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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长相思之妖思柳 > 第80章 不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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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的银发沾着血珠,只见密室里横七竖八躺着赤水氏护卫的尸体,毛球蹲在角落舔舐爪子上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赤水少主则搂着断臂的神农馨月,趁乱撞开暗门逃走,石门闭合的声响中,还能听见神农馨月的哭嚎:“相柳!我不会放过你的!”

待两人冲进密室时,入目便是满地的狼藉。

只见相柳单膝跪在血泊之中,白衣浸透血色,宛如一朵在烈焰中凋零的红梅,胸前狰狞的伤痕翻卷着皮肉,暗红的血珠正顺着衣摆滴落在青砖上。

不远处,西陵杰斜靠在墙角,腹部的断剑已被冻成冰刃的灵力固定,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相柳!二哥!” 她的声音里带着心疼跟冷漠,指尖在袖中紧紧的攥住玉瓶,看到相柳染血的银发垂落肩头,看到西陵杰唇角溢出的黑血,她眼底的杀意越来越浓烈,忽然站起身转向石门,大吼道:“神农馨月,下次我一定会取你的性命!”

话落!她惊呼着扑过去,袖中的药丸却因紧张而滚落在地,涂山悠急忙捡起来,却被她一把夺过,塞进了相柳的口中。

“小夭……” 他抬起染血的手,想要替她擦掉脸颊的泪痕,却在触到她皮肤的瞬间猛地缩回。

他的指尖还滴着赤水少主的血,那血珠落在石头上,竟冒出滋滋的青烟 —— 是淬了毒的暗器。“别碰我,有毒。” 他的声音沙哑,却仍带着几分戏谑,“我这副模样,吓着你了?”

西陵乔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她颤抖着解开腰间的药囊,取出止血散洒在他伤口上,却发现他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 这是上古妖族的自愈能力,却也意味着他正在透支灵力。“傻瓜,为什么不等我来?”

听到这话,相柳忽然笑了,笑声中却带着几分苍凉,“傻丫头,你总是这么不听话,看来我的禁制也拦不住你了。”

话落!又转头望向倒在墙角的西陵杰,“你二哥被神农馨月的蛇毒划伤,我已用灵力护住心脉,但需要……”

说完这句话的他,忽然踉跄着向前倾倒,额头重重的撞在小夭的肩头。

西陵乔慌忙扶住他,此刻的相柳,像一只流浪许久的兽,终于在信任的人面前卸下了防备。

“相柳?”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听见他在她耳边轻笑:“别慌,只是有点累……” 他的银发垂落下来,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色,“你知道的,我最擅长死里逃生。”

听到这话,涂山悠快步上前,从怀中取出涂山氏秘制的解毒药,敷在了西陵杰的伤口周围。

西陵乔则是颤抖着手替相柳包扎伤口,见他疼得睫毛轻颤却仍扯出安抚的笑,心中的酸涩几乎将她吞没。

待涂山悠背起西陵杰,她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早已被相柳的血染红——那血珠落在青砖上竟凝成冰晶,是他强行压制妖力导致的血脉逆行。 “毛球!”她对着密室外唤了一声。

毛球收到指令,立马变大,相柳被扶上雕背时,忽然凑近她耳边低语:“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疼。”

小夭的鼻尖一酸,却故意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知道疼就别硬撑。”

毛球驮着两人掠过山林时,夜风卷起相柳的银发,拂过她满是泪痕的脸。

小夭紧紧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忽然想起千年前他化作黑水前的苦笑——这一次,自己绝不能再失去他。

回到客栈后,涂山悠将西陵杰安置在隔壁的厢房,虽然还没清醒,但是敷了药已经好多了。

西陵乔则守在相柳身边,看着他因重伤而苍白的脸,掌心渐渐攥紧。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她忽然起身推开房门,对着走廊尽头的涂山悠拱了拱手道:“今日多谢涂山公子救命之恩。若有朝一日需要西陵氏相助……”

“不必言谢。”涂山悠突然打断她的话,望着她眼底泛起的杀意,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只见牌面刻着涂山氏的九尾狐纹:“若去神农山,可持此牌去求见陛下。

紧接着将玉牌轻轻塞进她的掌心,叮嘱:“神农山禁卫森严,此牌可直通陛下寝殿。

话落!便喃喃自语道“就当报答相柳上一世的救命之恩吧!”

小夭攥紧玉牌,却在他说出 “同去” 二字时立马摇头。

相柳的血渍还在袖间未干,她清楚涂山氏若卷入此战意味着什么?她已经欠涂山家的够多了,这次她要自己解决。

思及此处,她只是回了一句:“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有回报。”

待涂山悠转身离去,她回到房间,相柳已醒来,正望着床头摇曳的烛火出神。

他银发未束,衬得面容愈发苍白,却仍对她勾了勾唇角:“怎么,想杀去枳邑城?”

她走到榻边坐下,将相柳的手放进自己的掌心焐着,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不能再等了,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会心痛而死……”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见相柳用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好,我陪你去,不过——”他忽然将小夭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先等我养好伤,免得你被我拖累。”

毛球此刻正在一旁小憩,它的伤倒是无事。

听着相柳胸膛里的心跳声,小夭忽然觉得眼眶发酸。

随即闭上眼,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轻声道:“相柳,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分开我们,哪怕要与大荒为敌……我也认了。”

听她这样说,相柳的手臂骤然收紧,烛火在风中明灭,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温柔又苍凉——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如鸿毛的吻,安慰道,“好,以后没有人将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