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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悠踹开出租屋铁门,门撞在墙面发出刺耳声响,她正想张扬一下自己今天的体验,却发现屋子外依旧喧嚣,但屋里意外的安静。

不对劲,很不对劲。

往常这个点,阿沉总会系着破旧围裙,在油烟弥漫的小厨房里煮挂面,而不是像此刻屋内一片死寂。

霉味混着冷透的潮气扑面而来,无名的怒气在她心中翻涌,林小悠一脚踢翻脚边的塑料桶,正要发火,却瞥见桌上被填充满满的方形牛皮纸袋。

一种不妙的想法在她心中蔓延。

“阿沉?”

她声音发颤,扑过去扯开纸袋。

十万现金倾泻而出,钞票特有的油墨味冲进鼻腔。

记忆突然闪回昨晚柳扶摇递手机转账时漫不经心的模样,林小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好啊,果然被那个富婆盯上了……”

她扯出嘴角冷笑,眼底却翻涌着嫉妒与不甘,“想用这点钱堵我的嘴?当我是叫花子?”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林小悠疯狂搜索“江氏集团 柳扶摇”。

当厉沉舟的巨幅照片出现在董事会名单首位时,她呼吸一滞——照片里的男人西装革履,眉眼间的矜贵与出租屋里那个满身机油味的阿沉判若两人,可是他们长的一模一样。

灵光一闪,仿佛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的林小悠手指颤抖着划过“厉氏掌权人”“百亿身家”的字眼,昨夜被拒绝的羞辱突然化作滔天的懊悔。

“早知道……他爸的!”

她猛地将手机砸向墙面,屏幕应声碎裂。

指甲抠进掌心的月牙形伤口渗出血珠,脑海中不断回放昨夜场景。

她赤身裸体站在床边,阿沉却固执地背过身,让她滚。此刻想来,那具被廉价衣物包裹着精瘦却结实的躯体、眉眼间若隐若现的贵气,分明是行走的金山!

“明明只要怀了他的孩子……”

她喃喃自语,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

“不行,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

凌晨三点,在不知名财团的帮助下,一条微博如毒蛇般爬上热搜。

#富婆强抢平民男友#。

配图里,阿沉穿着破旧t恤在工厂干活,对比宴会中柳扶摇戴着鸽子蛋钻戒的照片,刺痛无数人的眼球。

评论区瞬间沸腾,“资本欺压”“阶级掠夺”的骂声铺天盖地,而林小悠握着备用手机,看着阅读量疯涨,涂着廉价指甲油的手指兴奋得发抖。

你瞧瞧,这世界还是有些公理在的。

——

而另一边,厉氏私人医院的消毒水味还残留在厉沉舟袖口,靠着他坐的柳扶摇握着诊断单的指尖微微发颤。

“脑内血块压迫记忆中枢,近期受刺激可能加速恢复......”

医生的话在耳畔盘旋,她盯着病历本上的墨迹,心里有些心疼。

“走吧,我们回家。”

超跑碾过别墅前的鹅卵石小径,柳扶摇扯着厉沉舟的手腕往浴室走,力道已经比原先轻多了。

水晶吊灯在他眼底投下细碎光斑,映得那张落魄的脸竟与记忆中西装革履的模样渐渐重叠。

“女士,这不合适。”

厉沉舟的挣扎带着几分无措,却在触及她泛红的眼眶时骤然滞住。

女人那双桃花眼尾凝着泪,像极了他每夜梦中每次应酬晚归时,蜷缩在沙发上等他的小妻子。

浴室的地暖蒸腾起白雾,柳扶摇攥着他的衣领,泪珠砸在他锁骨凹陷处。

她的哭腔带着三分委屈七分娇蛮,指尖故意擦过他胸前狰狞的旧疤。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上的伤疤。

厉沉舟喉结剧烈滚动,想要推开她的手悬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落。

当廉价t恤被扯落时,他后背的蝴蝶骨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柳扶摇的掌心贴上那片温热的皮肤,唇齿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厉沉舟,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

记忆再次如潮水般漫过厉沉舟的意识,太阳穴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看见每天都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看见暴雨中的海水翻涌,看见自己中枪坠入深海前最后一眼的血色月光。

厉沉舟喉结剧烈滚动,想要后退却撞上冰凉的瓷砖墙。

无数个深夜,她也曾这样仰着脸索吻,玫瑰香水混着威士忌的气息缠绕在他鼻尖。

而此刻掌心触到的,却是他因搬运重物而凸起的青筋,粗糙的质感与记忆中隔着丝绸衬衫的触感截然不同。

柳扶摇看着面前有些落魄的男人,越想越委屈,突然咬住下唇,泪珠大颗大颗砸在他胸前。

“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

说着,她踮起脚尖用脸颊蹭过他脖颈,长发扫过他敏感的耳垂。

解开第二颗纽扣时,她故意将呼吸喷在他锁骨处,吮去那里的湿润,温热的舌尖轻轻点过凹陷,引得厉沉舟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我们……这样不好。”

“我觉得好。”

湿透的t恤滑落在地的瞬间,柳扶摇已经反锁住浴室门。

花洒的热水如银河倾泻,细密的水珠在两人之间织成朦胧的帘幕。

她褪去真丝衬衫,任由水流顺着天鹅颈蜿蜒而下,在饱满间汇成晶莹的溪流。

“老公......”她握住他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永远只属于你。”

玫瑰色在冷水刺激下迅速绽放,隔着薄纱触过他发烫的肌肤。

厉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后腰撞上置物架,碰落的沐浴露瓶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扶摇却顺势贴上来,湿漉漉的长发缠绕在他手腕,像无形的锁链。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舌尖沿着他喉结滚动的轨迹舔舐,温热的气息喷在他泛红的耳垂,引得他腰间不受控地向前顶了顶。

水流冲刷着瓷砖地面,将两人纠缠的倒影揉碎又重组。

她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噬咬,指甲划过他背部蝴蝶骨的凹陷,那里是记忆中她最爱的亲吻点。

厉沉舟终于发出压抑的闷哼,双手不受控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冰凉的墙面上。

门外,手机的震动声被水声彻底淹没。热搜词条正在疯狂刷新,而蒸腾的雾气中,厉沉舟的理智在熟悉的触感与陌生的环境间轰然崩塌。

柳扶摇的双腿缠上他,在他失控地吻住她的瞬间,舌尖尝到了咸涩的泪水。

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