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被一群人押着走出了薛家庄。
主母起身看了眼吴夕儿,转身来到薛蘅面前。
苍老的脸,扯出一抹讽刺的笑。
随后抬手一巴掌打了上去。
“你就是如此报答我的,明知道她吴夕儿若是活着,一定回来报复,你也亲自领她上门,任由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欺辱你一个七老八十的奶奶是吗?
薛蘅。”
薛蘅被打瞬间,整个人就愣住了。
二夫人赶紧跑到薛蘅面前袒护着。
“主母,你是何意,何必拿我儿子出气。”
主母冷冷瞧着。
面容冷笑。
“看看,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的儿子。”
薛蘅气愤的站了出来,把母亲护在身后。
仰着头。
“主母,真是越发的活糊涂了。吴夕儿险些被你们误杀,不道歉不说,反倒是,倒打一耙,她上门自证清白,有何过错。”
主母冷冷笑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看到没,这里就是你养出的好儿子,如今也敢顶嘴了。”
说完拄着拐杖来到吴夕儿面前。
瞳孔骤缩成一条线
冷冷瞧着,
“昔日我没看错,果然是个狠角色,不过不要以为是尚书之女,我就会拿你没法子。”
吴夕儿面容镇定,举止高昂看了眼后。
半弯曲双腿,双手叠放在腿上。
假装行了个礼。
“姨外婆说的即是,不过我在薛家日后的吃住,饮食必须你家大儿媳一家全全负责,
你孙媳妇炒菜,你孙子一旁守着,以防别有用心之人下毒害我,你大儿媳负责守着我吃饭。
若是有人想下毒害我,我在有个三长两短的,只怕你没办法给父亲交差。
若是你不同意,我大可此刻书信一封,告知他你之前是如何待我的。看他会不会做事不理,”
李樱子主动走了出来,一旁还拉上薛玉郎。
“我们同意。”
薛玉郎抬眼瞅着,又瞬间低下头。
双手紧紧握拳。
一副有气不敢撒的样子
可真是真是憋坏了。
大夫人赶紧来到李樱子旁。
“樱子,我一个病人,如何拖着体弱多病的身体照顾别人,别说我大把年纪不说,就说我久病缠身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吴夕儿冷冷白了眼。
双手抱胸。
主母长叹一口冷气。
摇了摇头。
看着李樱子说,
“那就拜托你了。”
“知道了主母。”
主母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的手无比颤抖,摇摇晃晃往她的院落方向走去。
吴夕儿冷冷了眼一家三口。
“你们仨,去给我找个好点的房间安排给我带的下人住,
还有我的下人,可比不得你薛家的,我的下人可是与我同吃同住同睡的,但凡一点做不好,我让拿你三个试问。”
“是,”
三人走后。
薛蘅看了眼上前一步。
“夕儿这样会不会做的太过了。”
吴夕儿嘴一歪看了眼。
“过了,你是不知道,那晚没人的时候,李樱子拿着手指长的针扎我全身,这笔账迟早我还得找她算清楚。”
薛蘅赶紧上前正要查看。
玄王头戴着家丁帽子,身穿家丁衣服猛的一把推开。,
“别碰我家小姐。”
一旁二夫人急了。
“助手,你一个下人,怎会如此无礼。”
薛蘅看了眼。
“母亲没事。”
只见二夫人上前一步。
“吴姑娘这件事我也不对,当时我也是以为证据确凿,这才绑住我儿子的,不让他救你的。而且我们也不知道李樱子会如此狠毒。这事薛家委屈你了。”
吴夕儿看了眼叹了一口冷气。“二夫人我知道你一向不管闲事,从来也不会理那些闲言碎语,可是此刻我火已经烧到眉毛上了,只怕你想独善其身是万万不能了。”
二夫人一听急了。
拉着吴夕儿的手。
急切地问“吴姑娘在话是何意。”
“如今,薛蘅已经是和大夫人一家子结下了梁子,那么即使你有万贯家财你如今已经嫁进了薛家。
此时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掌管薛家独揽大权,二就是把你嫁妆分拨出来,一人独大。”
二夫人一脸焦虑,手无措的搓着手指。
“分拨是不可能了,早在很多年前薛家有难之时,我就拿了大半补贴薛家,若是我现在抽离,不仅算不清,而且所有亏空的银两还拿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吴夕儿看了眼。
“那就只能掌家了。”
“不可能不可能,玉郎掌家这么久也没有亏待过我,如今我若是横插一脚,定会寒了一家人的心。”
吴夕儿听完冷冷一笑。
“如今是有主母撑腰,今天情况你也看明白了,主母对薛蘅寒了心,恐且大夫人一家子如此面孔你难道还没看明白。”
“那我该如何做。”
“很简单我也是作账目的出身的,如今曾这段时间薛玉郎无暇去管薛家生意,你全全去夺了回来,不会的拿过来一一问我。我定把你教的明明白白”
“你为何帮我。”
“就凭我与薛蘅从小长大的情分。也不能眼睁睁看你母子二人落败。”
吴夕儿说完朝着自己房中走去。
身旁玄王。
“吴夕儿你这招釜底抽薪是不是过了。”
吴夕儿回头白了一眼玄王。
“哪有过,斩草要除根,春风吹又生你不懂啊。”
玄王嘴角邪魅的抽了抽。
“我倒是好奇,你何时变得如此狠厉果决的。”
吴夕儿本在走廊走着,被她这么一问,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
“你想听。”
玄王冷眸轻挑眉眼轻浮笑着。
随口说了一句。
“那是。”
吴夕儿脸上的笑容沉了一下了,双眼里黯然失色失落说:“因为那日,夏冬陷害我被迫验明处子之身,我虽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如此奇耻大辱,从那以后,王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皆知我是个黄花大闺女。天天背后诟病我。”
玄王冷如冰山的露出一抹子讥笑。
“本就是处子之身,验了又是处子之身,这有什么好气愤的。”
吴夕儿气愤的嘟着嘴巴,简直百口莫辩罄竹难书。
他是压根不知道是如何验的,要是知道是用手,用手,那样验的,看他还能高兴起来不。
可是,光想想她脸瞬间红成大苹果。
“哼,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玄王站在原地看了眼王免,像个人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她生气什么,证明清白,还生气。”
王免皱了皱眉头,凑近玄王耳边,
眉眼狞成麻花。
“王爷,你可知金瓶梅。”
玄王一脸好奇摇着头。
“是什么。”
“我晚上,找一本给你看。你就懂了。”
“行。”
两人讨论完,只见吴夕儿已经走了好远。
两人一溜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