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艾唯宁一只手托着盘子，空出一只手敲门。
艾菀清起身过来开门，双手接过艾唯宁手里的盘子。
母女俩都很尊重彼此。
有来有往的，艾唯宁准备吃的，艾菀清就准备喝的。
拿到那杯青柠茶，艾唯宁就喝了起来：“菀清，你这手艺，将来就是生意不好，大家都没有心理问题后，你还可以开一家奶茶店。”
“谢谢妈妈对我手艺的赞许，只是，我觉得，咱们自家喝喝就算了，众口难调，你喜欢，不代表大众都喜欢。”
“说的也是，你要是开店，妈妈肯定是你奶茶店最忠实的客人。”
“……”
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
艾菀清看着艾唯宁，艾唯宁放下手里的青柠茶，挑眉轻声问：“不是说有话要跟妈妈说？”
“嗯，是有一件事要跟您说。”
“那你说，妈妈听着。”
“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上大学时交的那个男朋友吗？”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而且，不是男朋友，是前男友，妈妈现在更希望你能朝前看，至于你那个前男友，不说也罢。”
艾唯宁很理解，也很包容。
“妈，我想说，你不想听了吗？”艾菀清诧异。
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好奇的吗？
怎么突然就这个态度了？
“你要是想说，那你就说，妈听，只要是你的事情，妈妈都有兴趣。”
“那个前男友，就是……”
艾菀清还没说完，艾唯宁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打电话的人是穆父。
艾唯宁诧异，“你爸爸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干嘛？”
“那你先接他的电话，可能有事。”艾菀清说。
勇气被打电话打断，艾菀清感觉有点泄气。
不知道一会儿，她还有没有这个勇气。
艾唯宁接电话，“老穆，怎么了？”
“唯宁，你在家吗？”
“嗯，在啊。”
“菀清也在家？”
“是，我们母女俩正谈心，就被你电话给打扰了。”艾唯宁轻笑，她原以为穆父这个点打电话来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结果，他就问了这两个问题啊？
“那你去旁边接，我有事跟你说。”
艾唯宁看了艾菀清一眼，她站起来对艾菀清说：“你爸让我去找个东西，我先出去。”
“嗯。”
艾菀清不疑有他的点头。
艾唯宁出去后，眉心紧皱：“我出来了，你搞什么啊？有什么话，要背着菀清才能说？”
“是这样的，有人在我们老家散播菀清上大学时的照片，说她跟几个男的乱搞关系，还跟人上酒店开房。”
“她奶奶跟小孟气得跟村里的人对骂，老人家身体不好，都被气病了。”
“不过，这些，你不用担心，已经及时去过医院，他们奶奶没事，就是不甘心菀清被人造谣，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找菀清聊聊。”
“嗯？为什么跑去老家造谣？”艾菀清想不通。
她跟艾菀清如今都在京市定居了，真想要惹事，当着她们的面造谣不是更好？
为什么要去老家造谣？
“我也不知道，整个村都传开了，我们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也知道，人言可畏，当年你那件事就是因为……”
“好了，不说当年的事情了，你把照片发给我一下，还有，他们奶奶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让俩孩子过来看看他们？”
“别了，本来就糟心，再说，泽修那个脾气，要是知道菀清被人造这种黄谣，那他还不得跟他们拼命啊？”
艾唯宁点头：“那你先把照片发给我，我先看看。”
“嗯。”
很快，艾唯宁就收到穆父发过来的那几张照片。
她一下就认出了在大雨中淋雨的周凛烈，以及打着伞的艾菀清。
当即，就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现。
想到，艾菀清刚才就要跟她聊她大学时的男朋友。
几张照片连着看，像是艾菀清在跟周凛烈吵架。
随后，艾菀清跟另一个男生并肩离去。
再然后，是酒店其中一个房间，由黑转亮的两张图片。
拍的很隐晦，但是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了，这一系列的照片讲的是什么。
收了手机，艾唯宁转身，重新进入艾菀清的房间，这一次，心急火燎的她，忘记了敲门。
“妈，爸爸他让你找什么？”艾菀清看着艾唯宁，笑盈盈的问。
“你爸爸没让我帮他找什么，他给了我几张照片。”艾唯宁忍不下来，干脆说出来。
与其猜测，不如干干脆脆的问个清楚。
“嗯？照片？”
艾菀清疑惑。
艾唯宁把手机翻过来，打开跟穆父聊天的界面，让艾菀清自己看那些照片。
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艾菀清的脸唰的就白了。
如此明显的反应，盖都盖不住，艾唯宁怎么会不懂？
“所以，你上大学时的那个前男友是周凛烈还是另外一个跟你进酒店的男生？”艾唯宁轻声问。
艾菀清抬头，整个眼眶因为情绪变得通红通红的，“爸爸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照片？”
“咱们先不管他为什么有这样的照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妈妈刚刚问你的问题？”
“你之前说，你跟你前男友分手，不是因为双方没有感情了，所以，妈妈之前一直希望你们能复合来着。”
“不是没有感情分手，那就是外界因素，他妈妈不喜欢你？”
“……”
眼见艾唯宁马上就要分析出结论来了，艾菀清也不躲不避，干干脆脆的承认：“妈，周凛烈在A市上大学，我们认识很久了，也一直相爱，哪怕分开的这几年。”
“还真是他？”艾唯宁咬住唇瓣，一个没注意，就把嘴唇都咬来发白。
艾唯宁情绪很激动。
周夫人这么跟她们母女不对盘，菀清偏偏喜欢上那个女人的儿子。
就算她不反对，但是，周夫人呢？
那个女人能消停吗？
“妈，我……”
“菀清，你是不是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换一个人都不行？”艾菀清问。
“妈，我可以不跟他在一起，但是，您也别逼我相亲了，好吗？”
她爸收到的那些照片，艾菀清猜，又是周夫人的杰作。
只是，周夫人不久前被周凛烈气得都晕倒了。
但是，那些照片，不一定是今天才发过去的，很可能早就公开出去了。
做哪些肮脏的事情，周夫人这样的人，花钱就能搞定的事情，不一定会亲力亲为。
这种时候，她没办法很确定自己的那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