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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呆萌萝莉总裁的隐婚虐恋 > 第364章 甜到发酸的春天不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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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甜到发酸的春天不请假

立春前夜,风还带着冬的余威,刮过城郊那片被时间遗忘的果园。

枯枝交错如骨,泥土松软潮湿,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陆寒牵着萌萌的手,一步步走向深处——那里有一座由碎砖和铁丝搭成的小亭,低矮得几乎要被荒草吞没。

十年前,苏悦曾在这里埋下一只玻璃罐。

她说:“等它开花那天,我就回来。”

他没信。

可还是每年都来,像完成一场无人知晓的仪式。

今晚不同,他带来了儿子。

“爸爸,这里好安静。”萌萌仰头望着他,眼睛亮得像落进了星子。

陆寒点点头,没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那座歪斜的铁丝架上——风雨十年,结构已倾斜近三十度,锈迹斑斑,仿佛随时会塌。

可就在这残破之中,那只深埋地下的玻璃罐竟完好无损,静静卧在原位,罐中那张折叠整齐的红色糖纸,颜色鲜亮得如同昨日才放入。

“妈妈……最喜欢草莓味。”萌萌忽然蹲下,小手轻轻拂去罐口尘土,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醒什么。

陆寒心头一震。

他从未告诉过这孩子,这只罐子原本是有盖子的——一块从老梨树上削下来的松木塞,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是苏悦亲手做的。

后来一场暴雨冲垮了土坡,木塞失踪,只剩空罐孤零零留在地下。

可此刻,萌萌抬起头,认真地说:“爸爸,它在等一个盖子。”

空气骤然凝滞。

陆寒呼吸微顿,指尖发凉。

这句话不该出自一个七岁孩子的口。

那是属于过去的秘密,埋藏在他心底最深的地方,连梦里都很少翻起。

他猛地转身,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打开后备箱,在一堆旧物中翻找。

手套、雨伞、童年玩具……最后,他在角落摸到一块被油布包裹的木片。

解开一看——正是那块松木塞,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圆润,上面的笑脸依旧清晰。

他握着它走回亭边,手指微颤。

将木塞嵌入罐口的瞬间,一声极轻的“咔”响传来,仿佛锁扣归位。

紧接着,整只玻璃罐忽然泛起一层柔和的暖光,自内而外透出,持续三秒,又悄然熄灭。

监控画面记录下了这一刻:那一瞬,方圆百米内的枯枝顶端,竟齐刷刷凝出露珠状结晶,剔透明亮,形状宛如微型糖果,在月光下闪烁微光。

没有人看见。但陆寒知道——有些东西醒了。

与此同时,数百公里外的南方山村,白芷正坐在轮椅上,面对院角一株奇异植物出神。

叶片螺旋生长,表面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像极了糖纸反光。

她查遍古籍,只在一册残破手抄本中找到一句话:“糖魂草,生于执念归处,见者闭口则开花。”

她嗤笑一声:“荒谬。”

可第七日清晨,她还是准时坐在了草前,闭嘴不语,静默十分钟。

阳光缓缓爬过叶尖,忽然,花苞无声绽开——花瓣透明如琉璃,金色脉络在其中流动,渐渐拼成两个字:

谢谢。

她怔住。

没有伸手,没有惊呼,只是缓缓将轮椅后退半米,让朝阳完整洒落在花上。

从那天起,此花永不凋谢。

村里的孩子常围过来看,说这是“会写字的花”。

而在首都心理研究院的会议厅里,程远坐在评审席上,听着年轻学者激情澎湃地介绍一项“人工智能情感共鸣系统”,引用的理论框架,赫然是他十年前发表的论文《人类情绪共振的可量化模型》。

掌声响起时,他仍沉默。

片刻后,他起身,从包里取出一把旧吉他。全场愕然。

琴弦拨动,一段旋律流淌而出——调子简单,却带着某种深入骨髓的温柔。

是他曾在某个雨夜,听见苏悦抱着萌萌轻声哼唱的摇篮曲变奏。

演奏结束,会议室鸦雀无声。

程远收起吉他,淡淡开口:“真正的共鸣,不是算法匹配心跳频率,而是有人愿意为你的一句话,停下整个世界的脚步。”

他说完,转身离去。

次日,档案馆收到一封匿名信,附着那篇论文原件,背面写着一行字:“此研究终止于2025年夏,因我已遇见无法量化的答案。”

夜色再度降临城市。

在某栋老旧公寓楼顶,一台天文望远镜静静指向星空。

镜头下方贴着一张便签,字迹稚嫩:“妈妈说,星星会记得。”

而此时,遥远的社区广场中央,一座临时帐篷的地基正在悄然铺设。

水泥未干,木桩初立,无人知晓它的用途。

唯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低声交谈,手中图纸上画着奇特符号——像手势,像涂鸦,又像某种等待被解读的语言。

风吹过空地,卷起一角蓝图,露出背面一行小字:

“这个节日,不说话。”【第364章 甜到发酸的春天不请假(续)】

夜风拂过社区广场,水泥地基还有些潮湿,木桩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青光。

帐篷的骨架已初步成型,帆布还没盖上,就像一只尚未合拢的翅膀。

苏怜站在中间,指尖划过图纸上的符号——那些看似随意的涂鸦,实际上是她多年研究“非语言情感传递系统”的结晶。

“从今晚开始,不说话。”她轻声对围拢过来的学生们宣布,“心事不用声音承载,也能传达。”

学生们面面相觑,但没人质疑。

他们早已听说过这位冷峻坚韧的筹建人,她曾徒步穿越三省灾区,在废墟间用粉笔在地上写下上千封未寄出的家书;也见过她在暴雨中为一位失语老人守灵整夜,只因为老人握着一张烧焦的照片,眼神空洞得像深渊。

此刻,帐篷四周悄然亮起一盏盏纸灯笼,每盏灯笼里都贴着一张空白卡片,供路人用画来代替话语。

有人画了一棵倒下的树,旁边站着一个小人;有人用橡皮泥捏出一只歪着头的小狗;还有孩子蘸着糖水在石板上写字,转眼间就被夜露融化了——但苏怜都收下了。

她让人把这些“无声告白”一一归档,压进彩泥烧制的小杯底,就像封存时间的琥珀。

子时刚过,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推着小车走来。

是住在巷尾的陈伯,他聋哑了十多年,平时独居寡言。

他掀开锅盖,热气腾腾中飘出一股陈年发酵的醇香。

锅里是半瓮米酒,棕红透亮,标签上用毛笔写着一行字:

“给忘了怎么哭的人。”

苏怜愣住了。

她接过碗,没问来源,轻轻抿了一口——刚开始尝起来酸涩刺喉,就像霉变的谷物和泪水一起酿成的;但片刻之后,甘甜从舌根涌起,绵长深远,还带着一丝熟悉的焦香。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不是普通的米酒。

这是灾年配给粮经过二十年自然发酵而成的老醪。

当年只有少数避难所留存了这类口粮,而能把它酿成酒的……全城不过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苏悦的母亲。

但她没有说破。

只是默默地转身,下令:“做一千只彩泥杯,每只杯底写一句回应的话。不许写‘节哀’,不许写‘坚强’,只准写她想听的话。”

学生们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一夜没睡,一千只杯子排成一排,有的写着“今天阳光很好”,有的写着“猫崽蹭了你的 doorstep(门阶)”,最中间那只,是苏怜亲笔写下的:“我替你哭了,现在轮到你笑了。”

第二天清晨,帐篷前少了一半的杯子。

而在城郊坟园深处,一座旧墓前静静地摆着一只彩泥杯,杯里的酒已经喝完了,杯底的字迹朝上。

风吹过,泥土松动,几株嫩芽破土而出——紫瓣金脉,花瓣的纹理竟像嘴唇开合,仿佛在无声诉说。

与此同时,陆寒正坐在糖果铺柜台后面,手指轻轻敲着账本边缘。

七天了。

连续七天,凌晨三点零七分,一颗柠檬软糖被买走,用现金支付,监控画面模糊不清。

他曾以为是流浪汉顺手牵羊,直到昨晚,镜头竟然捕捉到衣角一闪——鹅黄色针织开衫,袖口织着淡粉色樱花,是苏悦亲手织的那件。

他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今天提前准备了两份糖果,摆在玻璃柜最前面,灯光直射,晶莹得像露珠。

午夜钟声敲响,风铃轻轻颤动。

监控画面里,两颗糖同时消失了,就像被空气吞没了一样。

柜台留下一片湿漉漉的槐树叶,叶脉间水汽弥漫,隐约浮现出四个字的墨痕:

“替我尝尝。”

陆寒盯着那片叶子,久久没有动弹。

手指抚摸着叶面,感觉到一丝温热——不像雨水,倒像是……刚从谁的掌心拿出来的。

他忽然抬头望向街角的阴影处,低声说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没有人回应。

只有檐角悬挂的心声亭模型,微微上扬,就像藏着笑意。

城市沉睡了,万千灯火渐渐熄灭,而在无数角落里,沉默正悄然绽放。

就在清明夜后的某个黄昏,萌萌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回家,忽然停下脚步,仰望着一片飘过的云,认真地说:

“妈妈今天特别想喝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