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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苏轼后,叶归尘和王语嫣回到房间。

王语嫣好奇地问:“二哥,你对朝堂的事情怎么这么了解?”

叶归尘搂住她:“多读书多思考呗。政治斗争的本质都差不多,无非就是利益分配。”

“可是苏学士说你会有危险。”王语嫣担心地说。

叶归尘安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咱们现在实力强大,谁敢惹咱们,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铁拳。”

王语嫣白了他一眼:“就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

“这不是还有你这个智囊团吗?”叶归尘坏笑着凑过去,“语嫣,今晚继续修炼?”

王语嫣脸一红:“你这个老六,又想占便宜!”

“这怎么能叫占便宜呢?”叶归尘理直气壮,“这叫学术交流!”

……

次日清晨,客栈外马蹄声响起。苏轼整理行囊,准备启程前往定州。

叶归尘和王语嫣特意起早为他送行。

晨光熹微中,苏轼跨上马背,回头对二人拱手道:“叶将军,王姑娘,昨夜一席话让老夫受益匪浅。”

“苏学士一路保重。”叶归尘回礼,忽然心血来潮,“学士且慢,古人临别赠诗,我也作一首词为您送行如何?”

王语嫣瞪大眼睛:“二哥,你什么时候会作词了?”

苏轼也来了兴致:“哦?叶将军还有此雅兴?老夫洗耳恭听。”

叶归尘拍着胸脯:“那是当然!叶某文武双全,岂能只会舞枪弄棒?”

王语嫣小声提醒:“二哥,你别胡闹,别让苏学士等到天黑还走不了。”

叶归尘摆手:“放心,我肚子里的货色多着呢!”

说完他闭目沉思,脑中疯狂搜索。可惜满脑子都是唐诗宋词,直接背出来显然不合适。

【芙蓉楼送辛渐】【送元二使安西】【赠汪伦】……一首首闪过,都不能用。

苏轼见他紧皱眉头,调侃道:“叶将军不必勉强,有这份心意便足够了。”

“不行!”叶归尘急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必须作一首!”

王语嫣摇头:“二哥,你就是爱逞强。”

叶归尘继续苦思冥想,忽然灵光一闪。

对了!还有那首歌!

他清了清嗓子:“苏学士,您听好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叶归尘竟然当场唱了起来。

苏轼眼中闪过惊异,这词句清新雅致,与寻常送别诗大不相同。

叶归尘越唱越起劲:“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王语嫣听得目瞪口呆。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词句,既有古典韵味,又带着特殊的忧伤。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叶归尘重复最后一段,声音渐低。

苏轼从马上跳下来,激动得胡须飞舞:“妙哉!妙哉!这是何等佳作!”

叶归尘心虚地摸摸鼻子:“还行吧,随便作的。”

“随便作的?”苏轼瞪眼,“叶将军,这词不但情真意切,而且还能谱曲传唱!你这哪里是随便作的?”

王语嫣拉了拉叶归尘的袖子:“二哥,你真会作词?”

“那当然!”叶归尘硬着头皮吹牛,“我从小就爱琢磨这些。”

苏轼绕着叶归尘转了一圈:“老夫纵横文坛几十年,从未见过既能谱词又能作曲之人。你这首词,词曲俱佳,不输柳三变,实在难得!”

叶归尘暗暗叫苦,这马屁拍得太过了。他连忙转移话题:“苏学士过奖了,您赶路要紧。”

“不急不急!”苏轼兴奋得不行,“你再作一首如何?”

“这个…”叶归尘冷汗直冒,“一首就够了,贪多嚼不烂。”

王语嫣在一旁偷笑,她算是看出来了,叶归尘这是在硬撑。

苏轼意犹未尽:“那这首词可否让老夫抄录?”

“当然可以!”叶归尘大方地说,心想反正又不是自己的。

苏轼当即取出笔墨,工工整整地抄录下来。边写边赞叹:“'芳草碧连天',这句尤为出色。既写景又抒情,意境深远。”

叶归尘心中暗爽,李叔同的【送别】果然厉害。

抄录完毕,苏轼郑重收好:“叶将军,老夫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你不但能征善战,还能作词谱曲,真乃当世奇才!”

“苏学士抬举了。”叶归尘谦虚道,心里却美滋滋的。

苏轼重新上马:“叶将军,老夫有一言相赠。朝堂凶险,但你若知道自己为谁办事,定能化险为夷。”

“多谢苏学士提醒。”叶归尘拱手。

“保重!”苏轼策马而去,边走边吟诵:“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等苏轼走远,王语嫣才开口:“二哥,你老实说,这词真是你作的?”

叶归尘心虚地说:“当然是我作的!怎么,不信?”

“我觉得不像你的风格。”王语嫣眯起眼睛,“你平时说话粗鄙不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诗意?”

叶归尘厚着脸皮:“人不可貌相,我的才华岂是你能想象的?”

王语嫣白了他一眼:“得了吧,我看你刚才紧张得满头大汗。”

“我那是激动!”叶归尘狡辩,“难得遇到苏轼这样的大文豪,当然要展示一下才华。”

王语嫣笑道:“不管怎么说,这首词确实很好听。苏学士那么高兴,也算是好事。”

叶归尘看了眼王语嫣,忍不住道:“语嫣,我发现你变了!”

“我咋了?”

“你在你表哥慕容复面前小家碧玉,大家闺秀,怎么在我面前就净拆我台?”

王语嫣小脸一红,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看见叶归尘吹牛就像打击他一下。

“你不也一样,在燕子坞小心谨慎,现在功夫长进了,说起话来疯言疯语”

“那能一样吗?我在燕子坞就是喽啰,现在好歹算是个武林高手了,嚣张一点怎么了?”

二人吵吵闹闹回到客栈。童姥和李秋水已经收拾好行装。虚竹也做完早课,准备出发。

“你们去哪了?”童姥问道。

“送苏轼。”叶归尘简单回答。

“那个文人?”童姥不屑地说,“就知道之呼者也,有什么好送的?”

叶归尘没有争辩,他知道武林中人多看不起文人。

李秋水却若有所思:“苏轼此人老身也有耳闻,虽是文人,但颇有骨气。”

“骨气能当饭吃?”童姥冷笑,“还不是被贬来贬去?”

叶归尘摇头:“童姥,你这话就不对了。文人有文人的价值,武人有武人的作用,不能一概而论。”

童姥哼了一声:“反正我看不上那些酸腐文人。”

王语嫣悄悄拉了拉叶归尘的袖子,示意他别和童姥争辩。

“行了,咱们出发吧。”叶归尘催促道,“擂鼓山还有一段路程。”

五人离开客栈,朝擂鼓山进发。一路上童姥和李秋水都显得有些紧张,毕竟即将面对分别近甲子的师兄。

虚竹看出两人的心思,劝道:“两位前辈,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胡思乱想。”

“小和尚,你懂什么?”童姥没好气地说,“我们这一去,不知道会看到什么。”

李秋水也叹道:“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他…”

叶归尘打断她们:“别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无崖子前辈是什么情况,咱们都要面对。”

“你说得轻松。”童姥瞪他,“万一师兄已经…”

“已经怎样?”叶归尘反问,“已经死了?那正好,你们俩也不用纠结了。”

童姥被他的直白噎住了。

王语嫣小声提醒:“二哥,你说话能不能温和点?”

“我这叫实话实说。”叶归尘耸肩,“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