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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丰川赘婿(好怪的标题)

丰川家本宅,这座象征着古老门第与财富的庞大和风庭院,在现如今诡异的气氛中更显得格外沉寂。

与城中心那翻涌的黑暗不同,这里的“修正”以一种更精致、更无形的方式渗透着。

丰川定治,祥子的外祖父,端坐在空旷的和室主位上。他身上穿着笔挺的定制和服,银白的头发一丝不苟,但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难以言喻的混乱与疲惫。

世界“恢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他心中的风暴却从未停息。

在“正确”的世界里,他是绝对的受益者。丰川集团的商业版图以前所未有的效率扩张,每一个决策都精准无误,每一个下属都如同最精密的齿轮完美运转。

没有反对的声音,没有意外的风险,没有感情的羁绊阻碍利益的流动。他几乎触摸到了家族历代先辈都未能企及的、纯粹“正确”的巅峰。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如同醇酒,令人沉醉。

同时,也再没人会去在意,他也是同样入赘进丰川家的外人。

然而,他想要的真的是那些吗?

金钱和权利达到巅峰时,剩下的,却只有空虚。

当世界崩塌,真实的情感与混乱回归时,他看着报表上重新出现的误差,听着下属会议上小心翼翼的争论,感受着商场中熟悉的、令人烦躁的不确定性…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不适。

不过,他此时想的却是内心深处那些曾被强行忽略的东西。

“初音,还有祥子...她们,最近过得还好吗...”

在绝对“正确”的冰冷世界破碎的最后,他想起的是被他丢到海岛的女儿丰川初音;想起的是那个被他视为家族耻辱、逐出家门的女婿丰川清告;想起的是那个与他决裂、眼神倔强得像她母亲一样的外孙女祥子。

现在,这些记忆和情感如同潮水般反扑回来。

初音见到他时纠结害怕的样子,清告恳求他承认初音时的真诚的样子,还有祥子最后一次离开本宅时那挺得笔直的、带着决绝的背影…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丰川定治干枯的手指紧紧攥着膝盖上的布料,指节发白。巨大的悔恨和一种迟来的、对亲情的渴望,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错误”与“混乱”,那些带来错误也带来温暖的情感羁绊,才是“活着”的真正滋味。

他也想起了,明明自己,也是因为喜欢祥子的祖母才会不顾家人的反对入赘丰川家。他最初想要的,也不是什么丰川家的家主。

“初音…祥子…如果让瑞穗(祥子的母亲)知道我做了这些糊涂事,估计永远也不会原谅我吧。”

他喃喃自语,空洞的眼神望向庭院。枯山水庭院被打理得一丝不苟,每一块石头、每一道耙纹都符合最严苛的审美标准,完美,却斯寂。

他突然无比渴望听到祥子弹奏钢琴时那有时激烈、有时温柔、甚至偶尔会出错的音符;渴望看到清告那家伙虽然不成体统、却总能逗乐瑞穗的滑稽模样;也渴望对初音,尽到父亲的责任。

“接她们回来!无论如何,要接初音和祥子回来!”

一个强烈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还有清告那个蠢货…或许…也该给他一个机会?毕竟瑞穗这么信任他...而且,毕竟也是家人。”

就在这个念头变得无比清晰的瞬间——

和室内的光线陡然暗淡下来!并非灯灭,而是某种更本质的“光”被吞噬了。温度骤降,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冰冷的、如同金属和尘埃混合的诡异气息。

“多么…感人至深的追悔与渴望啊,丰川定治先生。”

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非男非女,带着奇异的叠音,仿佛无数个冰冷的意志在同时说话,直接在老人的脑海深处回荡。

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庭院中,站在那片完美的枯山水之上。穿着剪裁怪异、材质不明的黑色礼服,身形高挑,面容被一层流动的暗影笼罩。

唯有一双眼睛清晰可见——那是如同切割完美的红宝石般的眼眸,深邃、冰冷,倒映不出任何光芒,只有绝对的秩序与漠然。

方块K。

仅仅是站在那里,周围的空间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些被精心打理的砂石纹路开始自发地扭曲、重组,变得更加“规整”,规整到失去了所有自然的美感,只剩下数学般的冷酷。

“你…你是谁?!”

丰川定治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厉声喝道,试图用往日的威严掩盖恐惧。他下意识地想去按呼叫保镖的铃铛。

“不必费心了。”方块K的声音毫无波澜,

“你那些忠诚的护卫们,此刻正沉浸在更深层次的‘秩序’梦想中。或者…更准确地说,在恐惧中选择了‘服从’。”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宅邸各处隐约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奔跑声、压抑的尖叫,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恐惧感笼罩了整个丰川本宅,仿佛这里已经成为了独立于世界之外的、被更高意志掌控的领域。

丰川定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明白了,这个存在,或许就是导致世界异变的根源!而对方现在的目标…是他!

“为什么…找我?”

丰川定治的声音干涩无比。

“我只是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人…”

他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无形的力量将他死死禁锢在座位上。

方块K缓缓抬起手,指尖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暗红色的数据流在穿梭。

“普通?不。你的价值,在于你血脉连接的那份‘可能性’。”

方块K的眼眸似乎“看”穿了老人的心。

“你在怀念‘正确’,同时却也在渴望‘情感’。这种矛盾与挣扎,本身也是有趣的观测样本。不过更重要的是…”

方块K的指尖指向丰川定治。

“丰川祥子。你的外孙女。她是关键的‘节点’之一。你认为,以她那矛盾的性格——既渴望斩断过去、又无法真正抛弃责任的性格——会坐视你,她血缘上的外祖父,落入未知的危险而无动于衷吗?”

可是被方块K指中的丰川定治却是依旧地茫然。

“祥子?为什么会扯上祥子?”

方块 K 忽地捂着肚子,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刚才那副优雅的样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哈,抱歉,是我忘了。”

方块 K 挥了挥手,慢慢地收起了笑容。

“我居然把你这个外祖父,对外孙女的情况一无所知这件事给忘了,是我的错。”

方块K的手中出现一块黑幕,黑幕中,正是祥子为了保护soyo母亲第一次变身假面骑士chalice时的样子。

“什么?原来,祥子就是chalice?”

丰川定治的世界观仿佛崩塌了,任他怎么想象,也没法想到自己的外孙女,竟是那个以果决,强硬甚至带着些残暴属性的假面骑士chalice。(丰川定治知道是chalice弄残的若叶老登)

方块K双手击掌。

“揭开假面的戏码到此为止。”

方块K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计算般的笃定。

“虽然她已与你分道扬镳,这份血缘的‘羁绊’,或许能成为让她做出不‘正确’选择的…最佳诱饵。当然…”

他的语气漠然得像在讨论天气。

“即使她真的冷酷到置之不理,捕捉一个普通人类,对吾而言,也毫无损失。毕竟,抓住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步闲棋罢了。”

绝望!仿若寒彻骨髓的潮水,瞬间将丰川定治那刚刚泛起一丝愧疚的心彻底淹没。

他不仅自身难保,甚至还要成为引诱祥子踏入陷阱的诱饵!仿佛能看到祥子那孩子为了救他,毅然走进绝望深渊的样子…不!绝对不行!

“不!你不能…别碰祥子!别利用我…”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老泪纵横,却无法挣脱那无形的禁锢。悔恨、恐惧、对孙女的担忧,几乎要将他撕裂。他宁愿自己立刻死去,也不愿成为威胁祥子的工具!

方块K似乎对他的挣扎毫无兴趣,指尖的暗红色光芒开始汇聚,一个冰冷的、方块7符文缓缓成型。

“安静地接受你的命运吧。成为新秩序的开幕…”

“——喂!那边那个穿得怪模怪样的家伙!”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带着几分滑稽和莽撞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和室的死寂!

丰川定治猛地转头,瞳孔中映出了站在被暴力踹开(门轴都歪了)的和室门口的身影。

“那是…丰川清告!你回来干什么?”

丰川清告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皱巴巴的工装还披着好爸爸的委屈,头发凌乱,脸上甚至还沾着点灰尘,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手里没有武器,只有…一个似乎是随手从路边捡来的、还在滴着泥水的长柄雨伞,被他像持剑一样指着庭院中的方块K。

他的腿肚子明显在发抖,声音也因为恐惧而有些变调,但那双总是显得不太靠谱的眼睛里,此刻却燃烧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愚蠢的勇气和怒火。

“离我岳父和我的女儿远点!你这个…这个…吓唬老人的变态!”

丰川清告色厉内荏地大吼道。

“我管你是什么K还是什么扑克牌!想动我的家人,先过我这一关!”

丰川定治呆呆地看着门口那个被他唾弃、赶出家门的女婿,看着他那滑稽可笑却又无比坚定的背影,看着这个在所有“忠诚”的保镖都望风而逃后,唯一一个站出来、挡在他身前的人…

滚烫的泪水再次涌出老人浑浊的眼睛,这一次,却不再是绝望。

绝望的囚笼依然冰冷,诡异的敌人依然强大未知。

但在那被踹开的、象征着他固守一生的门第与规则的破碎门口,站着的,是一个被他不齿的“错误”,一份他曾经摒弃的“混乱”,一个…名为“家人”的、最不像希望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