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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拍了拍瑞嫔的背,安抚道:“好了,好了,莫怕,朕在前朝时是君王,在后宫却只是你的夫君,不过是怜惜你身子弱,生弘曜时又难产,女子生产次次都是面临鬼门关,朕是担心你,盼着与你长相厮守呢。”

他这样说,安陵容就信,立刻便破涕为笑,说道:“臣妾还以为是遭皇上嫌弃了呢。”

皇帝自然是否认的,接着又是好一番安慰,并许诺会常来延禧宫看她们娘俩。

安陵容撒娇道:“皇上可要说话算话才是。”

皇帝说道:“朕是天子,一言九鼎,自然不会骗你。”

他摸了摸眼前女子的脸颊,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让他放心的“臣子”。

君王可以十天半个月不见妃嫔,却不能三五日不见大臣。

有了弘曜,他更可以放心用她了。

皇帝知道所有人都觉得他疑心重,不过他自己不这么认为,他不过是太重感情,时常关心臣子,并且随时预备着他们会背叛自己而已!

毕竟,大臣们的效忠都是有目的的,为的不过是功名利禄。

真心又能有几分,所以他们总会辜负自己,君臣之间也总是走不到最后。

皇帝在心里盘算,三天来一次延禧宫,五天叫一次瑞嫔去养心殿,有弘曜在,不算显眼,不会让华妃过于记恨,瑞嫔还是很安全的。

八只鹦鹉还是太少了,经过几个月的试用,皇帝对它们的能力大为赞叹,果然人对动物的警惕心是要小很多的。

前些日子廉亲王与其亲信,马尔齐哈、常明等人贼心不死,哪怕无力翻身,也要想尽办法给自己找点难堪。

此消息被鹦鹉带回后,皇帝当即在朝上斥责了这几人怀挟私心,结交朋党。

一想到他们回去还得到处找自己篱笆哪里没扎好,说不准还得彼此怀疑,皇帝就能痛饮三大杯。

这夜皇帝虽然宿在延禧宫,但并未宠幸瑞嫔,往后他也不准备让瑞嫔承宠。

毕竟是药三分毒,避孕药也是伤身,对于“臣子”皇帝在贴心的时候还是相当贴心的。

安陵容也算高兴,既然不会被认为失宠,这样也好。

在她还是答应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出身低,皇帝并不算尊重,她躺在床上侍奉皇帝时不过像个玩意儿。

能不承宠对她来说也是好事,这样安静地同床共枕,倒比从前更像个人了。

总归时常身着寝衣共眠外加还有一个弘曜,自己也不会成为一个彻底的大臣的。

那太危险了。

第二日,安陵容收拾齐整,因着刚出月子,人还有几分丰腴,兼之天愈发热,便换了一身纱衣。

宫中的排序变化向来十分迅速。

除了齐妃因着敬重皇后格外早到外,其余都是根据位分高低先后来的。

华妃纵然没了协理六宫之权,近日皇上也不见她,但还是有资格最晚到。

贵人常在答应更是最早来的。

纵然平时私下里再怎么姐姐妹妹的称呼着,这种时候甄嬛和沈眉庄都还是要按着规矩起来和旁人一起向瑞嫔娘娘问安。

安陵容也不过是笑着和她们点点头以示三人间格外的亲近而已。

可算是又把甄嬛压在下面了,她心情也明朗起来。

直到看见齐妃下面竟坐着敬嫔。

端妃素日里称病不来,景仁宫也不会额外空出位置,故而按着现今宫妃的人员配置,左一是华妃,右一是齐妃。

这是无可争议的。

但嫔位上,敬嫔有权还有资历,瑞嫔有子不过还未长成,照理敬嫔做前面也使得。

安陵容便说道:“敬嫔姐姐如今协理六宫,又资历深厚,该当嫔位之首,还请上座。”

虽然嫔位现在只有两个人。

这是齐妃酸了两句:“瑞嫔真是和从前大不相同了啊,本宫还记得那会儿新晋宫嫔向皇后娘娘请安都是站在最后面的呢。”

敬嫔也是出于谦逊才退了一步,今儿还是特意早到的,她不过是个没来日的人,何必与瑞嫔争这个长短。

可齐妃这么一说,她再让,好像格外衬托得瑞嫔得志便张狂似的,无奈之下只得微微欠身换了位置。

安陵容不必坐在华妃旁边也是高兴,于齐妃下首落座后也没搭理她的酸话。

皇后在里面听绘春禀报前面发生的事,只是遗憾没了一件可挑拨的事。

妃嫔侍寝后敬事房的记档会送来让皇后盖印子,她发现昨晚瑞嫔并没有真的侍寝。

加上生产时苏培盛和青鸢的种种表现,此人身上迷雾重重,皇后竟有些理不清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了,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除了这个小插曲外,请安倒也如平常那样过去了。

华妃最近收敛许多,她没了权,只以为昨晚皇上照常宠幸瑞嫔,昨晚筵席上还越过自己坐在了高台上,虽说那是有特殊原因的,华妃也介意得很,可她只是瞪了瑞嫔几眼,整个人懒懒的,没有生出旁的事端。

可能是想要表现自己的安分给皇帝看。

夜里清风徐徐,延禧宫上方的天空飞过了三只鸟儿,两只并列,一只落后。

安陵容望着明月,说道:“百灵,宝鹃,今儿天好,你们陪我去御花园走走,青鸢,你看着弘曜。”

正好遇到带着音袖来逛御花园的曹贵人。

“嫔妾给瑞嫔娘娘请安。”

曹琴默对着后来居上的安陵容行礼。

安陵容说道:“曹贵人快起来吧,怎得不见温宜公主。”

曹琴默略低着头答到:“温宜公主已睡下了,嫔妾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安陵容笑道:“原来如此,本宫也是有青鸢照顾着弘曜,才得以脱身,在延禧宫拘束许久,一晃,都错了春日了。”

曹琴默也跟着笑,说道:“娘娘与莞贵人要好,自有莞贵人向您描绘御花园的春日美景,莞贵人口齿伶俐,想必能说得十分出彩。”

安陵容叹道:“这美景哪里比得上皇上迷人呢。”

曹琴默听着仿佛是在吃醋,正想要试探一二,又听得瑞嫔说道:“宝鹃,本宫要赏荷花,你去要些鱼食来,也好叫本宫见识一番鱼戏莲叶。”

听到此,曹琴默便识相地告退了,只是觉得这瑞嫔与莞贵人的关系倒是的确不如莞贵人和沈贵人那样亲密无间。

她的眼神扫过百灵,思索其中是否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最近华妃蔫蔫儿的,她才能松口气,只是这样的松快日子不会长久,她也要早做打算才行。

莞贵人身边虽还留着一个流萤,但此人的父母都被甄家接走了,只有从前害过莞贵人一事做把柄,可信度不那么高。

若是能策反瑞嫔……

曹贵人的身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拿鱼食的宝鹃两手空空,去而复返,押着碎玉轩的浣碧过来了。

“娘娘,这奴婢竟敢在皇宫禁苑私烧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