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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社畜穿成侯府恶女躺平吃瓜乐逍遥 > 第30章 密录现世,墨匣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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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密录现世,墨匣生波

紫宸殿深处,通往废弃冰窖的狭窄通道内,空气冰冷粘稠,弥漫着经年不散的陈腐与阴寒。干瘦太监如同惊弓之鸟,借着手中微弱灯笼的昏光,深一脚浅一脚地疾行,每一次脚步声在死寂的通道中回荡,都让他心惊肉跳。

老祖宗那张扭曲疯狂的脸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冰窖!第三块石板!铅盒!烧掉!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栗。他知道,自己正在触碰一个足以让整个皇城天翻地覆的秘密,一旦失手,等待他的将是比死亡更恐怖的结局。

终于,他推开沉重的、布满锈迹的铁门,一股刺骨的寒气夹杂着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废弃的冰窖如同巨兽的口腔,空旷、黑暗、死寂。灯笼的光芒只能照亮脚下方寸之地,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仿佛潜藏着择人而噬的鬼魅。

他强忍着恐惧,哆嗦着数着墙边的石板。一、二……第三块!他跪倒在地,用颤抖的手指抠住石板边缘,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噤。石板异常沉重,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将其撬开一条缝隙。

一股更浓郁的、带着纸张霉变和金属锈蚀的气息涌出。缝隙下方,果然躺着一个巴掌大小、通体乌黑、入手冰凉的铅盒!

干瘦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一把抓起铅盒,入手沉重。来不及细看,他转身就想跑,老祖宗的命令是立刻烧毁!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咻!咻咻!”

几道细微到几乎不可闻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黑暗中袭来!如同毒蛇吐信!

干瘦太监只觉握着铅盒的手腕、膝盖、后颈同时传来剧痛!身体瞬间麻痹,连惊呼都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骨头的泥鳅,软软地瘫倒在地。灯笼脱手滚落,在地上跳动了几下,火焰挣扎着熄灭,最后一点光明消失,冰窖彻底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几道鬼魅般的黑影从不同角落的阴影中无声滑出,动作迅捷如电。其中一人精准地接住那即将落地的铅盒,入手冰凉沉重。另一人迅速在干瘦太监身上摸索,确认其彻底昏迷且无致命伤后,将其拖入更深的阴影角落捆缚塞口。

整个过程在绝对的寂静中完成,快得如同幻觉。冰窖内只剩下昏迷太监微弱的呼吸声,以及那铅盒在暗卫手中散发出的、如同深渊般冰冷的死寂气息。

黑影们没有丝毫停留,如同来时一般,带着那决定性的铅盒,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的通道,仿佛从未出现过。

静思堂密室,灯火跳跃,映照着萧珩面具上冰冷的金属光泽。当他从暗卫手中接过那个散发着不祥寒意的乌黑铅盒时,饶是以他的定力,指尖也微微一顿。盒子不大,却异常沉重,表面没有任何纹饰,只有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和冰冷滑腻的触感,如同握着一块来自地狱的寒冰。

“主上,曹敬忠的走狗已被控制。冰窖入口已由我们的人接管,暂时不会暴露。”暗卫低声禀报。

萧珩没有言语,目光死死锁在铅盒上。他深吸一口气,手指灌注内力,小心翼翼地沿着盒盖边缘探寻。铅盒严丝合缝,显然是特制的密封容器。他指尖发力,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咔哒”闷响,盒盖被一股巧劲震开。

一股混杂着陈旧纸张、金属锈蚀和淡淡药味的复杂气息弥漫开来。

盒内,静静地躺着一卷用特殊油脂浸泡过的、颜色暗黄的薄皮纸卷。纸卷保存得相对完好,只是边缘有些许磨损。

萧珩屏住呼吸,用戴着薄丝手套的指尖,极其小心地展开皮卷。卷首几个朱砂写就、笔迹略显仓促潦草的字迹,如同凝固的血泪,瞬间刺入他的眼帘:

【永熙九年,腊月十七,夜。紫宸殿异闻录——高德禄绝笔】

永熙九年腊月十七!

正是父皇暴毙、母后中毒、紫宸殿血雨腥风的那一夜!高德禄的绝笔!

萧珩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他强压下翻涌的杀意与悲怆,目光如炬,逐字逐句地扫过皮卷上那密密麻麻、字字泣血的记录。

皮卷内容,并非直接指向核心阴谋,而是详细记录了当夜紫宸殿内发生的诸多异常细节:

* **鬼面人踪迹:** “亥时三刻,西偏殿角门微启,一着太医服、戴无脸鬼面具者闪入,行迹诡秘,步履无声,似精于敛息术。其手持一黑檀木药匣,寒气森森。”

* **药引来源:** “丑时初,杂役小顺子(注:三日后‘暴毙’于马厩)密报,曾于三日前,见副总管曹敬忠心腹小禄子,深夜自宫外‘百草轩’药铺后门,携一密封玉匣归。玉匣纹饰,似南疆贡品。”

* **紫宸殿异动:** “寅时正,陛下忽召司礼监掌印刘公公(注:先帝心腹,半月后‘病故’)密谈,屏退左右。殿内隐约有陛下怒斥‘饮鸩止渴’、‘祸及千秋’之声传出,未几,刘公公面色惨白退出。”

* **药方疑踪:** “卯时,天将明,鬼面人复现,自陛下寝殿匆匆而出,手中药匣已空。其离殿时,不慎遗落一物于阶下积雪中,为洒扫老奴(注:次日‘失足’落井)拾得,乃一非金非玉之墨色残片,触手冰凉,纹路玄奥。老奴惶恐,交予吾手。吾观之,心惊肉跳,似与某禁忌药方载体有关,不敢留存,已将其……(此处字迹被狠狠涂抹,模糊不清)。”

* **最后警示:** “……曹敬忠此獠,狼子野心,必为祸首!吾恐命不久矣,留此残录,藏于旧衣夹层。若天有眼,望后来者得之,为陛下、为娘娘昭雪沉冤!高德禄泣血绝笔!”

皮卷至此而终,字里行间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愤恨与绝望。

“鬼面人……百草轩……南疆玉匣……饮鸩止渴……墨色残片……”萧珩面具下的脸紧绷如铁,每一个词都如同淬毒的针,狠狠扎在他的心上!高德禄虽未直接点明“凝魂散”之名,但所有线索都如同拼图,严丝合缝地指向了那个雨夜的惊天阴谋!而曹敬忠,这个当年看似不起眼的副总管,其身影已清晰地暴露在血案的漩涡中心!

“曹!敬!忠!”萧珩从齿缝中挤出这个名字,声音低沉嘶哑,蕴含着滔天的恨意与冰冷的杀机。十年隐忍,十年追寻,今日,终于抓到了这老狗最直接的罪证!这密录虽非药方,却是撕开所有伪装的致命尖刀!

他小心翼翼地将皮卷重新卷好,放回铅盒,紧紧攥在手中,仿佛握住了血仇的命脉。“影枭!”

“属下在!”影枭如同融入阴影,瞬间出现。

“此物,即刻誊抄副本,原件用秘法封存!副本……待时机成熟,本王要让它,呈于御前!”萧珩眼中寒芒爆射,“至于曹敬忠……严密监控,切断他与外界一切联系!本王要让他,在恐惧中等死!”

慈宁宫偏殿内,熏香袅袅,驱散着残留的药味。沈笑笑靠坐在软榻上,脸色依旧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苍白,眼神却清亮锐利。苏嬷嬷坐在一旁,低声讲述着御药房查案的惊心动魄与曹敬忠爪牙的灭口。

“姑娘所料不差,那老狗果然狗急跳墙,杀人灭口!若非姑娘警醒,老奴也被他蒙蔽过去!”苏嬷嬷心有余悸。

沈笑笑轻轻摩挲着袖中那块触手生凉的“澄心”玉牌,若有所思:“嬷嬷当众点破‘九幽玄冰魄’,如同惊雷,已让那毒蛇乱了方寸。他越是急于掩盖,露出的破绽就越多。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 她话音未落,碧桃轻手轻脚地进来,手中捧着一个普通的素面锦囊。

“小姐,方才有个面生的小宫女,说是受人所托,将此物务必亲手交予您,只说‘故人相询’。”

沈笑笑心中一动,接过锦囊。入手轻飘。她屏退碧桃和苏嬷嬷,独自打开。锦囊内并无书信,只有一张折叠整齐的、坚韧的桑皮纸。展开桑皮纸,上面并非文字,而是用极其细腻的墨线,拓印着一片繁复、玄奥、透着一股古老苍茫气息的纹路!

这纹路……

沈笑笑的目光瞬间凝固!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与心悸感同时袭来!这纹路的风格、那流转的暗芒感……与她昨日在御药房典籍库深处,偶然翻到的一本残破不堪、记载着南疆上古巫祝符文的兽皮古籍上看到的某个禁忌图腾,竟有七八分相似!那图腾旁,用古老的南疆文字标注着——【灵钥之纹,非血引或同源之灵不可启】!

她猛地闭上眼,【引灵】天赋全力运转!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小心翼翼地触及那拓印的墨线纹路。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冰冷、坚硬、仿佛亘古不变的“灵性”波动,顺着她的精神力反馈而来!这波动,与昨日她在小厨房模拟“凝魂散”时,捕捉到的那缕“九幽玄冰魄”的阴寒本源,在核心深处,竟隐隐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共鸣!

这拓印的纹路,并非死物!它本身,就蕴含着一种特殊的、与“九幽玄冰魄”同源或者相关的“灵性”结构!如同……一把等待特定钥匙开启的灵性之锁!

“非金非玉……隔绝外力……灵钥之纹……”沈笑笑霍然睁开双眼,眸中精光爆闪!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拓印的纹路,必然来自萧珩所得的那个神秘墨匣!而萧珩将此拓印秘密送来问她,其意不言自明——他打不开那匣子,寄希望于她这特殊的【引灵】天赋!

她迅速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素笺,提笔蘸墨,没有丝毫犹豫,落笔如飞:

* **纹路属性:** 南疆古巫祝“灵钥之纹”变体,核心蕴含与“九幽玄冰魄”同源灵性波动,坚固异常,隔绝常规外力。

* **开启关键(推测):** 其一,血脉之力(需特定血脉为引);其二,同源之“灵”(如精纯的“九幽玄冰魄”本源灵性,或与其相生相克之物引发灵性共振)。

* **可行之法(建议):** 寻“九幽玄冰魄”本体,以我【引灵】天赋引导其本源灵性冲击此纹路节点,或可强行激发其“锁芯”,制造开启之机。此法凶险,需万全准备。

她将素笺小心折好,塞回锦囊。这回复,既是她对纹路的认知,也是她对萧珩下一步行动的建议。以“九幽玄冰魄”为钥匙,强行冲击墨匣灵锁!这无疑是一场豪赌,但也是目前唯一可能破局的方向!

“碧桃!”沈笑笑唤道。

“小姐?”

“将这锦囊,”沈笑笑将锦囊递出,目光沉静,“原样还给方才送来的那个小宫女,就说……‘故人已知,静候佳音’。”

紫宸殿,司礼监掌印值房。

烛火在曹敬忠惨白的脸上跳动,映照出他眼中深不见底的恐惧和疯狂。时间一点点流逝,干瘦太监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冰窖方向死寂得如同坟墓。派去打探的心腹,要么被三司的人挡回,要么如同泥牛入海,再无回应。

一种大祸临头的冰冷预感,如同毒蛇般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高德禄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仿佛就在眼前晃动。

“废物!都是废物!”曹敬忠猛地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瓷片碎裂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无法安坐。

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自救!那份密录……那份密录绝不能现世!唯一的生路……在东宫!只有太子殿下,才能压住太后的怒火,才能抹平这一切!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让曹敬忠濒临崩溃的理智彻底燃烧起来。他猛地冲到书案前,手忙脚乱地铺开一张素笺,提笔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他必须立刻给太子传信!将慈宁宫的疯狂举动、苏嬷嬷的指控、以及那份可能存在的密录带来的灭顶之灾,尽数禀报!祈求太子庇护!甚至……提前发动!

他蘸饱了墨,笔尖颤抖着落下第一个字。然而,就在墨迹即将触及纸面的刹那——

“笃!笃笃!”

三声规律而低沉的敲门声,如同丧钟般在死寂的值房外响起!

曹敬忠浑身猛地一僵,笔尖的墨汁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团绝望的黑。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个时辰……这种敲门声……绝非他手下任何一人!

门外,一个如同金铁摩擦般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穿透门板,清晰地传入:

“司礼监掌印曹敬忠接旨——”

“太后懿旨:念尔侍奉多年,特赐‘参汤’一盏,即刻饮下,以慰辛劳。钦此。”

参汤?!

曹敬忠如遭五雷轰顶,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纸上,溅起一片墨花。他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瞳孔缩成了针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这不是赏赐!

这是……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