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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顾思瑶紧张的神情,又忆起自己寻觅多年的妹妹,她终究是难以自抑,失声痛哭起来。

见此情形,顾思瑶急忙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其背,宽慰道:“你的身体才稍有起色,切莫过于激动。”

言罢,又看向燕侯爷:“将她送回房间吧!这几日她的身体交由我来调养。”

然而,燕希儿却始终拉着她不肯松手,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顾思瑶亦深知她的心思,只是低语道:“我每日都会前来探望你,好生调养身体。”

闻得此言,她才不舍的松开了手。

见人无恙,在场的几人这才放下心来,尤其是安夫人,虽说瞧不上燕希儿,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燕侯爷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见顾思瑶因治病而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安墨柳赶忙用衣袖为她擦拭去脸上的汗水,轻声道:“未料想你这治病救人的能耐,比宫里的御医还要厉害。”

闻得此语,顾思瑶斜睨了他一眼:“阿娘已病了数年,我都未能将其治愈,何谈医术高明,不过是些微末之技罢了。”

今日的会面可谓是不欢而散。

见状,安夫人又拉住顾思瑶的手,笑道:“此前的宅院我已令人重新修葺了一番,搬进去吧!”

听到这话,顾思瑶赶忙摇头回绝:“不必了,我在那宅子住得挺好。”

此时,送燕希儿回来的燕侯爷听到这番话,冷冷道:“我的女儿自当住在燕府,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见势不妙,顾思瑶无奈道:“多谢各位的美意,我住破宅子惯了,哪里也不去。”

话毕!拉着安墨柳的手,离开了燕侯府。

刚踏出燕侯府朱漆大门的刹那,她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仰起脸望着蓝蓝的天空,突然鼓着腮帮子嘟囔:“那些官宦人家的弯弯绕绕最是烦人,满肚子算计,连喘气都觉得憋闷。”

安墨柳突然将她揽入怀中,低语道:“有我在,任何人都算计不到你的头上。”

看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直盯着他们,顾思瑶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娇嗔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别忘了我还没答应你呢”

看她泛红的脸颊,安墨柳故意挑眉笑道:“呦!顾小姐这是还没答应我呢!那刚才在府内谁问我,要不要娶她,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你,我不理你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安墨柳再次揽入了怀中:“好了,不逗你,天还早,我带你去隔壁的清河镇转转吧!”

还没等她同意,安墨柳已经抱着她翻身上马,叮嘱道:“靠在我怀里,如果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在她腰间的手臂已经紧紧环住,生怕她有半分闪失。

马蹄声哒哒,扬起一路的尘土。

望着道路两旁的垂柳,听着耳畔呼啸的风声,顾思瑶的心底竟泛起了一丝心安的感觉。

直到安墨柳忽然开口:“那日你制敌的箭术堪称一绝,既避过要害,又能一击击中,这功夫是从哪学来的?”

听到这话,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马鞍雕花,思绪飘回往昔:“小时候舅舅问我想学什么防身,我瞧表姐用弓箭的样子甚是霸气,就跟着学了,只是弩箭携带方便,才练得更多些… 其实我用弓比弩更顺手。”

话音未落,枣红马已停在了百刃阁的门前。

“了不得,我喜欢的姑娘竟然跟我一样是个射箭高手。”

他边说,边利落的翻身下马,又将顾思瑶从马上抱至怀中。

顾思瑶双颊烧得通红,脚刚沾地就想挣脱,却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松手,直到进了铺子,才放下她。

只见檀木架上陈列的各式兵器,尤以中央展台上的弓具最为夺目,牛角、檀木、精铁锻造的弓身流光溢彩。

安墨柳将她带到一处皆是由高级材料制成的弓箭前,轻声道:“你试试哪一把顺手,我买来送你。”

她赶忙摇头拒绝,“不用了,这种东西一看就价格不菲。”

“莫要犯傻,我们如今已然确定关系,我买把弓送与我的未婚妻又有何不可。”

言罢,他不由分说地拿起弓来让她逐一尝试,当试到一把精致的白色小银弓时,顾思瑶的目光瞬间被其吸引,可是她只看不敢触碰。

安墨柳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故意拿起一柄以银丝缠绕的白玉小弓,只见弓身雕着展翅欲飞的凤凰,“这寒玉弓取材昆仑千年玄冰,拉弦无声,最适合你。”

顾思瑶接过弓的瞬间,冰凉触感从掌心蔓延,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弓弦轻响,白羽箭破空而出,精准的钉入三丈外的红心。

“好!” 安墨柳抚掌大笑,眼中满是骄傲,“果然是我看中的女子,连射箭的姿势都与我一般无二,感觉如何,就选这把”。

不等她推辞,五锭雪花银已拍在柜上,还特意要了金丝绣的箭囊,连老板都打趣:“这位公子对心上人可真舍得。”

转过街角,“聚仙楼” 的幌子随风轻摆。

安墨柳熟稔地推开雕花木门,一桌子热气腾腾的菜肴早已备好,糖醋鲤鱼油亮红亮,桂花糕叠得整整齐齐,全是顾思瑶爱吃的,她望着满桌佳肴,鼻尖突然发酸:“你怎么…”

“我自然知道。” 安墨柳夹起金黄酥脆的鸡腿放进她碗里,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以后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

此刻窗外的夕阳斜照,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雕花木窗上,显得又温馨又甜蜜。

而这边的李明,正在绷着脸,粗布汗巾随意搭在肩头,将擦拭得锃亮的檀木桌椅又来回摩挲了两遍。

安墨柳今早特意叮嘱带人将宅院收拾干净,为了防止人多打扰老妇休息,他只好亲自动手,连廊下灯笼穗子都要抖三抖,生怕藏着一星半点的灰。

“喂!木头人!” 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只见顾月瑶坐在树上踮着脚晃悠,突然一跃而下凑到他跟前,可李明根本就懒得理她,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哑巴啦?我问你话呢!” 顾月瑶伸手挡住他擦拭的动作,“你是不是喜欢我妹妹?不然怎的连她窗台上的胭脂盒都瑶擦三遍?”

李明的眉头狠狠皱起,终于扫了她一眼,冷冷道:“姑娘请自重。”

此时,春风卷着榆钱掠过两人之间,顾月瑶非但没退缩,反而笑得更欢:“呦,恼羞成怒了?”

她边说,边伸手去戳李明紧绷的脸颊,“木头也会脸红?”

李明猛的后退半步,后脑勺重重的撞上廊柱,他冷着脸拍掉沾在衣襟上的泥土,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没见过哪家姑娘跟你一样聒噪的。”

“你!” 顾月瑶正要发作,忽听一声轻笑。

只见顾月凡手持长剑而来,月白衫上的竹叶暗纹随着动作轻晃:“月瑶,莫要胡闹。”

他伸手替李明整了整歪斜的衣领,歉意道:“李兄且忙,舍妹顽皮惯了。”

顾月瑶哼了一声,脚尖踢起地上新落的榆钱,却还是乖乖跟在兄长身后,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扮个鬼脸,生气道:“臭木头!等我告诉妹妹,你欺负我!”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李明抹了把汗,只觉这旧宅院里的东西,怕是要比打扫上十座王府还要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