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蒋爷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哥几个,给他点颜色瞧瞧。”
在这人的一声吆喝下,另一位壮汉顿时朝房门口站着的蒋霖逼近。
有两名小妾见此一幕,立马便想出门报官,可刚来到大门处,却发现此门早已被人堵住。
这堵门的壮汉对两个小妾挑眉一笑:
“两位小姐这是想到哪里去?莫不是知晓我在这里寂寞难耐,想要与我戏玩一番?”
“啊…”
“不要!”
听着自家小妾的尖叫声,蒋霖顿时双目赤红,心底的怒气怎么也抑制不住。
他已经忍到极限了,但小妾被调戏这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目光扫视周遭,发现一把砍柴刀正放在地上,当即抄了起来,两步上前,朝着逼来的汉子就砍了过去。
看着刀锋袭来,那汉子却丝毫不慌,反而露出一抹不屑,侧身躲过这势大力沉的一刀,而后一脚踢出。
“啊!”
蒋霖惨叫一声倒飞出去,他手里的柴刀也脱手落到一旁。
打人的壮汉冷漠的看着蜷缩成虾米状的蒋霖,冷声开口:
“姓蒋的,你不要不识抬举,叫你一声蒋爷,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我们找你要钱,那是给你面子,否则断然不会如此好声好气的与你说话。
方才这一脚我已经收了力,下一脚可不会再收力,这钱你给不给可要想清楚了!”
蒋霖捂着心窝子,在地上打滚,额角上青筋暴起,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缠绕在他的心尖,说不出话来,更不能呼吸。
正当他以为就要窒息而亡时,在他不懈努力下,终于是哼出了声。
“嗯!”
这一声响起,蒋霖瞬间感觉自己又能正常呼吸了,立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足足歇了好几息,才缓了过来。
他看向方才踢他那人,正要说话,却听隔壁大门那响起了女子的闷哼声,凄厉中又带着一丝满足。
听到这,蒋霖的脸上瞬间难看起来,冷哼道:“你们这样做,你家主子知道吗?还胆敢背着他的索要钱财,此事若是泄露,你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两条汉子对视一笑,其中一人咧嘴道:“姓蒋的,我们不是吃素长大的,这话可吓不到我们,何况…”
“你真以为没有我家主子发话,我们就敢这样做?”
听闻此言。
蒋霖瞳孔一缩,心中大惊。
他本以为这几人是偷偷背着那纨绔肆意妄为,却不曾想到这竟是那纨绔所授意的,这是为何?
他很不解。
明明他家与那纨绔家相比,相差甚远,自己还花钱请那纨绔吃饭作乐,难不成对方不仅不记情,反而还看上了他的猪肉铺?
见他迷惑不解,其中一汉子笑着开口道:“不妨告诉你吧,我家公子…”
他这话才堪堪说出口,便遭到了同伴的阻拦:
“兄弟不可!”
本就打算将实情拖出的汉子淡然一笑:
“不碍事。”
言罢,他看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蒋霖:“实话跟你说,我家公子看上了你家婆娘,所以…你应该懂吧?”
蒋霖恍然大悟。
他就说,为何这这些人要寻他的麻烦,原来是那纨绔看上了他的妻子,故意叫这些人来找麻烦。
蒋霖眉头皱起,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这种事按理说并不光彩,就算要做也应该是默默的做,而不会像这样拿出来说,除非…
蒋霖心头巨震,‘这些人想要杀我?!’
那汉子见蒋霖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化,顿时猜到了蒋霖应该是明白了真相,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言道:
“蒋霖,你是个聪明人,想来也猜到了我为何要告诉你,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你也别妄图想着逃跑或是求助。
你一个普通人,就手上那点拳脚功夫,在我们面前还不够看,而且这附近早就被我们的人疏通请走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听到这,蒋霖不由有些绝望了,面前这两人都是炼皮武者,他一个普通人哪里打得过?
就算是逃跑也绝无可能,门口还有一人在守着,他根本无处可跑。
此刻他不由后悔起来。
‘都怪我 怪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找那个纨绔,怪我太贪心,还想要郑屠夫的猪肉摊…’
就在蒋霖后悔之际,那两个汉子已经磨拳擦掌逼到近处,其中一人来到蒋霖面前,咧开嘴,露出两排大黄牙笑道:
“别担心,很快的,不痛,就一下的事。”
看着两人将自己团团围住,蒋霖知晓结局难改,只得认命似的闭上眼,不甘地道:
“来吧。”
蒋霖等了许久,却没等来什么手段,只听得‘扑通’两声 ,似有重物坠地。
他好奇的睁开眼睛,却见原本还生龙活虎的两个人,此刻却已经躺在了地上,口中还有鲜血吐出,一双眼睛瞪得很大,没一会就一动不动,没了气息。
见此一幕。
蒋霖不由的后退两步,心下颇感悚然。
他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两人会忽然之间就暴毙了,这好歹也是炼皮武者,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死去。
‘难道是中了毒?’
蒋霖不得而知,不过他对于这二人的死,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庆幸了,更是在确认这两人已经凉透后,直接用力在尸体上踢着,嘴上骂骂咧咧:
“他妈的,我叫你欺负我家仆人!”
“我叫你们玩我女人!”
“我超你妈的!”
他正发泄着心里的怒火,便听女人的哭啼声响起,他停下踢人的动作,抬眼望去。
却见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此刻正哭的梨花带雨,跌跌撞撞的朝着他走来,嘴上哭哭啼啼道:
“老…老爷…”
蒋霖打量着她的模样,心里闪过很是嫌弃厌恶,毕竟这女人方才叫的可欢了,连他在这边房间都能听见,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疼爱关切模样,连忙将女子搂入怀里,询问起来:
“我的心肝小宝贝,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女子哭哭啼啼,脸上的妆容都已花了:
“老爷,方才我见你有危险就想去报官,却不料那守在门口的汉子不让我走,还…还将我抓住给…给凌辱了…呜呜…”
女子说完便嚎啕大哭,将头埋在蒋霖的胸怀里,都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很是委屈。
蒋霖只是低头冷眼看着怀里的可人儿,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凉一片。
他知道这女人是在演戏。
‘真是会装…’
蒋霖在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极为大度的宽慰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老爷知道你也是被迫的,其实你根本就不愿意跟那斯做那种事,别哭了,我原谅你。”
听闻此言,女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真的吗?”
蒋霖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此乃谎言,实则他已经在心底疏远这个女人了,只待时机一到,他便会将此女一脚踹开。
好不容易将这女人劝走,蒋霖立马开始忙活起来。
他先是叫几个小妾帮忙,一起将三具尸体抬到房间之中隐藏起来,随后立马开始清点财物,收拾行李,准备趁天黑前离开上阳城。
如此那纨绔的几个打手都死在这里,他哪里还敢继续待下去,一旦被找上门来,就算杀人者不是他,那纨绔肯定也会想尽办法,动用关系,给他安上一个杀人的罪名。
届时再想走就不可能了。
那上阳城中的监牢,他也是听说过的,只要进去,要是没人送钱给那些狱卒,说不得都等不到秋后问斩的那一天,就突发疟疾死不幸死在其中了。
与此同时。
一处府邸当中。
房间内。
一位面带阴柔之气的男子,身着一件较为单薄的衣服,坐在床上微微皱眉,颇为不满道:
“怎么回事?四个炼皮武者办这么小一件事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难道我周家花那么多银子就养了这样一群饭桶?!”
此人便是那位周大人的侄儿,名叫周众。
周众从小便不学无术,仗着自家的权势,调皮捣蛋,没少干坏事。
从十五岁开始,此人也不知从哪里染上了癖好,喜欢玩弄女子,尤其还是喜欢有夫之妇的人妻。
周众曾逼死过一位妇人,此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最后还是在那位周大人的掩护之下,不了了之。
从此以后。
周众更是肆无忌惮了。
他隔三差五的便要去街上溜达,若是看中了某些女子,则直接会用金钱,或是胁迫,或强掳,将那女子弄上门来,关起门整天整夜的玩弄。
所以他在这上阳城里,算是出了名的恶人。
不过此人虽作恶多端,但也不傻,每每行事之前,都会利用关系对女子的家庭情况进行打听。
对于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他自然是不会去乱来,不过对于那些无权无势的女子,他就要辣手摧花了。
“来人,叫人去看看那几人现在何处!”
周众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床头上,让这面团的床都抖了几抖。
他为了今日能玩的尽兴,可是提前就吃了一枚丹药,那丹药乃是三品宝药炼制而成,药效强劲。
此刻的他,只感觉浑身欲火难耐,燥热不已,急需找个突破口发泄一番才行。
可那几个被他派出去的家丁,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按理说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半个时辰前就该回来了,现在却迟迟见不到人影。
他就不明白了,如此小事一件,外加四个炼皮境武者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花这么久的时间。
若非有什么意外,他都要怀疑那几个家丁是在外喝酒兴起,忘了他叮嘱的要事了。
“他妈的,等会回来非要扒掉他们一层皮不可!”
周众面色通红,感觉自身像是在火上炙烤,为了凉快,他干脆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净。
这屋子里冬日热炕不断,连带房间的温度也很高,倒是不必惧怕寒气侵袭。
过了一会。
周众觉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当即对着外面的仆人喊道:
“来人啊,将云娘叫来!”
云娘,只是别称,实则是周众十天前抢过来的一位良家妇人,当时他给了云娘丈夫三十两银子,便将云娘给绑回了家。
不多时。
门外便进来一位模样端庄贤良的女子。
周众赤着身子,火急火燎的将云娘给拉进了房间,反手将房门关上,便拉着云娘来到床边。
云娘全程没说一句话,丈夫为了三十两银子将她卖给这个人渣,如此行径,早已令她心如死灰。
加上近来周众对她没日没夜的玩虐,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她都已经疲惫不堪。
周众看着眼前的美人儿面无表情,心里顿生不悦。
这女人他连续玩了好几天,同一道菜吃久了难免会腻,所以他此刻对于云娘是没太多刺激感的。
不过现在他欲火烧身,也只能用云娘来帮衬一手了,于是一手搭在女子的后脑上,淡漠的开口道:
“我现在火很大,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言罢。
他也不给女子反应的时间,就使出力气,将女子给按了下去。
不多时。
房间里响起了吸大棒骨骨髓的声音。
…
与此同时。
院落大门前,一辆马车停靠已经有了一刻钟。
没一会,蒋霖火急火燎的走出大门,手里提着一大袋子东西,放进了马车里。
蒋霖自己有驾车的本事,所以他并没有去请车夫。
这车上可装着他这些年攒下的家底,不放心叫其他人来干这车夫的活,怕外人起了歹念。
虽说他自己赶车累是累了些,好在安全许多。
蒋霖刚坐上车,拿起马鞭正准备挥下,一女子便从院子里冲了出来,拦在了马车前面,焦急道:
“老爷,你这是去哪啊?”
这女子正是之前被炼皮境汉子玷污的那小妾,蒋霖现在对于此人是说不出的厌恶,不过为了安抚这人,也就好生说道:
“我都说了,我是要去做生意。这笔生意要是谈成了,咱们这辈子都不愁了,你莫要耽搁我的时间,若是晚了时辰你能负的起责吗?”
小妾楚楚可怜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周。”
小妾又问道:“那…那家里怎么办?”