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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从餐厅门外掠过。

刘子业愣在原地,张大嘴巴:“什么情况?”

车内。

商芜望着陆让,同样问:“什么情况?你怎么突然换车了?”

陆让姿态从容:“不是想坐跑车兜风吗?满足你。”

商芜有点儿懵。

她后知后觉想到刘子业在办公室随口说的玩笑话。

就因为她答应坐刘子业的跑车,陆让就换了辆限量款超跑?

他总不能是吃醋了。

商芜望着陆让,半晌才道:“陆让。”

“嗯。”

“其实我不是很想兜风。”

陆让看她一眼:“为什么?”

商芜将自己缩在副驾驶,冻得脸颊发麻:“现在只有三度,而且,你忘记关窗了……”

陆让差点把刹车当油门踩。

他关上窗,将车停在路边,沉静俊美的面容难得浮现一丝无奈,将座椅旁的男士围巾给商芜围上。

商芜眨眨眼,狐疑问:“你怎么这么有钱?陆让,你到底是哪家的少爷?我以前从没听说过。”

陆让:“你猜。”

商芜轻哼一声:“我不猜,反正不管是哪家的少爷,你都要联姻的,大家族里,总是逃不过这条利益交换的路。”

陆让看着她:“是,我也不例外。”

商芜没忍住,追问:“那你找好结婚对象了吗?”

“嗯。”

“哪家的?”

陆让目光变得认真,注视着她。

商芜赶紧移开视线,不自在道:“我就是八卦一下。”

陆让始终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我不能透露,等时机到了,我会问清楚女方的意见,结婚这种事,讲求你情,我愿。”

商芜眼神闪烁了下:“这样啊。”

她心头涩涩的,很想说能别和其他人结婚吗?

可千珏说,陆让为了她连律师的事业都弃了,才换来都察院院长这条路走。

他们现在为了商家案这个一致的目标,都牺牲太多,她没办法自私地开口挽留。

两人开始沉默。

商芜心里闷闷的,打了个哈欠:“我困了,送我回去吧。”

陆让看着她合上眼,目光变得直白炙热。

他望着商芜几秒,踩下油门。

十五分钟后到家。

陆让停车熄火,看商芜还紧闭双眼睡着,倾身过去帮她解开安全带。

离得近了。

他闻见商芜发间若有似无的茉莉香。

陆让缓慢偏头,目光掠过商芜的眉眼,落在她微微翕动的唇瓣上。

他喉咙滚动,几乎要贴上商芜的唇时,又克制住,将吻落在她冰凉的额角。

就在他要直起身的瞬间,后腰突然被纤细手臂勾住。

下一秒,商芜轻吻陆让的唇,一触即退,水光潋滟的眸子映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陆律。”

她声音裹着一丝情动:“有看上的结婚对象还亲我?”

陆让眸光幽深,搅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扣住商芜后颈,指腹陷进她细软的发丝间,混着紊乱的呼吸开口:“我看上的,早就坐在副驾了。”

商芜怔住。

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克制的试探变为大胆偷尝禁果,理智的线在脑海里崩裂。

滚烫的气息落在唇角,商芜闭着眼,用力揪着陆让的衣袖,直到银纹袖扣被她扯掉,烙印在掌心当中。

“叮叮叮——”

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车内纠缠。

商芜惊醒,去摸兜里的手机。

陆让偏过头,将她按在怀里,手伸进她大衣的另一侧,替她将手机拿出来。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还纠缠在一起。

他们同时低头,看到“周言词”三个字。

商芜微微蹙眉,推了推身上的陆让。

陆让抿紧唇,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依旧将她禁锢在怀里,不肯动。

商芜只好靠在他身上接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周言词低沉,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你在哪儿?”

一瞬间,商芜几乎要以为周言词就在附近,撞见她和陆让在接吻。

她看了眼窗外,平静道:“在家,怎么了?”

周言词深吸口气:“你来医院,立刻马上。”

电话嘟地一声断了。

商芜指尖收拢,握紧手机,缓缓呼出一口气。

陆让垂眸盯着她。

商芜微微后仰,挑眉与他对视:“陆律师,吻别人的未婚妻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陆让伸手,拇指擦过她唇瓣的水光:“无所谓。”

他握住商芜的冰凉指尖,理性之下,是无尽的占有欲。

“这个月底,我替你把商家案查清楚,你尽快解决他。”

商芜勾唇:“然后呢?”

陆让喉咙滚动,一字一顿道:“然后,考虑考虑我。”

……

医院。

商芜匆匆赶到时,在电梯里补了口红,想到车内发生的事,一直烫着的脸颊更热。

她呼出口气,镇定下来走出电梯,刚来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

“没了,阿词,我们的孩子没了……”

商芜蹙眉,迅速恢复理智,从容不迫地走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

病床上的沈眠抬起头来,一身病号服,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哭得梨花带泪。

周言词阴沉着脸,扭头看到商芜出现,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沈眠的孩子没了。”

他盯着她说出这话。

商芜惊讶,“怎么会这样?什么原因导致的?”

“难道你不比任何人都清楚吗?”周言词眯起眼睛,语气里满是隐忍的怒火。

商芜微微一顿:“我怎么会清楚?听你这意思,她孩子没了和我有关?”

沈眠抬起头来,眼圈红肿:“商小姐,这件事你当然清楚!在餐厅的洗手间里,你跟过来递给我一块手帕,我用手帕擦完脸和手就开始不舒服,医生说,这手帕被药水浸泡过!要是体虚的人用了,可能会流产!”

商芜听得脑仁疼:“你当这是宫斗剧吗?省省吧。”

周言词将手中的手帕扔给她。

“手帕就在这里,医生检测出来红花和甘遂等东西,你还不承认!”

手帕摔在商芜身上。

她接住,闻到一股浓烈的药水味,骤然抬眸,冰凉的目光直逼沈眠。

她是真没想到,沈眠会把孩子弄没。

看来刘子业出现,真是把沈眠吓破了胆,害怕孩子的事捂不住,干脆自己将孩子流了,还顺势怪在她身上。

沈眠抽泣着,迎着商芜冰冷刺骨的眼神,仗着周言词看不到,在他身后不动声色地挑衅冷笑。

“商芜,我自知和阿词的事见不得光,也对不起你,可孩子是无辜的,你就算生我的气,就冲我来好了,为什么杀了我的孩子!”

话音刚落,周母冲进病房,看到几人的脸色,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后退一步,又冲过去,揪住商芜的衣袖质问:“为什么!我们把股份都给你了,就只是想保住这个孩子!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恶毒!把我的孙子还给我!还给我!”

商芜被周母扯得几乎站不稳,衣袖也变了形。

她忍无可忍,甩开周母的手,抬眸道:“事情做都做了,孩子也没了,现在质问我有什么用?”

话落,病房里寂静无声。

几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商芜。

沈眠也没有想到,商芜竟然认了。

她明明没做什么,怎么就认了?

沈眠惊疑不定,哭出声:“你们听到了吧?她自己都承认了!”

周言词紧紧捏着拳头,胸膛剧烈起伏,愤怒到呼吸急促:“为什么!我把什么都让给你了,我也答应你和沈眠断掉,我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为什么把她的孩子害死!”

“因为我讨厌帮别人抚养孩子,因为我看不惯沈眠,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做错了,你对不起我,失去一切都是你活该。”

商芜始终风轻云淡地看着他:“你现在可以做个选择了,是和我取消婚礼,还是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周言词猛地怔住。

沈眠也停止了哭泣。

她呆呆望着商芜,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像抽风一样,上赶着承认,做这个恶人。

周言词离不开商芜。

哪怕她害了他的孩子。

哪怕她用这个孩子做局,商芜也可以嚣张到直接承认,也不被周言词动一根手指头。

周言词还得低头,还得妥协,还得憋屈地忍着愤怒娶她。

除非他不要公司不要股份,不要这个能为他带来利益的未婚妻,甘愿一无所有。

“选啊。”

商芜笑弯眼眸,踩着高跟鞋碾过洁白的地板,扯住周言词的衣领,迫他低头。

“你看,我就是这么坏,可你还是不敢跟我取消婚礼,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