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打开门,弯腰从玄关柜里拿出拖鞋,递给洛寒洲:“先穿上吧!”后面还特意强调了一句:“这是新的。”
听到容欢说话的洛寒洲,一下觉得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欢欢,你还是在乎我的。”洛寒洲眼神明亮,看着容欢一动不动。
容欢没有回答他,拿起一边的毛巾擦拭着头发,毛巾糊住了眼睛,一个不小心踉跄撞进洛寒洲的怀里。
洛寒洲面色不显,心里却得意极了。
容欢撤掉毛巾,抬头看着洛寒洲,俩人相顾无言。
容欢是尴尬极了,洛寒洲是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
回到了容欢还没有避他如蛇蝎的时候。
“欢欢,我帮你擦吧!”洛寒洲眼神瞥了瞥,有些心虚地说。
“不...”容欢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只见毛巾已经在他的手里了。
容欢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奶凶奶凶的瞪着洛寒洲。
洛寒洲宠溺一笑,霎时间空气中都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雨声渐歇,窗外的天空透出一抹蔚蓝。
“雨停了。”容欢轻声说,去没有动。
仿佛一切都僵持在他给她擦头发的那个瞬间。
洛寒洲自顾自的说:“天很好看。”
容欢嘴角一扯,她说的是那回事吗?
俩人又久久未曾说话。
“其实......”洛寒洲开口,又顿住。
容欢抬头看了他一眼,睫毛上还沾着水珠。
“其实什么?”
洛寒洲淡笑:“其实我忘了带钥匙,能再收留我一晚吗?”
那明晃晃的眼神郑重其事,说的好像是真的似的。
容欢看着真把这当自己家的洛寒洲,是个无赖。
只是她忘了,在她的潜意识里对洛寒洲的隔阂已经开始松动了,已经没有打算要赶他走了。
否则,他那会有那么多的借口留下来。
容欢一时之间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被迫愿意让他留下,还是希望他留下了。
客厅的灯已被调暗,只剩下沙发旁的一盏还亮着。
“客房还没有收拾......你继续睡在客厅吧!”容欢支支吾吾的开口说。
把昨晚刚收拾好的被子递给洛寒洲,指尖被他轻微碰着,像是被刺电般倏然收回。
“我...先睡了。”容欢说完这句话,就立马离开跑回卧室。
但她没有看见洛寒洲嘴角噙着的一抹笑。
洛寒洲枕在沙发上,感叹着说:“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容欢走回卧室,拍了拍脸,嘴里还念叨着:“容欢,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天公不作美,刚停了大雨,在容欢准备睡着时候又把她吵醒了。
她忽然想到自己家里客厅还是有点偏冷的,“这个洛寒洲就是会给自己找事。”嘴里这么说可是还是忍不住出来看他。
穿着拖鞋亦趋亦步的走出来,客厅的灯光昏暗。
“客厅很冷,你还是睡进来吧!”容欢别扭着开口。
刚说完话,脸立马红了起来,像是煮熟的西红柿一般。
洛寒洲一直没睡,听见容欢的话,眼神扫过她停在一边的多肉上。
喉结动了动,吭了吭声:“......我还是在这睡吧!”
容欢根本不知道她现在有多诱人,进去睡?
不......不行。
话音刚落,雷声炸响,容欢吞吞吐吐的:“我有点怕!”
洛寒洲一听在容欢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立马抱起被子冲进卧室里面,速度快的容欢来不及反应。
半响,容欢噗嗤的笑出了声。
慢慢走进去,看见他已经在地板上铺好了被子,躺了下去。
容欢一看孺子可教也。
走到另一边,拉开被子睡了上去,这下,不怕了。
容欢睡的很好,往常打雷的时候经常会做噩梦,不过,昨晚没有做。
看着洛寒洲还闭着眼睛,容欢拉过被子躺到靠近他的那一边。
小声说:“早安!”
刚想着去洗漱,就听见“早安”,是洛寒洲说的。
容欢回头看着他,只见洛寒洲头瞥过窗户那边:“快看,有彩虹。”
———
战渊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啊!自从和京莜敞开心扉以后,京莜跟身上装了马达一样,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战渊立马出现。
这不,今天京莜刚把展览的地点定在巴黎,浪漫之都。
前脚刚走,后脚战渊就跟了上去。
就连房间也是订在京莜隔壁,说什么夫妻俩人做什么都要在一起。
就连京莜对他的做法也是苦笑不得,还没结婚就这么粘人,结婚了怎么办啊?
不过话语之间都是幸福,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莜莜,累不累啊!老公帮你坐吧!”战渊就像个复读机一样说着重复的话。
京莜一看这哪有总裁的样子啊!
不小心推过去一本育儿经典:“呐,你实在没事干的话看看书吧!”
战渊扫过京莜推过来的书,眼睛都瞪大了。
嘴角疯狂上扬,还以为这是京莜给他的暗示呢。
“莜莜,我们还没结婚了,孩子的事可不能想啊!”
秉持着一心为妻子打算的战渊,一言难尽的看着京莜,好像在诉说她这想法可不能有。
京莜一看,糟了,怎么就把这本书给他看了,搞得像是她有多想要孩子似的。
“打消你的念头,结婚的事不能急。”京莜心想自己一辈子就谈了一次恋爱,就这么嫁给他了,多没体验感啊!
战渊哭丧着一张脸,他都已经快三十了,她不会嫌弃自己年纪大了吧!
“莜莜,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快说。”京莜听着战渊这吞吞吐吐的话,催促着说。
战渊一咬牙,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嫌弃我比你大了那么多。”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些不安。
京莜一听怎么还怀疑上自己了,再说了她要是嫌弃他年纪大会跟他在一起吗?
心里吐槽归吐槽,不过谁让她就看上战渊了呢?
“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看看你这么会挣钱,这么帅气,要什么有什么,是吧?”
“真的?”战渊心想,自己在她心里真的这么好。
心情一下子都好起来了,不过一想到自己比她大了那么多,还是好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