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片空间陷入寂静,围观的人都在为刚刚那一幕震惊。
“卧......”
李艺文突然开口,但是只蹦出来了一个字。
紧接着她喘息了两声,再次开口道:“卧槽......”
“栀叶她......好帅......”
就连顾砚,都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见一切完事,林知言走回人群中,对众人说道:“怎么样?秘密武器。”
“这是人家纪栀叶的光,哪轮得到你来沾?”观空嘴上不饶人。
“那可不对,就算是只有我百分之一的功劳,那也有我一份儿啊。”
“况且,这是我师妹,退一万步我也是她师兄。”
林知言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让观空一看就牙痒痒。
“......结束了?”路筱问道。
林知言道:“唔,我想是结束了,不过不保证以后还有人拿这个东西做门道。”
很明显,林知言话里有话,不过观空很快做出解答。
“这个隧道里的鬼,不是‘自然’诞生的,而是人为投放在这里的。”观空道:“这可不是瞎猜,我觉得这是针对你们的。”
“你们......没点思路?”
“先是松月观和灵泉寺的阵法同时遭到破坏,再是正好你们下山前后的时间出了这档子事,有人故意想杀你们。”
“我倒是觉得,能做到这种事情的,想杀我们其中哪个人,直接来就行,比这省事。”纪栀叶走过来,冷冷地说道。
“这个人根本只是以世间苦难来作乐的垃圾而已。”
“呵......”
林知言喉咙中发出一声怪调,因为他从来没见过纪栀叶这么吓人的表情。
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就是让人觉得很冷,冷到骨髓里。
当天夜里,君禅山当地灵异监管局分部。
纪栀叶一下车就直奔齐长生发的位置走过去。
从君禅山上下来后,因为几人那趟高铁早就已经发动了,只能临时改换其他班次的车辆,加上身心俱疲,所以就在山脚下的旅馆准备休息一夜。
观空则是再次返回了灵泉寺,他们那边还有一些其他事情要处理。
程颖的状态最不好,所以和方旭一起去接受心理辅导了。
短时间内经历两次灵异事件,还是相当惨烈的事件,对普通人来讲,可能是一辈子无法抹去的阴影。
齐长生对纪栀叶说,如果程颖的情况稳定不下来,很可能采取特殊手段,让她忘记这段事情。
想到这里,纪栀叶忍不住叹口气,正巧这时候刚好来到门口,却被门口的警卫拦住。
“这里是特殊部门,非内部人员不得入内。”警卫说道。
纪栀叶道:“我来找你们局长。”
“局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去去去,看你一个学生样,赶紧回去学习。”警卫不耐烦的摆摆手。
纪栀叶眯起眼睛,内心无语的吐槽,无论哪部小说都会出现的经典桥段,终究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警卫职责所在,她也没多说什么,但也没走。
纪栀叶掏出手机,刚准备打给方旭,才想起工具人方旭现在还在心理辅导中,这时候在使唤他,就算是纪栀叶也下不了这手。
于是她转而将电话打给了另一个人,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已经在她手机通讯录里躺了很久,就是一次都没联系过。
电话嘟了一声就接通。
“喂?”
“我到了,你们的门卫给我拦外面了。”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后,齐长生的声音传来。
“等我。”
“嗯?”
纪栀叶发出疑惑的一声,紧接着那头就挂了。
还没等她咂么过味儿来,当事人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纪栀叶有些意外,没想到齐长生的等我,真的是本人过来。
警卫一看顶头上司出现在门口,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想到面前的女生真的和齐长生认识,而且是本人亲自迎接,这不是一脚给自己踹出体制外吗?
怎么办?
现在自己回去写简历来得及吗?
还没等警卫思考出来一个对策,接人的和被拦的都已经进去了,完全没有体会警卫的心情。
作为分部,这里的装潢明显没有青山市总部大气。
纪栀叶环顾了下四周,开口道:
“说实话,我以为你这个大忙人不会亲自过来。”
“偶尔出来透透气也不错,他们有点太吵了。”
很快纪栀叶就明白了为什么齐长生说吵,或许是因为有君禅山坐镇,这里的灵异事件发生的很少,大多数也是比较等级低的小事件。
所以这里的人看起来比较有“活人气”,同样的,生活气息也比较浓烈,和总局那边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然这个后果就是,遇到突发大型灵异事件,他们的行动也远没有总局井然有序,大多数人都是扯着嗓门喊,差点把纪栀叶耳朵震破。
而且浓烈的烟味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砰——
齐长生合上办公室的门,隔绝外面的声音与烟气,打开窗户换气。
纪栀叶这才喘了两口气。
“找我来,什么事?”纪栀叶问道。
“作为灵异监管局特殊小队队长,也是当事人,你不觉得你应该写报告吗?”齐长生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的实权都还没发下来,就想着让我打工了?有点黑心吧老板。”纪栀叶扫了下沙发上的浮灰,一屁股坐下。
齐长生听闻,长吸了一口气又呼出。
“这位同僚,在此之前,你好歹进行一下培训吧......”
“就算你资历和能力够,也不能直接当空降兵啊。”
齐长生看着纪栀叶飘忽的眼神,突然蹙起眉头,镜片后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该不会不想管吧?”
“......”
“......”
双方沉默良久后,纪栀叶认命的开口:“知道了,什么时候?”
“你们明天回去之后,越快越好,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也赶回去。”
“我们?”随后纪栀叶看到齐长生那“当然了”的表情,又沉默了一会儿。
“明天......明天......”
“时间大概多久?”
“最少半个月。”
纪栀叶绷着嘴,从沙发上坐起来,来回在办公室内踱步。
她已经开始脑补路筱因为两个月不上课,然后挂科的那张哭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