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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我在古代当镇令 > 第104章 权商折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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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峰伸了懒腰,点上了一根华子猛猛的抽了一口,此时书房的门被推开。

你醒了?醒了就洗漱吧,说着把手中冒着热气的铜盆放在了桌上。

哦,行,先放那吧,那个...我...

不用说我都懂,我也理解...

原来陈峰自从和周嫣然温泉嬉戏一直剿匪和建船后就没在秦霜的房间内过夜,一直在书房里,秦霜也知道陈峰那一夜没有回府是跟谁在一起,所以俩人见面出现了有些尴尬的局面...

陈峰拿起了她递过来的热毛巾敷了敷脸笑着说道:还是夫人好,起床有热毛巾敷脸...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陈峰秦霜说道:今天每周例会,你要早些去衙门的。

哦,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原来陈峰自己订了规矩,每周衙门开会,每月王府开会,这是一成不变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虽然他开会基本不怎么发表意见,但是作为地方最高的官员怎么地也得做做样子...

此时的陈峰坐在衙门的大堂上听着堂下新来的师爷侃侃而谈着,听着正迷糊的陈峰看了看堂下的秦雨,秦雨此时心领神会,马上开口说道:咳咳,那个你们继续,我找陈大人有些要事要商量,说完带着陈峰走出了衙门。

姐夫,我这回行不!

别说,一年了,就聪明2回,哎呀,讲的我头迷糊,出来透透气也好。

看来最近你是忙于公务,那多无趣,今日弟带你去个好去处!

陈峰眉头微皱:去哪?

那个你回家换身衣服,一会咱俩在这集合,这官服可不方便!

啊哈,不方便,这能干嘛,难道???

一会的功夫双方都换好衣服在衙门口集合,秦雨歪头一看陈峰的后面有几十名的女护卫小声说道:姐夫,这么多人干啥,没用,就咱俩单独去...

你不会是去...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过只是去喝酒而已,没别的啊,我去的可是干净地方!

喝花酒啊...陈峰马上脱口而出。

对,差不多这意思...扯别的我也对不起我姐啊。

陈峰向身后的凌云说道:那个...今天你们回府吧,不用跟着我了,我和秦大人在一起出去办点事。

凌云此时说道:大人,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你如果出现危险我们众人可承担不起,我们如果回府许诺大人会让我们脱离护卫队的。

这个...此时陈峰有些为难,总不能带着一堆姑娘逛青楼吧...

姐夫,你看这样,这个新开的“醉仙楼”对面就是一家茶馆,你让众人在茶馆休息我们俩进去不就得了。

“不行!”

此时凌云态度非常坚决,但是又看了看陈峰语气稍有缓和的说道:这样吧,其他人可以不进去,但是我们四姐妹得进去保护大人安全。

得得得,就这么地吧姐夫,可别破坏了咱的好心情,来来,上马车,挺远呢,说着秦雨指了指面前的马车。

马车在青石路上颠簸,穿过几条街巷,停在了一座雕梁画栋的楼阁前。朱漆大门上方,\"醉仙楼\"三个鎏金大字在灯笼映照下熠熠生辉。陈峰望着门口进进出出的达官贵人,心中顿时了然。

\"姐夫别紧张!\"秦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这里的姑娘各个色艺双绝,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绝非寻常烟花之地可比!\"

我紧张个六,我什么场面没见过?“498.698.998的...”

踏入醉仙楼,一股混合着沉香与胭脂的香气扑面而来。二楼的回廊上,身着轻纱的女子倚栏浅笑,莺莺燕燕的问候声此起彼伏。老鸨扭动着腰肢迎上来,满脸堆笑:\"哎哟,这不是秦公子嘛!快请进!今日新来的姑娘,那可是...\"

咦...怎么还有四个女的?

无妨,一起吧,秦雨马上打断她的话。

秦公子玩的可是越来越花花了...

\"找间雅间,备上好酒好菜!\"秦雨打断她,又转头对陈峰道,\"陈公子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雅间内,檀木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琼浆玉液在夜光杯中流转。不一会儿,房门轻启,两名妙龄女子莲步轻移而入。一人怀抱琵琶,眉眼含春;一人手持团扇,面若桃花。

\"见过两位公子!\"女子们盈盈一拜,声音婉转如黄莺。

秦雨兴致勃勃地招呼:\"快给陈公子弹唱一曲!\"

陈峰端起酒杯,浅抿一口,正准备欣赏此时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让开!让开!\"伴随着嚣张的呵斥声,一群家丁簇拥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闯了进来。此人正是当地富商之子赵公子,平日里仗着父亲的势力横行霸道。

雅间门突然被踹开,玄色锦袍的赵公子斜倚门框,腰间玉坠撞得铜环叮当响。

\"听说醉仙楼新来的姑娘都被你们占了?\"赵公子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陈峰身旁的女子身上,眼中闪过贪婪,\"把人给本公子叫过来!\"

秦雨正要发作,陈峰抬手拦住了他。他放下酒杯,缓缓起身:\"这位仁兄,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此时的赵公子上下打量着陈峰,\"哟呵!\"赵公子晃着镶玉折扇逼近,扇骨擦过陈峰肩头,\"穷鬼也配教训本公子?听说你要和我争月娘?有种就比文!\"他突然扯过路过歌姬的琵琶,琴弦崩断声惊得满堂屏息,\"就以这断弦为题,谁先成诗,月娘归谁!\"

此时赵公子突然看到了旁边的秦雨,马上语气缓和了许多说道:秦公子,不好意思,正常来说我得给你面子,但是你旁边的人太狂傲,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希望你还是不要插手。

此时的秦雨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心想这回你算踢到了铁板上了。

雅间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陈峰忽然轻笑:\"赵公子是吧,既如此雅兴,在下便献丑了。\"他信步走到窗边,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石板上,碎成一地银鳞。

\"冰弦乍断泪痕滋,半曲清商忆旧时。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鬓辞丝。\"陈峰声如寒泉击石,尾音未落,满楼歌姬已忍不住轻呼。那歌姬手中琵琶突然坠地——诗中\"冰弦\"对应断弦,后两句更是道尽韶华易逝的苍凉,字字切题又暗含锋芒。

赵公子涨红着脸连拍桌案:\"好!算你有点本事!\"他踉跄起身,撞倒酒壶也浑然不觉,\"这次以...以窗外月色为题!\"

陈峰负手而立,望着檐角如钩的新月:\"一钩新月破黄昏,万点寒星映小轩。莫道清辉无暖意,照人归处是乡园。\"诗中不见\"月\"字,却将月色的清冷与温情勾勒得淋漓尽致,更隐隐透出济世胸怀。

醉仙楼内掌声如潮,连老鸨都忘了招呼客人。赵公子额角青筋暴起,突然抓起案上残酒泼向陈峰:\"好个穷酸书生!敢在我面前卖弄!\"

秦雨,他急了,陈峰玩味的对着秦雨说着。

怎么样,赵公子,滚出去吧,别打扰我的雅兴。

好好好!秦雨这事跟你没关系,我跟这个小子没完,说着气鼓鼓的转身离去。

这小小的插曲并没有打扰俩人,陈峰和秦雨推杯换盏着,不知过了多久秦雨就醉倒在了桌上。

就这点酒量还跟我喝,“嗝”此时的陈峰打了一个酒嗝有些醉意的走出了房间。

酒意有些上头的陈峰推开雕花木门,青砖铺就的回廊在月色下泛着冷光。醉仙楼的喧嚣被隔绝在重重帷幕之后,唯有檐角铜铃在夜风里叮咚作响。他扶着石墙走向茅厕,身上的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撞击腰间革带,发出细碎声响。

茅厕内腐臭混着檀香,陈峰刚解开裤带,后窗突然\"哗啦\"碎裂,三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的赵公子提着铜棍狞笑,脸上还带着被扇骨划伤的血痕:\"小杂种!真以为有秦雨护着就能全身而退?\"他身后两人各持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陈峰瞳孔骤缩,酒意瞬间化作冷汗。他扯下衣襟缠住手掌,目光扫过墙角木柄粪勺——这便是唯一的武器。\"赵公子好手段。\"他背靠砖墙,声音沉稳如铁,\"不过在醉仙楼动手,就不怕惊动官府?\"

\"官府?\"赵公子嗤笑,铜棍重重砸在木梁上,震落几片墙灰,\"这里的龟公早被我买通!今日不把你这张狂的嘴打烂,我就不姓赵!\"话音未落,左侧歹徒已挥刀刺来。

陈峰侧身避开,粪勺木柄横扫而出,正中对方手腕。匕首坠地的瞬间,他飞起一脚踹向赵公子。却不料右侧歹徒突然甩出铁链,铁钩缠住他脚踝猛地一拽。陈峰踉跄倒地,后脑勺重重磕在青砖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给我往死里打!\"赵公子的铜棍挟着风声劈下。千钧一发之际,陈峰翻滚避过,指尖触到墙角的碎瓷片。他反手挥出,锋利的瓷刃划过赵公子脸颊,顿时鲜血如注。

\"找死!\"赵公子发疯似的扑来,三人将陈峰死死压在地上。铜棍雨点般砸在他后背,陈峰咬牙闷哼,突然张口咬住歹徒手腕。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趁机挣脱束缚,抄起粪桶狠狠砸去。秽物泼洒间,整个茅厕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

打斗声惊动了回廊。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公子脸色骤变:\"快撤!\"话音未落,四柄柳叶刀破门而入,寒光映出四位红衣女子,正是凌家四姐妹,此刻她们眼神冷厉如鹰,刀光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罗网。

\"谁敢动郡王!\"领头的凌云一声娇喝,刀锋挑飞歹徒匕首。其余三人配合默契,刀背连点,瞬间制住赵公子等人穴道。与此同时,二十余名护卫队如鬼魅般现身,玄甲上的双鱼纹在月光下泛着冷芒。

陈峰抹去嘴角血迹,倚着墙慢慢起身。他扯下染血的衣襟,露出内里暗绣金线的锦袍,双鱼玉佩在胸口熠熠生辉:\"赵公子不是想知道我身份?\"他抬手示意护卫退下,缓步走向瘫软在地的赵公子,\"现在,该算算总账了。\"

深夜的开平县衙,狱卒手中的火把将青石照得忽明忽暗。赵公子被铁链锁在审讯室的立柱上,脸上血痕未愈,眼神却仍带着不甘。陈峰正坐在院中斜倚在太师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双鱼玉佩,听着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大人,大人饶命啊!\"赵父跌跌撞撞冲进房门,锦缎长袍沾满泥浆,显然是连夜从城郊庄子赶来。这位平日里在商道上翻云覆雨的富商,此刻白发凌乱,对着陈峰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犬子不懂事,冲撞了王爷,还请您看在赵某多年供奉税银的份上...\"

\"供奉税银?\"陈峰冷笑一声,抬手止住老人的话。师爷适时上前,展开一卷泛黄的账本,\"赵员外,这是您商号近三年的账册。表面上按时完税,实则...\"他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虚报损耗、以次充好,单是去年漕运粮食一项,就少交了三千石税赋。\"

赵父脸色瞬间煞白,瘫坐在地。一旁的赵公子却突然暴起:\"爹!和他废什么话!不过是个小小郡王,大不了我们...\"话音未落,陈峰掷出的茶盏在他脚边炸裂,滚烫的茶水溅在腿上。

\"小小郡王?\"陈峰缓缓起身,玄色锦袍下摆扫过地面,\"赵公子可知,你父亲私吞的三千石税赋,足够赈济青崖县三分之一的灾民?今日在醉仙楼行凶,明日是不是要谋逆篡位?\"他每说一句,便逼近一步,威压如潮水般笼罩整个审讯室。

赵父突然抓住儿子的衣领,重重扇了个耳光:\"孽障!还不向王爷赔罪!\"转头又对着陈峰连连磕头,\"王爷明察!小儿被我惯坏了,赵某愿倾尽家财赎罪!只求您留他一条性命!\"说着,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叠地契房契,\"城西的绸缎庄、城南的米行,都献给王爷!\"

陈峰看着满地狼藉的契约文书,目光却落在老人斑白的鬓角。他想起初到开平镇时,赵父确实带头捐银修缮城墙。商道逐利虽可恶,但老父救子的模样,倒让他想起自己早逝的父亲。

\"赵员外,你可知本王最恨什么?\"陈峰俯身拾起地契,慢条斯理地叠好,\"不是商贾谋利,而是为富不仁。\"他将契约塞回老人手中,\"这些,你留着。明日起,你的商号需将历年亏欠的税赋补缴齐全,再捐出五千石粮食赈济灾民。\"

赵父惊愕地抬头,眼中泛起泪光:\"王爷...这是...\"

\"至于令郎...\"陈峰瞥了眼瑟瑟发抖的赵公子,\"送去船厂做苦役三年,若能改过自新,本王自会网开一面。\"他转身走向门口,夜风掀起衣摆,\"记住,开平镇的繁荣,靠的不是尔虞我诈,而是人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