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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怪癖 > 第93章 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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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段还是太仁慈,对你太好了。”他抬手抚摸着她的半边脸,没有暴怒,却足够令人胆寒。

指尖划过她的脸,像是要把她脆弱的皮囊剥下来。

他是从火场归来的人,眼底的温情泛着雾,包裹着死气,支撑他站在这里的是焦焰的余温,他如静水的外表下,是涌动的岩浆。

秋榕榕抬起头,摊开了她缠满绷带的手指,“哥哥,你对我真的好过吗?我的伤因你而起,你帮我包扎,又再次伤我,这叫好吗?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吗?”

他的好不是给她活路,而是用来缠缚。

就像制作活体木乃伊,绷带缠绕住她的口鼻,紧紧裹着,直到骨头变形、血肉扭曲,才叫合他的心意。

她不是游戏里的人物,也没有血条,所有受的伤,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疗养。

就像这个手指,没有大半年养不回来。

“你总是喜欢把话说得太明白,这样不好。”他垂着眼睫,感受着她强撑的身体,“我本来不想在外面对你怎么样,你不该逼我。”

她说话的声音没有起伏,秋榕榕几乎是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非常危险。

有一种可能要缺胳膊断腿的危险。

不能让他们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迅速滑落。

秋榕榕现在需要服软。

但又不能太明显。

不能将事情激化。

又不能立刻跪下认错。

前者会让他真的出手伤人,后者会让他意识到高压才是对付她最好的手段。

两者都不可取。

“我说回去,你不回。”秋榕榕闻到了空气里烧纸的焦糊味,“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收也收不回来,我现在道歉你也不爱听,你在我身上用了六个亿,看在这昂贵装置的份上,你骂我两句算了。”

说着埋怨的话,实际上是在讨巧。

现在最佳的求饶方法,是少女的幽怨,如泣如诉,她摆好台阶,只求他顺着台阶而下。

周景行提出了一个秋榕榕做不到的要求,“你现在只要能在我面前掉一滴眼泪,我就放过你这一次。”

“不哭,会冒大鼻涕泡。”秋榕榕是真的哭不出来。

幽默可以掩饰悲伤,是化解剑拔弩张氛围的奇药。

她痛苦的眼泪已经流干。

以后除了幸福,不会流泪。

他只要能接下她的玩笑,今天这一巴掌也可以过去。

周景行没有接。

“先回去。”他的态度总算比刚才稍微好了一点,这是给她在外面留点面子。

“好。”秋榕榕步伐沉重地跟着他回到别墅。

他们还得去游轮,那个项圈又那么昂贵……

成本价在这里。

周景行总不会现在弄死她。

秋榕榕只能这样不停地安慰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项圈价值六个亿,不会就用这么几天。

回到别墅,江无渡在客厅给伤口消毒。

他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知道秋榕榕要倒霉了。

回到房间后,周景行拿出了那个密码箱。

“我又学了一个新姿势,我们可以……”秋榕榕尽量在床上勾起他的欲望,免去那些倾向于惩罚的危险的道具,以此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闭嘴。”

“……”秋榕榕头皮发麻,她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

密码箱被打开。

他拿出了大容量注射器、绳索和保鲜膜。

秋榕榕看见他的目光在那种直角金属钩和穿刺针上面流连,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他还是朝那些东西伸出了手。

江无渡在客厅听见二楼传来的惨叫和求饶声。

其实楼上的隔音效果不错。

这样一楼都能听见,说明秋榕榕喊破了嗓子。

江无渡觉得秋榕榕没徐照有骨气。

徐照也只是到最后,刀落下去,手腕被齐齐斩断时,他才开始求饶。

不像她,一开始就认怂。

房间里的灯光隔着保鲜膜,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她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断断续续。

秋榕榕最怕周景行衣服穿戴整齐的时候。

他衣冠楚楚,她狼狈不堪。

秋榕榕一开始还想哄他放过她,后来吓坏了,就开始胡言乱语。

她为今天的那一巴掌忏悔,白天说不出的话,流点血,他说什么她都能照着说。

身体像被风灌满,又像被万钉穿骨。

只要空气重新回到肺里,她就会尖叫着告诉他,她快死掉了。

肚子好涨。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把那些零件从她身体里拆除。

她像伸懒腰的猫,雌伏在床上。

他在她的身后。

有过前面的遭遇,后面的事情秋榕榕已经没办法给他再多的回应。

朦朦胧胧间,秋榕榕忽然看见原本应该在他身后的男人,变成了一条美人蛇,从她的腋窝下穿过,和她面对面。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

对她说:

「宝贝,亲一亲就不痛了。」

「乖一点,我心疼得比你还厉害。」

结束之后,周景行把捆绑的绳子解开,再把她整个人翻过来。

她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头发粘着额头。

周景行伸出手,试了一下她的鼻息。

还算正常。

叫她名字她也没有回应,估计是实在撑不住了。

周景行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江无渡还在一楼客厅未离开。

他抬头,咬着烟,声音散漫带着一丝嘲意:“结束了?”

“嗯。”周景行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满足。

没有秋榕榕的配合,他感受也一般。

单纯的惩罚而已。

悦耳的惨叫声让江无渡兴奋。

他抖了抖烟灰,“没死吧?”

周景行语气无波澜,“这几天可能没法正常走路。”

“游轮那边时间已经定好。”

“就按照原定的时间去。”周景行说完,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残留的血迹,“我去买点止疼药,她如果下楼来你告诉我。”

走到门口,周景行不放心,“算了,你去二楼帮我看着点,别让她自杀。”

江无渡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把烟蒂摁进烟灰缸里,“我没东西哄小兔兔,她估计也不想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