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保护你啊!”
她的声音里透出少有的急促:“就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全,我才没有对目白高峰采取更强硬的措施。”
星光却显得兴致缺缺,随意摆了摆手打断鲁道夫:“好了好了,不想听这些。我要睡了。”
一见到鲁道夫,她就忍不住想气一气这个讨厌的家伙,谁让她和目白高峰合起伙来算计自己。
这点小小的报复就当是收个利息。
其实她心底还暗暗期待,希望鲁道夫能因此真的和目白高峰较量一番。
毕竟之后每周都要抽出一晚去见目白高峰,如果鲁道夫真有办法帮她摆脱这个约定。
那自己岂不是不用遵守约定啦?
要是解决不了,也能顺便检验一下高峰承诺的全力保护是真是假,还是只是夸大其词。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她训练的太累了,早就想休息了。
她可不像鲁道夫那样能在办公室坐一整天,这会儿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瞧瞧这大半夜的这时候还有精力向自己辩解。
看见鲁道夫那副难堪愧疚、欲言又止的模样,估计正在绞尽脑汁组织语言。
星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也早点休息吧,大忙人。\"说完便上床休息了。
灯光熄灭,鲁道夫独自坐在床沿,望着对面那个背对自己的身影,内心痛苦万分。
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里。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这个声音在她脑海里疯狂地叫嚣,她想起了自己为星光所做的一切。
强迫她进入特雷森,是因为不能忍受天赋被埋没荒废。
克制内心那些翻涌的冲动,是因为清楚欲望一旦决堤就再难控制,在这座学园里,她有一万种方式可以让一个马娘无声消失。
这对鲁道夫来说就像是喝水吃饭那么简单。
即便她被目白高峰带走,也依然为了她的安全与对方周旋,定下释放期限。
甚至为了保护她能够安然无恙地完成比赛,不惜暗中阻止帝王的计划。
自己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她,只是为了让星光幸福。
我所做的一切明明都是为了星光啊!
结果自己得到了什么?
是戒备,是疏远,是现在这个毫不犹豫转身、连一句解释都懒得听的背影。
鲁道夫的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真是讽刺,特雷森的学生会长,说要创造所有赛马娘幸福世界。
此刻就连自己最在意的马娘都忽视她。
她莫名的想起那些被理智压抑的夜晚,那些险些失控的瞬间。
原来她一直以为的自制力,不过是还没有绷断的弦。
而现在,这根弦岌岌可危,或许某人的轻轻一碰,内心的欲望就将要填满她的内心。
星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鲁道夫站起身来在夜色下注视着对方。身影遮挡住全身,仿佛星光被笼罩般一样。
什么理想,什么责任,什么大局,此刻显得如此的苍白可笑。
正是这些冠冕堂皇的枷锁,让她一次次放手,一次次忍耐,最终换来的却是疏远与忽视。
她突然想到了星光口中的高峰。
只要自己像目白高峰那样不择手段就能得到星光。
呵呵,或许真就这么简单……
鲁道夫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星光的脖颈。掌心传来温热的脉搏跳动,那脆弱的触感让她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
星光在目白家这些日子,究竟经受过怎样的对待?
星光各种凄惨的样子在鲁道夫脑海里一一浮现。
或许这样都还算不上什么,想到这里,鲁道夫的手指收紧了几分。
睡梦中的星光不知是太累还是习惯了脖子上多点什么。
只是脑袋无意识地动了动,侧脸倒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显得格外恬静安宁。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鲁道夫的心猛地一紧,她最终选择缓缓收回了手。
也许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再也无法回头……
呵呵,目白高峰,在这一点我不如你。
鲁道夫长长叹了口气,内心顺便鄙视了一遍高峰,眼神如同此时的月光一样黯淡微弱。
(目白高峰:鄙视我?我只能说很润~还有,我现在不跟老初女说话。)
……
清晨的阳光洒落,星光缓缓睁开双眼。一夜安稳睡眠眠让她神清气爽,昨日的疲惫被一扫而空。
精力充沛的她,只想马上投入到训练,然后赢下那个该死的皋月赏。
她下了床一眼就发现鲁道夫竟还背对着她躺在床上,似乎仍在沉睡,这个场景真是不多见。
平日这个时间,鲁道夫早就不见人影了
今天居然这么贪睡的吗?
星光完全没有昨晚被锁喉的意识,或者说身体已经被调.教成那样了,脖子上不挂点东西还不自在。
发现鲁道夫还在睡,星光下意识放轻了动作,这是最基础的礼貌。
动作麻利却安静的收拾好自己后,就离开了房间。
早餐时居然见到了小栗帽,还是平常一样等人高的“小山”。
只是在见到星光的那一刻眼神一亮,哪怕嘴巴里面塞得鼓鼓的,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星光快过来坐。
然后就把自己碗里的好吃的分享给星光,同时眼巴巴的看着星光尾巴同样摇个不停。
活像是一个“白毛小狗”向着主人乞食。
看着小栗帽这副表情,星光这才一拍脑袋明白过来。随手就像变魔术般掏出了纸杯蛋糕递给小栗帽。
小栗帽看着星光手中的蛋糕像是好久都没有吃到过,兴奋的一口就咬了上去。
看着小栗帽一口连带着纸壳一块吃掉,星光连忙出声阻拦。
“纸壳不能吃啦!”
小栗帽缓缓抬头眨着那双大眼睛,脑袋此时还搭在星光的手掌上,只要一捏就能捏住小栗帽婴儿肥的脸颊。
特别是小栗帽此时吃到好吃的幸福的一笑,简直...不行不能被诱惑住。
星光连忙回过神,手指轻轻一捏。
小栗帽的嘴巴顿时嘟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她,既不能咀嚼,又舍不得吐出来,露出一副苦恼又委屈的神情。
“好了等一下,纸壳可不能真让你吃了,别到时候吃坏肚子。”
她伸出另一只手,小心地从小栗帽嘴里取出沾满口水的纸壳,随手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