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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看着陆玉雾,镜片后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掌心温暖干燥。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小雾,我喜欢现在的你,我们一起往前走。”

“没关系的,不管你和傅厌什么情况,我都不在意。”

陆玉雾反手握了握他的手,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这一幕,落在远处窗边那双一直暗中追随的眼睛里。

傅厌握着筷子,猛地收回视线,胸口堵得发慌,再也吃不下一口东西。

他起身就走。

周子轩错愕:“你这是干嘛去呀!饭不吃了?”

傅轩没理会。

……

下午,陆玉雾接到了商芜的电话。

“小雾,晚上有个慈善拍卖晚宴,妈妈本来想带你一起去,看中了一套不错的古董珠宝,觉得挺适合你的。”

“但我工作室这边临时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实在走不开。”

商芜的声音带着歉意,“东西我已经委托人帮忙留意了,你自己去一趟好吗?我也叫了人陪你一起,免得你一个人无聊。”

陆玉雾以为是爸爸或者小姨陆优,便爽快地答应了:“好的妈,你把时间和地址发给我。”

傍晚时分,她穿着商芜提前为她准备好的小礼服,走到宿舍楼下时,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跑车。

陆玉雾整个人都僵住了,望着跑车旁边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傅厌抬眸看到她,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波动,随即变得平静无波。

他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的疏离。

“商阿姨临时有事,托我陪你去,只是帮个忙,别多想,我没兴趣缠着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

陆玉雾心脏微麻,她攥紧了手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涩意,同样冷淡地回应:“谢谢,麻烦你了。”

一路上,车内只剩下呼吸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

陆玉雾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傅厌则专注地开着车。

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比陌生人还要遥远。

慈善晚宴设在城郊一处隐秘的私人庄园。

傅厌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但他周身散发的气场,让许多想要上前攀谈的人都望而却步。

陆玉雾尽量忽略身边这个存在感极强的人,按照母亲的指示,找到了那套古董珠宝的图册。

那是一对翡翠手镯,色泽温润,样式古雅。

拍卖开始后,傅厌几乎没怎么看台上的拍品,只是沉默地坐在陆玉雾身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侍者端来的香槟。

他脸色不太好看,眼神阴沉,偶尔看向陆玉雾时,带着一抹不悦。

很快,那对翡翠手镯开始竞拍。

陆玉雾按照商芜之前的交代,谨慎地举了几次牌。

但显然对这套手镯感兴趣的人不少,价格很快被抬到了一个让她有些犹豫的高度。

就在陆玉雾思考着是否要继续加价时,身边一直沉默的傅厌,忽然直接举起了手中的号牌,报出了一个远超当前价格的高价。

“两千万。”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拍卖师愣了一下,随即兴奋地确认:“这还有没有更高的?”

无人应声。

“成交!”

一锤定音。

陆玉雾愕然地看向傅厌,。

他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收回号牌,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后续的流程,两人依旧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晚宴结束,坐上回程的车,傅厌才将那个装着翡翠手镯的精致礼盒,随手放在了后座。

车内依旧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窗外流光溢彩,映照在傅厌侧脸上,也映照着他的眼里情绪明明灭灭。

很快,车子缓缓停在陆家别墅外。

陆玉雾解开安全带,拿起后座的手镯盒,低声说:“谢谢。这个多少钱?我会让我妈妈转给你。”

她伸手去开车门,手腕却猛地被一股大力攥住。

傅厌不知何时转过了身,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翻涌着压抑了整晚的浪潮。

他紧紧盯着她,声音因为酒精和情绪而沙哑低沉。

“陆玉雾,你就真的能这么轻易地往前看了?”

陆玉雾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痛楚和质问刺得心口一颤。

但她立刻武装起自己,用力想抽回手,语气硬邦邦的:“不然呢?难道还要留在原地等你吗傅厌?是你先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毁了一切?”

傅厌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激怒。

他猛地凑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陆玉雾,你……”

他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陆玉雾的眼睛带着水光,倔强瞪着他,样子可怜又着迷。

傅厌呼吸微滞,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

他低下头,无声地叹口气,狠狠地朝着那张总是说出气人话的唇吻去。

就在傅厌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前一秒,车外一道刺眼的光线投了过来,伴随着车门被拉开的声音。

“小雾?怎么在车里待这么久?”

陆让沉稳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傅厌的动作瞬间僵住。

陆玉雾也猛地惊醒,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和礼服。

傅厌深吸一口气,坐直身体,眼里所有外露的情绪在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走下去,对着车外的陆让点了点头:“陆叔叔。”

陆玉雾脸颊滚烫,看也不敢看傅厌和爸爸,抱着手镯盒,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下了车。

她声音发颤:“爸……我,我回来了。”

说完,陆玉雾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家门。

傅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又对上陆让那双探究的眼睛,笑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司机开车。

……

陆家别墅内,灯火通明。

陆玉雾逃进玄关,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她脸颊上的热度久久不退,想到刚才车里那一幕。

傅厌骤然逼近的气息仿佛还在,还有那几乎要落下来的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具有冲击力。

“小雾。”陆让沉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陆玉雾身体一僵,慌忙低下头,掩饰着自己慌乱的神色,含糊地应了一声:“爸。”

陆让走到她面前,目光如炬,在她泛红的脸上停留片刻,语气关切:“刚才在车里怎么回事?傅厌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的事!”陆玉雾立刻摇头,声音因为心虚而高了些,“就是说了几句关于手镯价钱的事情,可能语气有点不太好,他帮我妈妈拍东西,我总得客气点道个谢。”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不敢看陆让的眼睛。

陆让沉默地看着女儿,那双经历过无数风浪的眼眸似乎能看穿一切伪装。

但他最终没有深究,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

“没事就好。时间不早了,上去休息吧。”

“嗯,爸爸晚安。”

陆玉雾如蒙大赦,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珠宝盒,几乎是跑着上了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她背靠着门板,才敢大口喘息。

刚才在父亲的目光下,她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陆玉雾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将埋进被子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傅厌刚才在车里那副失控又危险的样子。

他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先断了复合的可能。

是他先冷漠以对,拉黑消失的,现在又凭什么摆出一副被抛弃被伤害的姿态来质问她?甚至还差点……

一想到那个未遂的吻,陆玉雾的心跳又漏了一拍,随即委屈和愤怒。

他把她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彻底划清界限。

陆玉雾猛地坐起身,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傅厌。

「傅厌,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我不想因为过去那点不清不楚的事情,影响到两家的交情,就当从来没在一起过吧,对谁都好。」

发送。

看着那条已送达的提示,陆玉雾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重新瘫倒回床上,心里空落落的。

与此同时。

城市另一端。

某家高级酒吧。

傅厌坐在僻静的卡座里,面前的桌上已经空了好几个酒杯。

他松了松领带,眼底满是驱不散的阴郁。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傅厌盯着那行字,猛地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厌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这么多酒?”

金婷的声音带着担忧和娇柔。

她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想去碰他的手臂,“我送你回去吧?”

傅厌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猛地甩开她的手,

力他抬起猩红的眼眸,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厌烦,“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让你别再来找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婷被他的凶狠吓住了,眼圈瞬间就红了,泫然欲泣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哭腔:“厌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凶我?我只是担心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

“够了!”傅厌厉声打断她,“别总拿小时候说事,我们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离我远点!”

他此刻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完全没有心思应付金婷。

金婷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委屈地咬着嘴唇,还想再去拉他:“厌哥哥……”

“我说了别碰我!”傅厌再次甩开她,这次力道更重。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厌厌?”

傅厌和金婷同时一愣,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