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开着玛莎拉蒂总裁带着母亲回家。
母亲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刚开始还感到新鲜,可很快又开始抹眼泪。
“妈,你这又是咋了,哭啥啊。”
杨桂花摸着眼泪,哽咽道:“没事,妈这是高兴,想想你爹刚出事那几天,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去借点钱,可是一分钱都没借到,你二婶四姨尽说风凉话,还说你爸得罪了李老板,他以后不要咱们村的人了,耽误了村里人挣钱,不找咱们家赔钱就不错了。”
陈青道:“娘,别哭了,咱现在有钱了,改天去省城买一套房子,咱们不跟这些亲戚来往了。”
杨桂花摇摇头:“家里还有几亩地,到省城家里的地咋办啊,再说城里的生活我和你爸也住不惯!”
“慢慢的就习惯了,不行的话我给你们买套别墅,带院子,可以种花怎么样?”
“那跟咱农家院有啥区别,省点钱把家里装修一下不就是别墅吗?”
“貌似很有道理,那就花一百万装修。”
“千万别,村里人会嫉妒的,还有你可别说车是自己买的,就说是开的你们老板的,不然村里人都会难受的,到时候会给咱家使绊子。”
陈青叹了口气,只是嗯了一声。
村头聚集了许多人闲聊,陈青一回到村里,崭新的玛莎拉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陈青把车停在村头,下车拿着软中华一个个让烟。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问:“小青,不是听说你掉江里了吗,你妈还到处借钱,这么快就出院了?”
“是啊,医生说身体没啥事,就回来了。”
“这车看着不赖,得十几万吧!”
“要不了这么多,几万块。”
“我看也就值几万块,车前头一个粪叉子,没奥迪宝马的好看,你在城里挣钱了?”
陈青满嘴跑火车:“人家把我撞到江里,赔了十几万,就花了几万买了这车。”
顿时一群人羡慕嫉妒恨马上写在了脸上。
“小青,你真是好命,改天让我儿子也去省城碰碰运气。”
……………
陈青在一群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开车离开,回到家,看到他爹正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看电视剧,一条腿打着石膏,应该是断了。
“爹,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陈大山就这脾气,天大的事也自己扛,对家人从来都是说没事。
“爹,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饶不了他们。”
“你别掺和这事,等我伤好了,再去找李建华强把工钱要回来就完事了。”
陈大山是不愿意儿子掺和这事的,他知道李老板背后是强盛集团,不是他这个小门小户惹的起的。
陈大山执意不肯说,陈青也很无奈,他忽然想起自己奖励的一颗小还丹,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他爹的伤。
反正肯定是好东西错不了,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那颗小还丹。
陈青将小还丹托在掌心,莹润的丹药泛着淡淡光晕,在暮色里流转出柔和的暖意。
他蹲下身子,把药递了过去:“爹,您就信我一回。这药是一个老中医开的,说是能生肌续骨,连内伤都能调养。”
陈大山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顺从地张开嘴。
陈青小心翼翼地将小还丹送入父亲口中,丹药一接触舌尖便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
霎时间,陈大山原本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血色,紧锁的眉头也逐渐舒展。
他身上几处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此刻竟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断裂的骨头开始愈合。
“这...这药...”陈大山感受着体内涌动的生机,眼中满是震撼。
原本因伤势而佝偻的脊背重新挺直,他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只觉得浑身充满力量,仿佛连多年的老伤都被一并治愈了。
陈青见父亲恢复如初,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眼眶微微泛红:“爹,没事就好。以后再有什么难处,千万别瞒着我。”
陈大山伸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嘴角扬起欣慰的笑容:“好,好!是爹糊涂,忘了我儿子如今已是有本事的人了!”
陈青拿起手机,给陈大山转了五百万,把陈大山吓了一跳。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陈青就说在三仙桥捡了漏,被人硬要花这么多钱买走了。
陈大山明显不信,不过也没多问什么。
陈青决定明天直接去找黑心工头李建强算账,不把他整的跪下叫爹誓不罢休。
第二天,陈青开车去了县城强盛集团的工地,去找李建强算账。
他先去县城的阿迪专卖店买了一身运动装,然后找了个看着还上档次的发型设计店,让托尼老师做了个时尚的发型。
开着玛莎拉蒂在县城逛了一天,许多年轻的女孩子主动要加联系方式,都被他拒绝了。
他并不认识李建强,只能等到下班找村里在这里干活的工人打听情况了。
暮色初临时,陈青在酒店开了房,把车停在橘子酒店门口的停车场,来到工地附近,蹲在工地外的树荫下,看着建筑工地门口占了整整一面墙的高启强的画像,恍惚了好久,狠狠掐了掐掌心,确认自己回到的是现实世界。
他是知道汉东省首富高启强的,本来以为是同名同姓,谁知道看到了画像才明白就是那个高启强。
当几个穿着破旧迷彩服的工人从他身边走过时,他立刻起身拦住同村的王二柱:\"柱哥,我找李建强有点事,您知道他平时在哪吗?\"
王二柱脸上闪现出一丝愧疚,不过还是很热情地和陈青打招呼。
两人算是发小了,陈大山出事还是他帮忙送去的医院。
王二柱比他大两岁,不过初中毕业就没继续上学,直接辍学出来打工了,如今孩子都上小学了。
陈青热情地揽住他的肩膀:“走,柱子哥,我请你吃烧烤!”
夏天的小县城,夜晚七八点的样子,天光还没退尽,路灯已经开始发光,惹得一些蚊虫往上撞。
工地旁边的夜市已经人声鼎沸,占道经营的小吃车一字排开,霓虹灯招牌把整条街照的五颜六色。
两人来到一家新疆烤羊肉串的摊子,要了五斤羊肉串,又要了牛板筋,鸭板肠,一条烤鱼,各色烤蔬菜,两扎冰鲜啤酒,在旁边的座位坐下。
“陈叔怎么样了?”陈二柱把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好的差不多了,上次谢谢你送他去医院。”陈青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两人嚼了几串羊肉串,两杯冰啤酒下肚,王二柱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那天的事,唉……都是那个李建强太畜牲。”
“这话怎么说?”
王二柱把头伸出来,压低声音道:“那天其实是有人被打生桩了。”
陈青一惊,似乎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