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像一块巨大的铁板压下来。霜狼部落的营地中，几簇火光晃来晃去，明明灭灭。我站在临时指挥中心的高台上，望着下面挤成一片的联军成员，胸口像是堵了块石头，越来越憋闷。
秦虎叼着根草杆，靠我旁边，眼睛扫着那些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嘟囔着：“就这帮人，能打仗？瞧有些家伙，连枪都拿不稳。”
我狠狠吐出一个字：“练！不练，咋上战场？”
正说着，林悦抱着一摞资料小跑过来：“楚风，这些是各支部落和势力的情况，异能类型、战斗经验、体能数据啥的都有。”
我接过资料，随意翻了几页，眉头拧成了疙瘩：“差距太大……有的队伍，基础战术都没学过。”
“那咋办？”她眼巴巴问我。
“先分组。”我果断下令，“按战斗力和异能特点分，再定不同的训练计划。”
第二天，天还黑咕隆咚的，我就把所有人赶到了训练场。
“你们来自五湖四海，背景各不相同，但有一点一样——”我目光扫过全场，“你们想活着，想打赢这场仗！”
台下开始嗡嗡议论。
“我知道好多人不服气，觉得凭啥听一个外人指挥。”我提高音量，“可神秘组织不会等你们慢慢磨合，他们随时可能进攻！”
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接下来一个月，高强度训练！”我咬着牙说，“不想死，就给我好好练！”
训练从体能开始，问题马上冒出来了。
一些部落成员根本扛不住高强度训练，没跑几圈就吐，有人直接晕了过去。
秦虎跑过来，满脸不耐烦：“这哪行啊！有些人站都站不稳，还想上战场？”
我冷冰冰丢出一句：“加练！谁掉队谁滚蛋。”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这是逼人去死啊！”
我盯着他，一字一顿：“末世没第二次机会，要么变强，要么淘汰。”
林悦在旁边默默施展医疗异能，给体力透支的人恢复体力，可这也只是让他们撑得久一点。
她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楚哥，这样不行。他们需要鼓励，光施压没用。”
我想了想，让秦虎讲讲他的经历。
秦虎站在训练场中央，扯着嗓子喊：“我以前在基地，差点让变异狗咬死，那时候刀都握不稳。但我挺过来了，就靠一次次训练，一次次爬起来！”
台下不少人眼神变了。
他又吼道：“你们以为强者是天生的？不是！是熬出来的！”
当晚，训练场灯火通明，还有人在跑步、挥拳、练格挡。
我站在远处，嘴角微微上扬：“有点样子了。”
接下来几天，开始异能配合训练。
问题很明显：大家对彼此异能不熟，配合生疏，失误不断。
一个操控火焰的战士大叫：“你别瞎放火球，差点烧到我！”
一个冰系异能者冷哼：“你自己躲不开怪谁？”
“停！”我大喝一声，“这是打仗，不是耍帅！”
我带着几组人搞模拟实战演练。
“火系的，压制敌人视野，制造高温环境；冰系的，敌人视线受阻时冻住地面，限制移动；风系的，用气流干扰远程攻击；土系的，负责掩护和改造地形。明白不？”
“明白！”
“再来一遍！”
这次好多了，没再互相误伤。
我点点头：“记住，异能是用来配合杀敌的，不是单打独斗。”
林悦也加入进来，教医疗系异能者在战斗中快速判断伤情、实施救援。
她认真地说：“别等人死了才救，战斗前就要预判哪里易受伤，提前准备。”
训练到第三周，强度更大了。
我在沙盘上布置模拟攻防战：“红队守，蓝队攻，三小时，看谁拿下目标点。”
战斗一开始就乱成一锅粥。
一个红队成员大喊：“你往哪冲，那是陷阱！”
蓝队有人回骂：“闭嘴，老子自己有数！”
我通过通讯器喊：“都冷静，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战斗持续两小时多，红队勉强守住目标点。
我坐在沙盘边摇头：“太乱了，没战术配合，全靠个人硬拼。”
“下次重点练协同作战。”我补充道。
训练最后一周，综合考核。
我指着前方废墟：“这里面都是假想敌，你们要在规定时间完成任务，减少伤亡。”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演习，是真考验。
结果让我挺满意。
大部分队伍完成了任务，伤亡率也控制住了。
我站在终点线，看着队员回来，笑着说：“看来你们真进步了。”
林悦走到我身边，轻声问：“楚风，咱们能赢吗？”
我望着远方地平线：“能不能赢不知道，但至少，我们准备好了。”
夜幕落下，营地里篝火噼里啪啦响。战士们围坐一起，喝酒、聊天、擦武器。
秦虎凑过来：“你真打算明天开打？”
我点点头：“等不及了，再拖，神秘组织说不定先动手。”
“那咱们呢？”他追问。
“明天出发！”我站起来，拍拍他肩膀，“让他们知道，惹错人的下场。”
这时，哨兵悄悄跑来，压低声音：“首领，有情况。”
“啥情况？”
“东南方向发现可疑信号，可能是神秘组织的人。”
我眼神瞬间变冷：“终于来了……”
“调一支小队，跟我去看看。”
我转身走向装备区，顺手抓起一件黑色风衣披在身上。
“今晚，热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