽,“自己都还要忙着活命,要是有个软肋不就更要命了?”

薛家的宗旨是能者居上,情一字不足为谈。

“陆二,你明明不用膛这一摊浑水,为了温念真的值得吗?”

“值得。”

“即便被别人扼住命脉都值得吗?”

陆祈年像个过来人一般,平静地诉说着道理,“等你真正遇到那个人之后,你就能懂了。”

薛敬辞不解,只觉得爱情太过于可怕了,是个可以令人失去理智的东西,“我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把自己的命都不要。”

他肯定想不到自己随口一说的这句话,在几年之后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祈年只扭头笑了笑,也将酒杯里的酒一口闷掉,“既然这趟浑水我已经淌了,那我就不会做别人手中的刀。”

从他懂事开始就明白,没有能力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与其成为别人的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不如转被动为主动,下一盘更大的棋局。

说说你这边查到的资料。”

“别急,人应该到了。”薛敬辞拿起手上的酒和他隔空举杯,说话间房门便被敲响了,“话口未停,人到了。”

“笃、笃、笃。”房门被敲响,龙五带着一位戴着贝雷帽、脸上架着一副复古椭圆形墨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少爷,Jens先生到了。”

Jens笑的咧开个嘴巴,露出个大金牙,用着蹩脚的粤语说:“陆先生,薛先生,雷猴啊。”

陆祈年的眉骨往上一挑看向薛敬辞,“咩料啊?”

他开口解释,“Jens,台湾人,早些年在港城混过,会说点粤语但不太流利,现在是当地的百事通了,人称金牙哥。”

大金牙谦虚的笑了笑,“系薛生雷抬举了。”

陆祈年不想听他魔幻的口音,“你说国语,我能听得懂。”

“那行,行。”

薛敬辞让他坐下,“说说让你查的资料。”

大金牙谦逊地望了一眼陆祈年,在他点头之后方才坐下,一脚蹩脚的粤语切换成湾湾口音,“现在的情况就是不止黑、白两道都在搜查着维尔·蒙西和丁奇的下落,因为有暗花,全城的人都在找人。”

“说点有用的。”

“陆总,别那么心急啦。”大金牙从外套里翻出一台九十年代的诺基亚,“就在今天,我收到线人的消息,说有人曾在拓普镇上见到过他们。”

陆祈年看了一眼模糊的照片,只有一个背影,而且还特别的虚化,“拓普镇在哪儿?”

“那可不是一般地方,那个镇上不但有黑市,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秘鲁原始部落,那里都是不许外人进去的啦。”

“就连本籍人都不能靠近?”

“原本在一些特定的节假日是可以申请你去参观的,但从半年之前改变政策之后就不允许啦,传说里面的族民可以通天灵,所以备受本地人的尊敬,一般人都不敢轻易冒犯。”

陆祈年直白的问他,“有没有办法进去一趟?”

大金牙的身子往后缩了一下,“那不能,擅自闯进去可是会掉脑袋的。”

“价钱不是问题。”

“可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薛总,您也在这边待过,是知道规矩的。”大金牙向薛敬辞求证。

“行了,没人逼你进去。”薛敬辞让人把钱给到他手上,并送了出去。

陆祈年盯着那张模糊的背影图,若有所思地问:“你觉得有几分真?”

“他不敢给假消息。”

“不管是真是假,把消息传出去,我要逼他们现身。”

薛敬辞很赞同他的做法,“肯特斯拉大换血,你买哪边赢?”

“我站k老大,一块地皮,赌吗?”

“不如赌一下谁先找到西蒙的下落?”

“well。”

陆祈年点开给龙五发了一条信息。

【把人送到拓普镇。】

龙五:【明白。】

陆祈年离开酒店之前还打包了一些温念爱吃的中餐,对着薛敬辞说:“回去之后不要说漏嘴了,统一口径,k老大那边出的暗花不止是给你出,而是是全行都有收到。我家那位已经不信你了,可别把我给拖下水。”

薛敬辞刚想开口说,答应和k老大合作的又不止他一个,却被陆祈年继续开口打断,“还有啊,温馨提示你啊,慕昭昭的心思虽不算缜密的,但脑子灵光得很,你的那些吓唬招数一两次可能顶用而已,还得是上些手段。”

不等他回话,陆祈年已经率先走出了包厢。

“靠。”

薛敬辞莫名地觉得窝火,拿起旁边的酒喝了一口压了压,看着窗外的一望无际的大海,“慕昭昭,你还真是学不乖。”

………

海边的浪潮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涌来,一艘巨轮紧靠着港口泊停,空气里弥漫的不是咸腥,而是混合着金属锈蚀、柴油废气以及高强度橡胶的粗砺气味。

起重机的电机发出沉重的嗡鸣,龙门吊的臂爪将一个个集装箱吊起,龙五亲自盯着“货物”装进输运车上,而车辆开往的目的地则是拓普镇。

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