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早去服装室检查,就发现这衣服上的刺绣破了一个洞,可愁死我了!”徐慧气得直跺脚。
“这可怎么办啊……”
“我挨顿骂不要紧,要是搞砸了这场演出,那可不止我一个人遭殃,省里、市里、县里的领导全都得一同遭殃!”
沈佳期让她别着急,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那这事,那位艺术家老师知道了吗?”沈佳期好奇地问,同时也琢磨着到底是哪位艺术家。
徐慧哭丧着脸,激动道:“哪能不知道啊,我跟她今早一起去的,开门的时候我都傻了眼,林娜老师气得当场红了脸,放话说要是这衣服补不好,她就不唱了!”
“林娜!”沈佳期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两眼放光:“就是国内最有名的女高音歌唱家林娜老师!她唱的《雪域高原》可好听了,没想到她本人竟然来到了林县!”
刚说完,她就意识到什么,赶紧闭上嘴。
“徐慧阿姨,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徐慧轻叹一声:“我明白,我听到她要来时,比你还激动,如果她能顺利登台,我请你去现场听她唱歌,跟她要签名都成,可是,现在衣服补不好,林娜老师就不肯登台,可愁死我了!”
大家都那么熟了,徐慧阿姨还是她四嫂的大伯母。
这层关系,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套金色的晚礼服。
“徐慧阿姨,你能不能给我看看这个晚礼服。”
徐慧这才想起来,沈佳期人脉可广了,指不定就认识这样的刺绣高手。
“行,我举起来给你瞧瞧。”徐慧双手小心翼翼拎着晚礼服举过头顶。
瞬间,一道金色的光,流光溢彩地倾斜而下,在眼前展开……
晚礼服整体是浓郁的古典风格,不失大气简约。
裙摆呈鱼尾状散开,线条流畅自然,裙身主体是华丽的金色绸缎,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宛如流动的黄金。
礼服的领口设计成精致的立领样式,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穿着者的脖颈线条,既展现出一种端庄典雅的气质,又带有一丝复古的韵味。
而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礼服上那美轮美奂的刺绣。
礼服的前襟和后背,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
凤凰的身姿优雅高贵,羽毛色彩斑斓,每一根羽毛都绣得细致入微,仿佛随时都会从礼服上飞出来一般。
而就在礼服胸口到腰部位置,正好是凤凰脑袋的地方,被老鼠啃了个大洞。
如果她没猜错,那里原本应该镶嵌着一颗宝石,被老鼠当成是吃的糖果,给咬了去。
“如果是尾巴的地方还好,偏偏是在凤凰的头上,就连宝石都不见了,只有一天的时间,这让我们怎么补啊……”
徐慧欲哭无泪,早知道,她就把这套晚礼服锁保险柜里了!
沈佳期也很替她着急,同时心里也在惋惜,这么好的衣服,还真是可惜了。
看着那复杂的刺绣的绣法,沈佳期顿觉眼熟,好像似乎在哪见过。
对了,是在陆家,陆玲给妞妞的裙子上绣过类似的!
沈佳期顿时眼前一亮,心中燃起了希望。
陆玲刺绣技艺高超,说不定她真能有办法,修补这件晚礼服呢!
“徐慧阿姨,你先别急,我回去问问我老公的大姐,她刺绣技艺超群,或许能修补呢?”
徐慧愣了愣,对这个陆家大姐印象颇深:“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妞妞的娘,叫陆玲对吧!”
“没错。”
“她会刺绣?”徐慧迟疑地问道。
不是徐慧看不起她,而是……一个在乡下的女人,绣法能有多高超?
“佳期啊,你确定她的绣法高超?”
沈佳期知道,口说无凭,正好陆玲给她绣的包包就在身上,于是她把包提了起来:“你看,这就是大姐给我绣的。”
一朵栩栩如生、出淤泥而不染的并蒂莲跃入眼帘,徐慧惊叹不已。
“好,真是好啊……看来这陆玲同志,还真有两把刷子。”
她的指腹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瞧瞧这针脚多细啊……
这下,她算是彻底心服口服。
“虽然她绣功确实了得,但也不能保证,她就会这种针法。”
沈佳期笑道:“你放心,我在妞妞身上看到过类似的针法,想必对她也不是很难。”
闻言,徐慧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真的?”
她刚激动没过几秒,神色就黯淡下来。
“就算她能绣,这一天的时间里,光是去找这种金线都够呛,县供销社和老文的厂里都问过了,没有这种颜色的金线。”
“虽然老文认识一些厂子有这种金线,但那都在外地,就算连夜运来,也得明天中午才到,等这一来一回路上耽搁,黄花菜都凉了!”
“再说了,就算我能找到金线,陆玲能绣出这种针法,短短时间内能绣好吗?”
“那颗凤凰眼的红宝石怎么办?”
她这一连串的问号,就跟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劈头盖脸袭来。
沈佳期知道她是真的急了:“要不这样吧,你继续在县城里想办法,问问其他人,我这就去村里,把大姐请过来。”
“至于金线和红宝石,我那都有,你就不用担心了。”沈佳期空间在手,还怕找不到几卷金线和宝石吗?
“什么,你居然有金线和宝石?”徐慧之前就知道她神通广大,供销社搞不到的硬通货,她手里都有。
没想到她涉猎这么广,连这么稀缺的金线宝石都有存货。
徐慧是越来越好奇,这沈佳期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