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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四年相伴期,习惯成依赖

姐姐出国后的日子,像是按下了一个缓慢的播放键。生活依旧围绕着德云社打转,只是身边少了那个总是叽叽喳喳的身影,后台似乎也安静了一些。张鹤擎起初明显有些不适应,没了姐姐在身边,他的话似乎也少了些,有时候演出结束后,会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

我知道他是在想姐姐。心里虽然难过,但我告诉自己,这是我应该抓住的机会。我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他身边。

他演出的时候,我会像以前一样坐在观众席的某个角落,认真地看他表演,为他的每一个包袱鼓掌,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送上一个不算热烈但绝对真诚的微笑。演出结束后,我会提前准备好温水和毛巾,等在后台。

“鹤擎哥,辛苦了。”我把水递给他。

他接过水,起初只是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眼神里还带着没散去的落寞。但渐渐地,他似乎习惯了我的存在。看到我,会主动笑一下,问我:“今天感觉怎么样?节目还好看吗?”

“嗯,好看,你今天发挥得特别好。”我总是毫不吝啬地赞美他,眼里的光芒是藏不住的喜欢。

除了看演出,我也会找各种借口去后台。有时候是送点自己做的小点心(虽然手艺不怎么样),有时候是“路过”顺便来看看,有时候是帮表哥送个东西。我会默默地帮他整理一下凌乱的桌面,会在他排练晚了的时候,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

张鹤擎的师兄弟们也都看在眼里。

烧饼是个藏不住话的,有一次看到我又给张鹤擎带了吃的,他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哟,晚晚又给我们鹤擎送爱心餐啦?”

我脸一红,瞪了他一眼:“饼哥,你别胡说。”

张鹤擎在一旁听到了,也笑了笑,没说什么,但我看到他耳根似乎有点红。

孟鹤堂则会更温和地调侃:“晚晚这是把我们鹤擎当弟弟照顾呢?”

周九良依旧是言简意赅:“挺好。”

老秦有时候会犯迷糊,指着我问张鹤擎:“鹤擎哥,这是林晨还是林晚啊?她们俩长得太像了,我老是分不清。”

这时候,张鹤擎总会看我一眼,然后很确定地说:“这是晚晚。”

听到他能这么快分辨出我和姐姐,我的心里总会泛起一丝小小的窃喜。也许,在他心里,我和姐姐,已经不是完全一样的存在了?

这四年里,我参与了他很多重要的时刻。他的专场演出,我场场不落;他获得了某个奖项,我比他还高兴;他排练遇到瓶颈,心情低落,我会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听他倾诉,虽然我不懂相声的专业知识,但我可以给他递上一杯热咖啡,说一句“鹤擎哥,你肯定可以的”。

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日常。一起在后台吃盒饭,一起在深夜的北京街头压马路,一起去看电影(虽然大多数时候是我拉着他去的,借口是“姐姐让我多照顾你”),一起在过年的时候,跟着师兄弟们聚在一起吃顿热闹的饭。

有一次,他生病了,发烧在家。我得知后,买了退烧药和粥,偷偷跑到他家去。开门看到我的时候,他很惊讶,脸上还带着病容。

“你怎么来了?”他声音有些沙哑。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我把东西递给他,“快吃药,然后喝点粥。”

他接过东西,让我进去。屋子里有些乱,他大概是没力气收拾。我没多说什么,帮他倒了水,看着他把药吃了,然后又去厨房把粥热了一下,端给他。

“谢谢你,晚晚。”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摇摇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我不想打扰他休息,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在身后轻轻说了一句:“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我的脚步一顿,心里一紧,以为他是要拒绝我。我转过身,看到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有些模糊:“我知道……你姐姐……”

“跟姐姐没关系,”我打断他,鼓起勇气说,“我对鹤擎哥好,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说完,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匆匆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他家。

回到家,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我不知道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我的回答会不会让他困扰。但我不后悔,我想让他知道,我的好,不是因为姐姐,而是因为我是林晚,是喜欢他的林晚。

从那以后,张鹤擎对我似乎更不一样了。他会主动找我聊天,会记得我的喜好,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笨拙地安慰我。

有一次,我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不顺心,心情很低落,一个人坐在后台的角落里发呆。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怎么了?看你不高兴?”他问。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工作有点烦。”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别想太多,事情总会解决的。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他顿了顿,又说,“其实……你不用总是这么懂事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很温柔,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关切。那一刻,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差点掉下泪来。

“谢谢你,鹤擎哥。”我小声说。

“跟我还客气什么。”他笑了笑,伸手,似乎想拍拍我的头,但手伸到一半,又犹豫着收了回去。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有些发烫。

这四年里,我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他不再仅仅是“姐姐喜欢的人”或者“我喜欢的人”,他成了我生活中一个重要的存在,一个我可以依赖、可以倾诉的人。而我,似乎也慢慢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习惯了我的陪伴,习惯了我的关心,习惯了一回头就能看到我。

师兄弟们也都看在眼里,孟鹤堂有一次私下里跟我说:“晚晚,我觉得鹤擎对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心里一动,问:“孟哥,怎么不一样了?”

“具体怎么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孟鹤堂笑了笑,“但能看出来,他挺在意你的。以前他心里只有你姐姐,现在……眼里也有你了。”

周九良在一旁补充了一句:“嗯,是不一样了。”

烧饼则大大咧咧地说:“我看行!晚晚,加把劲,说不定等你姐姐回来,你就把鹤擎‘拿下’了!”

虽然知道烧饼是开玩笑,但听到他们这么说,我心里还是充满了希望。这四年,我没有白费力气,他的心里,真的有我的位置了,对吗?

我开始幻想着姐姐回来后的场景。也许,他已经发现,比起那个远在天边的姐姐,身边这个一直默默陪伴他的我,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也许,他会告诉我,他喜欢的是我。

这个念头支撑着我,让我在这四年里,充满了动力。我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姐姐回来,也等待着我的“春天”。

时间过得很快,四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姐姐回国的日期越来越近。

张鹤擎在得知姐姐确定回国的日期后,明显变得兴奋起来。他开始频繁地提起姐姐,说姐姐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什么,说姐姐回来后要带她去吃什么,要带她去玩什么。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的心里却莫名地有些不安。那一丝刚刚建立起来的希望,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开始有些动摇。

他……真的是喜欢我吗?还是,仅仅是习惯了我的陪伴?当那个他最初喜欢的、像太阳一样的姐姐回来后,他的注意力,会不会又重新回到姐姐身上?

我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安,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四年的陪伴,不是假的。他对我的好,对我的关心,也不是假的。

姐姐回国的那天,张鹤擎特意跟团里请了假,一大早就去了机场。我没有跟他一起去,只是在家等着消息。

下午的时候,姐姐给我打来了电话,语气里充满了兴奋:“晚晚!我到北京了!鹤擎哥来接我了,我们现在正往家走呢!”

“太好了,姐姐,欢迎回家!”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高兴。

“晚上鹤擎哥说要给我接风,叫了好多师兄弟一起,你也来啊!”姐姐说。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心里五味杂陈。期待了四年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但我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和失落。

晚上的接风宴,定在一家热闹的餐厅。我到的时候,包间里已经坐满了人。张鹤擎坐在姐姐身边,正兴致勃勃地跟她讲着这四年里德云社发生的趣事,姐姐笑得前仰后合,一如当年那个耀眼的太阳。

看到我进来,姐姐立刻招手:“晚晚,快过来,坐我这边!”

张鹤擎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晚晚来了。”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很快又回到了姐姐身上。

那一晚,所有的焦点似乎都在姐姐身上。师兄弟们围着她,问长问短,张鹤擎更是忙前忙后,照顾得无微不至,眼神里的那种熟悉的、我曾以为已经消失了的光芒,又重新亮了起来。

他给姐姐夹菜,给姐姐倒饮料,耐心地听姐姐讲她在国外的经历,时不时地插句话,逗得姐姐哈哈大笑。

而我,就像一个局外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孟鹤堂看了我几眼,欲言又止。烧饼大概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难得没有大声喧哗。周九良只是安静地坐着,偶尔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老秦则完全没感觉到不对劲,还在开心地跟着瞎起哄。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原来,是我想错了。这四年的陪伴,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依然是那个像太阳一样的姐姐。我这四年的努力,好像一个笑话。

饭局结束后,张鹤擎坚持要送姐姐回家。

“晚晚,你也一起上车吧,我先送你姐,再送你。”他对我说。

“不用了,鹤擎哥,”我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你们聊。”

“这怎么行……”张鹤擎还想说什么。

“真的不用了,”我打断他,语气有些生硬,“我先走了,姐姐,你好好休息。”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转身快步走出了餐厅。

夜晚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凉。我站在路边,看着张鹤擎的车带着姐姐消失在车流中,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四年,我等了四年,以为能打动他,以为他心里已经有了我。可原来,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姐姐一回来,他的世界里,便又只剩下她了。

我是不是……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