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捂着脸,在手掌的遮掩下无声地狂笑,身体因为强忍笑意而剧烈颤抖,落在黑瞎子眼里,却成了恐惧无助的“哭泣”。
这“哭泣”并没有唤起丝毫怜悯,反而像火星溅入了滚油。
黑瞎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粗重喘息。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如同盘踞的毒蛇,蜿蜒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一直延伸到被黑色皮衣袖口遮住的小臂。
“看着我!” 黑瞎子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滚烫的气息喷在安宁脸上,地将她那只捂脸的手也扯了下来,两只手腕被他的大手扣住,高高按在冰冷的墙壁瓷砖上。
安宁后背紧贴着冰凉刺骨的瓷砖,身前却是黑瞎子如同熔炉般滚烫的身体。
黑瞎子空出的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烙上印记。一遍又一遍,他滚烫的唇贴近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烫得她耳根通红。
“叫我的名字。”
安宁能感受到他紧绷肌肉下蕴含的恐怖力量,以及……那份带着硌硬轮廓和炽热温度的充实感。
项链的摇晃声在死寂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叮叮咚咚。
黑瞎子粗粝的手指,在她纤细的脖颈、锁骨上留下印记,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的鸡皮疙瘩。
“你是我的…” 他在她唇齿间含糊地低语,滚烫的舌强势入侵,喘息,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黑瞎子:(っ?3??????
安宁:(?ˉ??ˉ??)
安宁:(??w??)
安宁:(?.?)
安宁:(;′?????`)
安宁:?(???;)?=3=3=3
黑瞎子:(? ??_??)?加油
安宁:? *?﹃?)?
安宁:(。-w-)zzz
安宁长长的眼睫上还沾着生理性泪珠,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颤动,脸颊因为之前的激动和缺氧还泛着红晕,整个人显得柔软无害。
黑瞎子:“……”
他低头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小姑娘,感受着身体内部因为药效而掀起的又一波更加汹涌、更加灼烫的热浪,那浪潮几乎要冲垮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额角的青筋再次狰狞地暴起。
黑瞎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步履沉稳地走出厨房,穿过小院,将她轻轻放在自己卧房的床上,扯过薄被盖好。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又看了她安静的睡颜一会儿。
“又菜又爱玩……” ,他低哑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黑瞎子摇摇头,再次感受到那股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的热流在四肢百骸疯狂冲撞,下腹紧绷得发疼。
黑瞎子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那些不该有的旖念。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毫无知觉的罪魁祸首,果断转身,大步走向院子里那口压水井。
深夜的井水冰冷刺骨。
黑瞎子直接脱下被汗水浸湿的紧身皮衣,赤裸着精悍的上身,拿起木桶,将冰冷的井水一桶接一桶地从头顶浇下!
哗啦——!哗啦——!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滚烫的皮肤和贲张的肌肉,水珠顺着他深刻的肌肉线条滚落。
夜风吹过湿透的身体,带来阵阵寒意。黑瞎子抹了把脸上的水,回头望了一眼卧房那扇紧闭的窗户,里面睡着那个“又菜又爱玩”、给他惹下天大麻烦却又让他狠不下心的小混蛋。
这个夜晚,还很长。而他,注定要与这冰水和残余的药效,斗争到天明了。
清晨,光线透过糊着素纸的窗棂,柔柔地洒在卧房的床榻上。
安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还未完全回笼,脸颊贴着的布料带着熟悉的硝烟和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井水清气?
她微微仰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黑瞎子毫无防备的睡颜。
平日里总是带着痞笑或戏谑的线条,在沉睡中显得柔和了许多。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褪去了醒时的张扬不羁。
安宁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轻轻抚上他英挺的眉骨,沿着那利落的线条,缓缓向下。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心头微颤。
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倏然抬起,攥住了她作乱的手指。
“怎么?” 黑瞎子缓缓睁开了眼,那双深邃的眸子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眼底是了然的笑意。
“现在又生龙活虎了?昨晚不是‘累’得倒头就睡么?”
安宁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混合着此刻被他抓包的羞窘。她用力想抽回手,嘴里嘟囔着掩饰:“谁、谁生龙活虎了!我腰还酸着呢!”
“腰酸?” ,黑瞎子嗤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顺势将她的手按回自己胸口,另一只手伸到了安宁的腰间。
“啊!” 安宁轻呼一声。
那只温热的大掌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精准地按在了她酸软的腰窝上。力道适中地按压起来,手法竟然意外地专业老道。
“怪谁?” 黑瞎子一边帮她揉着腰,一边挑眉看她,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那恰到好处的按摩让安宁舒服得差点哼出声,但嘴上绝不能认输!她理直气壮地瞪回去,把锅甩得飞起:“当然是怪你啦!”
“哦?” 黑瞎子手上的动作没停,力道却故意加重了一点,按得安宁“嘶”了一声,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促狭,“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怪我?嗯?”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提醒她回忆昨晚的“壮举”。
安宁被他看得心虚,但输人不输阵!她梗着脖子,红着脸,把责任,一股脑儿扣在了他头上,声音又脆又响,带着点恼羞成怒的娇蛮:
“怪你不知道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