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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为家族崛起而修仙 > 第460章 应聘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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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篆绘制现场犹如战场,临时开辟的山谷中挤满了身着各色道袍的修士。空气中弥漫着朱砂与灵力碰撞的刺鼻气息,数百张黄符悬空展开,笔尖流淌的灵光在符纸上勾勒出玄奥纹路,却不时有绘制失败的炸响划破凝重。

\"嘭!\"一张雷符在中年修士手中炸开,符纸无征兆地爆出刺目红光,气浪裹挟着火星向四周扩散。那修士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崩裂渗出血迹,而半空中的雷纹却已扭曲成焦黑的灰烬。几乎同时,左侧传来灵气失控的尖啸,另一名女修绘制的御风符突然灵气暴走,化作小型旋风在阵内横冲直撞,卷起碎石和符屑,逼得周围人纷纷撑起护体灵光。

最惊险的是东南角的火符绘制区,三张符纸接连失控,赤红色的火焰灵蛇顺着符笔窜上修士衣袖,好在他反应迅速掐灭法诀,才没让火势蔓延。场地边缘的符文阵基此刻发挥了关键作用,刻满阵纹的青石柱亮起淡青色光罩,将所有爆炸余波和暴走灵气牢牢锁在内部,任凭谷内爆炸声此起彼伏,光罩始终稳如泰山,只在承受冲击时泛起阵阵涟漪。

尽管已有三人因灵力透支被扶到场外,剩余修士依旧眼神凝重地凝望着笔尖,额角青筋随着灵力输出微微跳动。每当有人失败,便会立刻有人填补空位,符纸燃烧的焦糊味与新符笔蘸取朱砂的沙沙声交织,在阵法光罩的庇护下,这场与灵力博弈的绘制仍在激烈进行。

符殿内静得只余笔尖划过符纸的沙沙声。青灰色符纸在天光下泛着冷光,监考老者背着手缓缓踱步,枯瘦手指轻捻着山羊须。他半眯着眼扫过一张张凝神屏气的面孔,见那穿蓝衫的少年额头渗汗,符笔却稳如磐石,不由赞许颔首;转到第三排时,见紫衣女子朱砂滴落在符纸中央,又轻轻摇头。

当老者走到东侧案前,脚步忽然一顿。那少女容貌明艳,眉宇间却凝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傲,正是付天后。她绘制的是基础的引气符,符笔走得极快,银钩铁画间竟带着几分凌厉剑气,全然不像初学者应有的沉稳。尤其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似对周遭一切都带着几分嘲弄。

老者眉头微蹙,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讶异。这丫头的灵力虽强,心气却太浮躁了。符篆之道贵在凝神静气,她这般急于求成,纵能画出成形的符箓,威力也要大打折扣。他驻足片刻,见付天后笔下符纹忽有细微颤抖,袖口绣着的金乌图腾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老者指尖在檀木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终是没说什么,转身走向下一张案几。窗外忽有秋风卷着枯叶掠过,吹得殿角铜铃轻响,付天后笔下的朱砂线陡然歪了半分。

沙漏里的金沙即将漏尽,考场上的空气仿佛凝固。几名尚未完工的修士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握着符笔的手微微颤抖,笔尖在符纸上疾走如飞,却难掩灵力的紊乱。突然,东侧一名青衫修士的符笔猛地一顿,原本流转的灵光骤然炸开,符纸中央浮现出焦黑的裂痕,嗤啦一声,整张符篆便如被烈火舔过般蜷曲起来。

相邻的黄衣修士见状分神,灵力猛然逆行,符笔直接折断,笔尖的朱砂混着灵力溅在空白符纸上,晕开刺目的猩红污渍。更远处,一位女修的符篆在即将完成时,边缘灵光突然如潮水般退去,符纸化作片片飞灰,只留下她指尖一缕溃散的青烟。

接连的变故让考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低呼,几名修士脸色煞白地呆坐在原地,邻座修士闻声侧目,旋即收回目光,握着符笔的指节却捏得更紧了。考核铜锣声在此时骤然敲响,那几名未能完成的修士颓然放下符笔,望着桌上报废的符篆,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随之熄灭。

笔锋骤停时,数十支符篆笔同时搁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而齐整的轻响。考场内檀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朱砂与符纸的草木气息。监考老者身着玄青道袍,佝偻着脊背,山羊胡上沾着几点粉笔灰,他背着手踱步,枯瘦手指轻叩桌面,目光扫过案上层层叠叠的符纸。

老者在第一张案前驻足,指尖拂过符纸边缘,忽然停在某道\"静心符\"上。那朱砂凝成的符文在日光下泛着暗红光晕,老者对着日光端详片刻,又取过案头的竹尺,轻轻刮过符文转角处——那里的朱砂微微凸起,隐有流光流转。他微微颔首,将符纸放到左侧叠起的纸堆里。

付天坐在靠窗第三排,手心沁出薄汗。他的\"清心符\"平铺在案上,符胆饱满如珠,线条连贯似流水,只是收笔时手腕微颤,末端多了半分飞白。此刻老者正停在邻座书生案前,那书生紧张得绞着衣袖,案上符纸边缘微微发卷,朱砂在符尾处晕开一小团红渍。老者眉头微蹙,将那符纸挪到右侧矮几上。

脚步声停在付天桌前。老者拿起他的符纸,枯黄的手指在符胆处轻轻摩挲。付天屏住呼吸,看见日光透过窗棂,在符纸上投下细碎光斑,那些朱砂笔画忽然鲜活起来,仿佛有细小的赤金色光点在笔画间跳跃。老者忽然抬眼看向他,浑浊眼珠里闪过一丝锐光:\"这道'清心符',是你所绘?\"

付天行了个礼:“正是小子所绘。”

老者看后点了点头丢下一句“合格”,便离开这里,准备验看下一个人的符篆。

见过关了,付天内心松了口气,生怕没入别人法眼,让自己落选。

丹房内鸦雀无声,应聘者皆屏息凝神注视着案前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身着玄色道袍,正手持一枚朱砂符篆细细验看,时而捻须沉吟,时而指尖拂过符纸,似在感知其中流转的灵力。

角落里,三名应聘者见老者专注于案上符篆,又恰逢他转身取砚台的刹那,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矮个男子飞快撩起袖口,从暗袋中摸出三枚叠好的黄符,分别塞给身旁两人。那符纸色泽金黄,边角齐整,显然是提前备好的上品符篆。

三人屏息凝神,趁老者低头研磨朱砂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案上墨迹未干的劣等符篆换下。矮个男子的指尖刚触到那枚偷梁换柱的符篆,便觉掌心一阵温热——此符灵光流转,符文饱满,远比他仓促画出的残次品品相更佳。

“都放稳妥些。”为首的青衫男子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其余两人连忙将符篆摆得端端正正,又用镇纸压住边角,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正当三人暗自庆幸时,老者恰好研磨完毕,转身拿起矮个男子案上的符篆。他浑浊的眼珠在符纸上停留片刻,忽然眉头微蹙,指腹在符尾轻轻一叩。那枚看似完美的符篆竟微微一颤,边角处浮现出一丝极淡的、不属于此处的檀香气息——那是城中最大符纸铺特有的熏香。

老者不动声色地将符篆放回案上,目光缓缓扫过三人。青衫男子心头一紧,强作镇定垂首而立,却见老者忽然伸手,将矮个男子袖中未来得及藏好的半截残符抽了出来。残符上墨迹黯淡,灵力虚浮,与案上那枚灵光流转的符篆判若云泥。

“这是何意?”老者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三人顿时面如死灰,双腿一软便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