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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抽奖抽出个天地范围,长安城也丢了?

老槐树的影子在青砖地上爬了半尺,陆九渊背靠着树干,掌心的木牌烫得几乎要烧穿粗布袖套。

他盯着牌面浮现的奖池,\"天人\"二字在光团里若隐若现,系统提示音还在嗡嗡响:\"检测到特殊奖池激活,当前可选:黄金十连(消耗十万点人气值)\/天人单抽(消耗百万点人气值)。\"

喉结动了动,他摸出腰间的算盘——这是穿越前说书时记账用的,此刻珠串被攥得咯吱响。

上回黄金十连抽中\"口吐莲花\",能让听众自动代入剧情;可天人奖池...他想起昨夜系统突然弹出的\"天机预警\",想起白发老人说的\"天魔降世\",指腹重重压在算盘的百万位上。

\"拼了。\"他咬着后槽牙,木牌突然发出蜂鸣,光团如漩涡般旋转,金粉簌簌落在他手背上,烫得像刚出炉的铜钱。

系统提示音炸开:\"恭喜宿主获得【天地之力调动范围+十丈】!

当前可掌控范围:三十丈。\"

一阵酥麻从脊椎窜到后颈,陆九渊下意识闭眼。

再睁眼时,茶棚前堂白展堂擦桌子的\"吱呀\"声清晰得像在耳边,街角卖糖画的焦香裹着槐花香直往鼻腔里钻,甚至能数清三百步外城墙上更夫腰间铜哨的凹痕——三十丈内的风声、虫鸣、呼吸声,全成了他的耳目。

\"这...这就是天地之力?\"他攥紧木牌,指节发白。

老槐树的年轮在他眼里成了流动的金纹,井里沉下去的槐叶突然逆着水流浮起三寸,又轻轻落回水面。

远处传来梆子响,是戌时三刻,他却听见更夫打了个喷嚏,唾沫星子溅在梆子上的脆响。

\"叮——检测到重大事件触发。\"系统音突然冷了几分,\"长安方向出现异常能量波动,建议宿主关注。\"

陆九渊猛地抬头,三十丈外的喧嚣突然清晰起来——是马蹄声,是女人的尖叫,是瓷器碎裂的脆响。

他循着声浪望去,越过两条街,看见朱漆大门上\"定北侯府\"的金漆匾额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门内,武三思正歪在软榻上,金樽里的葡萄酒泼了半幅锦被。

他搂着的绿衣歌姬刚要唱曲,门帘\"哗啦\"被掀开,齐雪踩着满地酒坛冲进来,发簪歪在鬓边:\"大人!\"

\"作死?\"武三思醉眼惺忪,金樽砸在地上,\"老子正听《玉树后庭花》呢...\"

\"长安丢了!\"齐雪反手甩上门,袖口带翻了案上的羊脂玉瓶,\"您上月说要'静候天命',带着亲卫去终南山猎虎,这才七日——\"她抓起案上的密报拍在武三思胸口,\"李唐余孽夜袭城门,守军喝得烂醉,连吊桥都没拉!\"

酒气\"轰\"地散了。

武三思踉跄着坐起,锦被滑到脚边,密报上的血印子刺得他瞳孔收缩:\"那...那真元丹那老匹夫呢?\"

\"他今早派快马去了洛阳。\"齐雪扯下腰间的玉佩砸在地上,玉片飞溅到歌姬脚边,\"您当他真在帮您争太子位?

现在长安易主,谁先把消息送到神都,谁就是新朝首功!\"

武三思的手指抠进软榻的檀木里,指节泛白。

他望着案头那尊鎏金的\"天命所归\"香炉,想起三日前在终南山说的\"待长安有变,孤便黄袍加身\",喉间泛起腥甜:\"那...那怎么办?\"

齐雪突然跪下来,膝盖压在碎玉上,抬头时眼眶泛红:\"大人可还记得当年在感业寺,太后说'三思最懂时势'?\"她凑到武三思耳边,声音轻得像猫爪挠心,\"若您能带着'祥瑞'去神都...\"

窗外的暮色漫进门槛,正落在武三思脸上。

他盯着齐雪染了丹蔻的指尖,那根手指正指向案头未拆封的西域锦盒——里面是他私藏的\"麒麟骨\"。

\"祥瑞...\"他呢喃着,眼神逐渐发亮,像饿了三天的狼盯上了羊。

老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落进井里,荡开的涟漪里,倒映着陆九渊皱起的眉头。

他摸着发烫的木牌,三十丈外的对话一字不漏钻进耳朵,系统面板上的\"天机预警\"突然变成了刺目的血色。

\"该去书场了。\"他整理好袖口,转身时听见更夫的梆子声又响了,只是这次,梆子声里混着马蹄声——很急,朝着洛阳方向。

老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坠入井中时,陆九渊已将三十丈内的动静揉碎了嚼进心里。

武三思喉间那声\"祥瑞\"的呢喃像根细针,扎得他后槽牙发酸——他早该想到,这贪权无度的魏王,连长安失守的紧要关头,想的仍是如何把祸事变成往上爬的阶梯。

\"大人!\"门外传来粗重的喘息,是武三思的亲卫撞开了偏门。

陆九渊的感知顺着风钻进去,看见那亲卫膝盖上沾着草屑,显然刚从马厩狂奔而来。

武三思正盯着案头的西域锦盒,鎏金香炉里的龙涎香烧得正旺,将他眼底的狂热熏得愈发浓烈:\"去把城南的老金匠拎来,要活的。\"

齐雪跪坐在碎玉里,丹蔻指尖轻轻拨弄着鬓边歪掉的发簪。

她望着武三思急剧起伏的胸口,嘴角勾起极淡的弧度——这头被欲望烧红了眼的狼,终于要顺着她指的路往前冲了。

待亲卫跌跌撞撞跑远,她才扶着案几站起,锦裙扫过满地酒坛碎片,发出细碎的响:\"今夜子时三刻,老金匠会带着工具到后园。\"她说着,将染血的密报团成纸团,扔进炭盆,火星子\"噼啪\"炸开,把\"长安易主\"四个字烧成了灰。

陆九渊摸了摸发烫的木牌。

三十丈外,武三思的后园已亮起十几盏灯笼,老金匠被两个家丁架着,膝盖撞在青石板上,额头沁出的汗滴在麒麟骨上,泛着冷光。

他听见武三思扯着嗓子喊:\"把这骨头雕成麒麟踏云的模样,爪子底下刻'天命所归'!\"老金匠抖得像筛糠,刻刀落在骨头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更漏转过三刻时,齐雪出了定北侯府。

陆九渊的感知追着她的影子,见她绕了三条巷,在卖馄饨的摊子前停住。

摊主掀开竹帘,露出半张缠着青布的脸——是蜀王的暗卫。

齐雪摸出枚青铜鱼符拍在案上,鱼嘴张开,里面滑出卷着密信的鹅毛。\"长安守军半数是我安插的。\"她的声音混着馄饨汤的热气,\"明日卯时,蜀王军到城下,开城的钥匙在西角楼第三块砖下。\"

陆九渊靠在老槐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树干。

系统面板在他眼前浮动,\"大唐复辟\"四个金光大字刺得他眯起眼——原来那道血色天机预警,指的不是天魔降世,而是这盘暗潮汹涌的棋。

他想起昨夜在书场说《隋唐英雄传》时,台下老卒抹着眼泪喊\"何时能再见李唐年号\",想起街角卖炊饼的老汉总把面剂子揉成\"唐\"字模样。

原来民心早有归处,缺的不过是个引子。

\"该去城门了。\"他拍了拍衣襟上的槐叶,往长安西城门走去。

三十丈内的风声里,他听见蜀王军的马蹄声正从终南山方向碾来,听见西角楼的守卒打着哈欠抱怨\"这鬼天气\",听见钥匙在砖缝里蹭出的细响。

当第一缕晨光漫过城墙时,他站在吊桥前,望着远处尘土里翻卷的\"李\"字大旗,突然笑了——这张用来搅动江湖的嘴,今儿个要替天下人说句公道话。

\"开城!\"他的声音混着晨钟撞进守卒耳朵里。

那守卒正摸着西角楼的砖块,钥匙突然\"当啷\"落地——是陆九渊用天地之力震落的。

他望着陆九渊腰间的说书人令牌,又望着越来越近的王旗,喉结动了动,抓起钥匙插进锁孔。

吊桥\"吱呀\"放下时,蜀王的马刚好踏到桥边,银甲在晨光里晃得人睁不开眼。

与此同时,三百里外的神都洛阳,武三思的马车正碾过天津桥。

他掀开轿帘,望着紫微宫的飞檐在晨雾里若隐若现,怀里的锦盒被捂得发烫。\"等孤献了祥瑞,这天下...\"他的话被马蹄声打断,是神都卫的骑兵迎面而来,为首的千总勒住马,刀尖挑起轿帘:\"魏王请吧,陛下在紫宸殿候着。\"

武三思踩着汉白玉台阶往上走时,觉得脚底发虚。

紫宸殿的门开着,皇帝郑克正坐在龙椅上,手边摊着份刚拆开的密报。

殿外的铜鹤香炉里,龙涎香烧得正旺,却掩不住空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臣武三思,献祥瑞...\"他刚要跪下,郑克突然将密报甩在他脚边。

黄绢上的血字刺得他瞳孔收缩——\"长安已于昨夜易主,蜀王李晔登基,改元'景云'。\"

武三思的锦盒\"啪\"地掉在地上,麒麟骨滚出来,在青石板上撞出个缺口。

他望着龙椅上似笑非笑的皇帝,突然听见殿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真元丹的快马到了,带着长安沦陷的急报,正往紫微宫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