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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肯定不对。

之后他往宅子四周看了看,果然,眼睛瞥到墙角一角。

转角那里,果然有个人在那里。

姜淮看到了那人的帽子,是小厮打扮。

果然啊。

有人做戏。

姜淮唇角一勾,笑了笑,不疾不徐的将包袱收拾好塞到怀里,又带回府里。

他就说呢,永宁侯做不出这样的事。

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

那边的那个小厮看到这一幕,当即一喜,急匆匆跑回侯府。

“二少爷,二少爷,他收了,他收了。”

苏平正坐在院子里喝茶。

听到这话,他放下茶杯,立即起身,“真的?”

“是,二少爷,我亲眼见着他把衣服塞到怀里,当宝贝似的,还带进府里呢。”

苏平勾唇一笑,“呵,果然,姜淮,你上钩了!不过一件大氅,我还以为那个贱种多有骨气呢,没想到一件衣衫就买通了他。”

“看来他还是很念我们侯府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举动,还小心的塞到怀里。我不过以父亲的名义送他一件衣衫,他就感动的找不着北了。呵,既然他对侯府还念旧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可……少爷,您为什么要以侯爷的名义,这...这不是欺骗侯爷吗?侯爷知道了,会不会……”

苏平眼神一厉,看向那小厮:“多嘴!我这是在为侯府清除隐患,那个贱种若还对侯府心怀怨恨,日后必成祸患,此次我以父亲的名义送他衣衫不过提前试探罢了!”

之后苏平起身,走到一旁的大树下,“呵,会试,让你考!我让你考!”

苏平恨恨咬牙,一拳砸在树干上。

想着怎么再对姜淮出手。

此刻,姜淮回了府中。

他将那件大氅拿出来,又翻了翻里面的字条。

呵,果然有古怪。

这字都不是永宁侯的字。

他竟不知,永宁侯爷的写字水平竟然下降到这种地步。

堂堂永宁侯爷,写出的字迹令人发笑。

这上面每一个字体的笔画弯钩,根本不像写了多年字体笔划的人写的出来的。

姜淮唇角微勾,浮现一丝轻蔑。

这个字并不是永宁侯所写,而是旁人。

既然不是永宁侯,那还能是谁呢?

姜淮想了想,没有别人,只有那个真少爷,苏平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才来京多久,那苏平这么快就动手了啊。

先是在诗会上找了几个学子刁难他,之后又以永宁侯的名义送衣物。

怎么?

想试探他对侯府的态度?

那正好?

他何不将计就计,看看这个苏平到底想干什么?

一件大氅,价值还不菲。

苏平竟能下得了这样的血本。

之后他还会做什么?

姜淮微微笑了笑,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儿好了。

之后他拿出字条,又将衣物收好。

仅仅凭着这个字条,是不能惩罚苏平的。

但如果他模仿苏平的字迹,将字条上的内容改了,改成对他有利的内容,那性质就又不一样了。

不过改成什么呢?

姜淮微微笑了笑。

将字条和衣物重新小心放回包袱,收回柜子里。

这个东西很重要。

后续可以作为证据,一击苏平。

......

时间很快,马上就到会试了。

这日侯府。

苏平在家里看书,农历二月会试过后,就是三月国子监开学时期了。

最近夫子夸他有了进步。

“少爷最近勤勉,想必读书下勤,也吃了很多苦。”

范夫子对着侯爷夸赞苏平。

苏平也回到,“多谢夫子,我近期日夜苦读,颇有所获。”

永宁侯笑了笑,“夫子您也辛苦了,竖子顽劣至此,您多费心了!”

“来人,送夫子回去。”

之后范夫子离开。

夫子走后。

永宁侯看向面前这个苏平。

“父亲!”苏平上前拱手笑了笑。

永宁侯见他笑,气得拿书一下拍他脸上。

书页翻飞,砸在桌案上!

“孽障!旁人两句奉承便得意忘形,可知这“夸赞”是把你当豚犬糊弄。”

“父亲!”

“你好赖话听不懂是不是,这个时候才入国子监,还得意?人家礼部尚书的儿子,也是从庄子上接回来,人家如今已是举人,马上参加二月的春闱。

就你!还连个秀才都不是!”

“父亲,我……”

“无须多言,马上三月入学,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出幺蛾子,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父亲,我怎么敢!这段时间我一定勤勉苦读,为入国子监做准备。”苏平颤颤,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恭敬拱手送别了永宁侯。

永宁侯走后,苏平气得再次一脚踢翻了一旁的花盆。

呵,老毕登!

怎么我如何做,你都不满意?

是要我怎么做,你才有一丝好脸?

他想到姜淮,一定是那个姜淮。

他太出色,更衬得他如同废鸟。

苏平咬牙,脸上全是对永宁侯的愤恨。

.....……

时间很快,马上到了会试。

春寒料峭,姜淮整理好行装,要去参加会试。

他站在府门前深吸一口气,此刻京城,空气中还带着刺骨寒意。

姜淮拢了拢身上的青色直裰。

“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孙鸿在一旁,对姜淮道。

姜淮点点头,“谢了,孙叔!对了,最近,你在家守着,有特殊情况,记录下来,考完向我汇报。”

“好的,少爷。”

之后马车缓缓驶了出去。

走了约摸一刻钟。

马车快到京城的贡院。

“公子,前面就是贡院了,人太多,马车过不去。”车夫的声音打断了姜淮的思绪。

姜淮掀开车帘,只见前方人头攒动,各地的举子们正陆续向京城贡院方向汇聚。

“好,那我先下车吧!不过一段路,我走过去就行。”

“好。”

之后姜淮提起考篮准备下车,忽然,马匹不知怎么,发出一声怪异嘶鸣。

随后高扬马蹄,“嗷——”的一声。

接着,姜淮所在的整个车厢剧烈晃动起来。

他连忙扶住车壁,稳了稳身形。

“怎么回事?”姜淮问向一旁的车夫。

那车夫连忙拉扯缰绳,想将马匹扯回来。

可是那马根本不受控制,马蹄再次高扬起来。

车夫惊慌失措:“马惊了!公子小心!”

还没等姜淮反应过来,拉车的枣红马突然前腿一软,轰然倒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姜淮被惯性甩出车厢,考篮里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天哪!这马怎么了?”周围的路人纷纷围拢过来。

姜淮顾不上疼痛,连忙起来收拾散落的考试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